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了声“呜啊”……
“呜啊……………………唉……我……真是个笨蛋……”
诚刚叹了口气,无意中看了对岸一眼。
有一对穿着跟诚刚不同高中制服的情侣正在眉来眼去。
……真是的,偏偏在这种时候,有够……
即使这样说,也只是自找麻烦。
越来越空虚。
咦?那个男的硬要把自己的头枕在那个女的膝上。
她大概觉得让人枕在腿上很难为情而拒绝对方。
不过,那个男的仍执拗地要趟上去。
可是,那个女的依然拒绝。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男方,加油。
我的视力可是2.0以上喔!
“男方,加油!接着,看我的火眼金睛!”
“——什么?”
“唔?哇?”
头上突然发出一个声音,害诚刚吓得差点从河岸地滚下去。
“你今天没说‘呜啊’耶。”
是七星。她俩手按着短裙,俯视着诚刚。
“啊啊!——哇啊?”
突然(把兴趣转移到女高中生的群底风光之前)蹦出一个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人物,让诚刚又吓得跳起来。
不过,由于他的中心过度往后移,所以这次自然从河岸地跌落下去。
诚刚掉到最底下,身体才静止不动。摔得天翻地覆分不清东西南北。
现在连优秀的喜剧演员也不会摔得这么漂亮。
“哇,你不要紧吧?”
七星跑过去。
那时,诚刚连偷瞄对方裙子随风飘舞的春光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还好吗……”
大约一年以前,这里的河川整治过。
以前的河岸地下面是泥土,但经过一番整顿后,现在是坚固的水泥地。
因此,诚刚意外地受到重创。
尽管如此,也只有手臂等处严重擦破皮的程度。诚刚国中一直以来都是美术社,所以比运动社的人动辄受伤的情况少得多。
他连体育课都没有认真上过,就更不用说了。
诚刚对这个小学以来的最大伤口,相当夸张地叫着。
“哇!流了好多血!我要输血,输血!啊?对了,最近捐血的人说‘O型血不够’!我是O型的耶?我死、死定了……”
“你不要鬼吼鬼叫的。”
七星用自己的手帕帮诚刚擦拭伤口,手帕都擦脏了,而诚刚得鬼吼鬼叫让她很受不了,不禁给他的背部一拳。
“好痛喔,呜……”诚刚半哭诉着。
“你能叫得那么大声,大概不要紧吧?”
七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皮包。
把放在里面的那些有可爱小熊图案的OK绷拿在手上。
然后,细心地在诚刚的伤口上贴了好几片。
“好了。”
说着,又给他的背部一拳。
“好痛!谢、谢了!”
“什么是谢了?道谢应该好好讲吧。”
“了了。”
“喂。”
七星扬起一条美貌。不过,他的表情立刻放松,笑了出来。
“哈哈哈。真是的,你真得很好玩耶。嗯,你——好像叫上原诚刚吧?”
“不是‘上原’,是‘原上’。”
“啊,抱歉抱歉。我是——”
“小桧山七星——吧?”
“啊,你知道。”
“画的下面有写名字。哼,你也是在那里看到我的名字的吧。”
“没错。”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
真是个很爱笑的女孩子。
而且,笑得完全不令人讨厌。
她笑得这么大声,却一点儿都不刺耳。
听着她的笑声,看着她的笑容,连自己也想跟着笑起来。
为什么呢?
自己不由得一只盯着她瞧。
到底是为什么呢……不、不要在看了!
诚刚在心中探究自己的心意。
他感到惊慌失措。
因此,脸红了。
他发现这点,脸又更红了。
“诚刚,你脸很红耶?”
眼光敏锐的七星,用手遮住云间照射出来的阳光,有些目眩地说。
“没有,你不要光叫我的名字。”
“没关系啦。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话、话是没错……”
又是她的步调。
她一笑,就变成她的节奏。
她用很愉快的节奏笑着。
所以,我又怎样。
还是,我只是个笨蛋……
“我……讨厌你。”
连诚刚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居然在这种地方闹气别扭。
感觉和自己的本意相反。
结果,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呆然若失。
——糟了。
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