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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父亲,崇拜父亲。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如烟雾迟早会消失一般,是只存在于回忆中的事。
事到如今,自己更不可能被那种想法动摇
可是,文伽对亚里沙的这种想法并不认同,她平静地说道。
对家庭的爱是动物的原始本能。根本不是需要拼命回避的令人羞耻的事。
这时,文伽的瞳孔中渗出一丝悲伤的神色,她接着说道。
而且,把这种爱替换为憎恨,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一瞬间.充斥在亚里沙心中的反感情绪如同根本没存在过一样消失了。亚里沙为此感到困惑,她把目光移向自己的脚边,以此回避文伽的眼神。就在眼前的,是装着父亲来信的运动包。
亚里沙无法弄清自己现在的心绪,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她突然想道。
我的确是无法完全否定文伽的话吧?
逃避击剑的想法,已经产生过许多次。无论怎么努力也很难提高,因此产生逃避的想法。
然而,自己仍然继续着击剑练习。在父亲去世后,失去了奋斗目标的现在,依然如此。不去读信的原因是为了回避击剑运动,事到如今,这种理由是说不通的.
那么,自己究竟是在回避什么?是在逃避着什么呢?
正想着,亚里沙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父亲的眼神,是那样的悲伤,又是那样的失望。
啊.亚里沙失声叫了起来。
是这样啊。
文伽说得对,自己害怕的,想逃避的,是父亲的那种眼神。在他去世后,自己仍然被那种眼神看着,是多么可怕的事。
因为,那种眼神里感受不到半点慈爱。
亚里沙的心中豁然开朗,她蹲下身子,把手伸进脚边的运动包。
人都有恐惧心理,但并不愚蠢。在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所恐惧的是什么之后,就能够下定决心勇敢面对。
亚里沙拿出运动包里的信,做了个深呼吸。站在旁边的文伽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却充满了温柔。
要是觉得我在旁边碍事的话,我就离开。
听到这句话,亚里沙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目光摇摆不定。她在烦恼着要不要把刚才想说的话说出来。
也许是对亚里沙的样子感到奇怪。文伽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亚里沙看着别的方向。犹豫地说道。
在我读完信之前,请留在我身边。这样我我会安心一些。
说完,她感到相当难为情。连自己都察觉到脸上泛起了红潮。
虽然窘迫地抱起了头,但她是真心希望有人陪在身边。因为,拿着信的手抖得比先前厉害。
自己是如此害怕看到信中的内容。
由于不知道文伽会作何反应,亚里沙忐忑不安地看着她。而文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半开玩笑地对她说。
你希望的话,要不要拉着我的手?
这时,亚里沙感到自己轻松了许多。手的颤抖停止了,嘴角也浮现出自然的微笑。
亚里沙心中默念着。她撕开信封,准备读里面的死后文。
信封中是一张信笺。上面的字迹毫无疑问是父亲的。亚里沙舒了口气,开始看信。
最初的时候,由于不安而心跳加尉,呼吸急促。但随着阅读的继续,她渐渐平静下来了。亚里沙僵硬的表情逐渐变为吃惊。过了一会儿,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与此同时溢出的,是温暖地划过脸颊落下的一滴泪珠。
读完信,亚里沙禁不住哧哧地笑出声来,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这时。
亚里沙小姐。信里写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可不可以让我也读一读?
真山饶有兴趣地问道。
亚里沙正想回答,身后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馆内广播宣布准决赛即将开始。
啊,糟糕,轮到我了!
亚里沙跳起来,急匆匆跑向体育馆。她突然想到死后文和放在地上的运动包,于是停下脚步。
亚里沙跑回文伽身边,把死后文塞到她手中。
文伽,抱歉,请帮我看着东西。
说完,亚里沙头也不回地冲下阶梯。
准备打开通向馆内的非常出口的亚里沙回过头来,和站在阶梯上,露出些许吃惊表情的文伽相对而望。
亚里沙这次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丝毫难为情。她坦率地说出了那句想说的话。
真心谢谢你把父亲的信送递给我。文伽,你是最棒的邮递员。
也许是不习惯被别人赞扬,文伽在一瞬间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她慌忙拉下帽子,一句话也不说。亚里沙爽朗地笑着,打开非常出口的门,走进馆内。
由纪子是那种一旦进入状态就会变得很可怕的人,虽然以前就知道这个,但没想到会如此厉害。无论是技巧还是判断能力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和社团练习的时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平日里总是像小狗一样追赶着凑的由纪子并不是单纯地追捧她,而是在用自己的眼睛好好观察学习。她的战法变得和凑的一样,让人战栗。有这样的学妹真是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