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气啊?!和尚还有大家为了帮你早就达到极限了啊!不过就是为了你的自尊心,为什么大家要做到这个地步不可?!”
阿恋只是皱紧眉头。
“自尊心什么的,无聊死了!你是笨蛋吗?!既然这么看重自己的自尊心,那就不要靠别人自己去做啊?!接受着别人的保护,这种自尊心是个什么东西啊!!”
啊啊,气死我了!这种家伙!!
阿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言之成理呢。”
哼,赢了。
搏动和呼吸的声音现在仍响彻洞窟,而且从远处能听见人的尖叫声。我看着洞窟的入口,宽度好像不太够人出去。
“和尚,没事吗?”
“好像、不是没事的样子。”
“回去吧。已经够了。”
我拉着和尚的手,和尚借力站了起来。
“小恋,不好意思啊。到极限了。”
阿恋没有回答。林先生帮忙扶起和尚,约翰站起来用肩膀顶住和尚的手肘。绫子和真砂子拉起安原先生。
“来,回去吧。”
林先生和约翰支撑着和尚走了出去。阿恋就像没看到一样,背对着我们。视线一转都不转――朝着祠堂的方向。
“阿恋?”
我叫他也不回头。开始小跑向入口的和尚他们也回过头来。
“阿恋?!”
林先生怒吼一声立刻跑了回来。失去平衡的和尚就要跌倒了,约翰慌慌张张地用力站稳。
“阿恋!停手!!”
阿恋毫不回头,迈步踏向祠堂的方向。就像被一阵清风卷起般,头发呼的一下飘了起来。
――什么?
我刚想着,就开始耳鸣。耳朵深处好像有白蚁嗡嗡飞一样的低沉声音。我立刻伸出手,打算制止阿恋。碰触到手腕时,指尖被什么割开了。
“痛...!”
跟高压静电很类似。干燥的大冬天触摸金属就会发生的那个现象。发出噼里啪啦的激烈声音,指尖痛得就像被什么坚固的物体割开一样。
这是、什么啊?
阿恋面朝祠堂站立于正前方。
那是什么?
空气扭曲了。
就像阿恋的身体中发散出热浪一样,我能清楚看到身体周围的空气扭曲了,而且还变得更加厉害。我眼看着扭曲不停的扩大。阿恋把放下的右手握成拳,以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好像拳头的前方正在储存着什么一样。然后拳头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折扭曲。
不经意的肌肤感到了奇妙的感觉。突然寒毛直竖,与此同时头发也飞扬起来。和那个很像,靠近摩擦后的垫板...产生静电时的那个感觉。我感觉到缓慢的风。与其说是风,更像是空气的流动。
已经连我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就像透过水或者变形的玻璃一样,看上去什么都扭曲摇晃着。
“这是、什么?”
在我出声前,阿恋抬起手来。看上去就像有扭曲浑浊的空气块从拳头中滴落一样。林先生虽然有出声,但激烈的耳鸣让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突然阿恋把手腕向下挥。拳头前的空气碎裂开来――看上去就像是这样。就像变形的玻璃产生了裂痕一样,空气龟裂开来,那里的景色就完全错位了。龟裂向着手腕挥下的方向延伸开来,这时就像被玻璃包裹起来的风景笔直地被割裂粉碎。空气碎裂,扭曲的影子和扭曲的祠堂裂成粉碎。
空气以奇妙的感触徐徐从脚底向上攀升,捋过脊梁消失无踪。
从阿恋摆开手腕的架势到这时,实际上时间也就只有十秒左右而已。度过了这漫长的十秒,之后是和之前同样的光景。弥漫着潮水咸味的洞窟,昏暗岩壁和僵硬着身体站立的我们。仅仅站着的阿恋。听不见搏动声,也没有呼吸声、人声。代替它们听到的是波涛的声音。
连保持着开门状态的祠堂也没有变化。不过,能看到里面供奉的流木碎裂了。祠堂里和周围散乱着它的碎片。
“发生了什么事?”
和尚以虚弱的声音问道。阿恋默默的转过头,脸上浮出讽刺的微笑。
“气息”
真砂子环顾洞窟四周。
“气息消失了。这里不再是灵场了。”
咦?
真砂子看着洞窟的入口。
“也不再有灵聚集而来了”
入口已经完全回原,从大开的洞口能看到拍打岩场的波涛、远方的水平线,以及海面之上广阔的白色天空。
“这里已经单纯只是个洞窟了。”
“消失了那家伙?”
真砂子点点头。
“我是这么认为的呢。一定”
和尚呼了口气。
“能除灵的话希望你一开始就做啊,现在和尚心里满是这样的念头。”
阿恋什么都没说,视线看着我们走了出去。
“回去了。”
我们面面相觑,然后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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