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办法强行进入,或是把世仓一家引诱到外面来。
那鲁轻轻耸了耸肩膀。
我会把广田留在房子里面。如果可能的话就让他尽早睡下。
那就拜托了。
※※※
要怎么办才好。他一个人自问自答。
今天,也是教师的同事看到他的时候不自然地转移开了视线。
难道说,已经露馅了吗?
那个教师的住址应该就在这附近。说不定他是从礼子那里听说了什么。又或者是,礼子和某人说了什么之后,这件事已经在这一带散布开来了。
如果露馅就完蛋了。
会进入上司的黑名单,会受到同事和后进的轻蔑。今后他只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忍耐着嘲笑和蔑视而生活下去。
不仅仅如此。
一阵凉飕飕的感觉掠过了他的脊背。弄不好也会受到处分也不一定。减薪,或者是停职。
最糟糕的场合也许还会被开除。
你要起诉吗?
据说隔壁的男人曾经这么问过翠。假如被起诉的话,毫无疑问会受到处分。妻子会怎么做呢?儿子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再说了,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在学校这个行业中,流言一向传得很快。自己肯定再也无法执掌教鞭。到了这个年纪再转行也不会有好的职位。妻子自从结婚以来就没有工作过。
怎么想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工作来支持家计。尽管如此,妻子肯定还会污言秽语地对他咒骂不休。就好像现在这个样子。
他遮住了脸孔。思考以惊人的势头向着灰暗的一面倾斜。自从妻子面白如纸地从隔壁回来以后,心虚地他不管见到什么人都下意识地去窥探对方的脸色。而这种疲劳更进一步增加了倾斜的速度。
因为害怕碰到附近的人,甚至连东西都不想去买的妻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偶尔出来就污言秽语地咒骂父母的儿子。虽然他自己也很想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但是他必须去工作。不管愿意不愿意,不管多么痛苦,他都不能不来到人前。因为学校正处于由于体育祭而洋溢着活气的时期,所以那份不安让他的心情更加低沉。
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至今为止明明生活得那么努力。
会结束了。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会崩溃。
可恶
他呻吟了出来。
要不要去拜托她们不要起诉呢?
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但是每次浮现出来的时候都严重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
就算去拜托,谁能保证她们一定就会答应呢?她们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向他提出一堆
要求呢?她们不会因此而咒骂嘲笑他吗?
(必须尽快作个了结。)
他突然如此想到。
没错,必须尽快做个了结。他无法忍耐这种紧张。在家庭崩溃之前,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
必须作出了断。
带着坐立不安的心情,他猛抓自己的头发。
(居然要起诉)
(好过分太过分了)
没错,太过分了。为什么那两个女人要做出如此威胁别人的事情呢?
(没有时间了)
(必须尽快做个了断)
(明明只是一点小事不是吗?用不着弄到起诉的程度吧?)
他呻吟着。
(必须让她们停止。)
(必须阻止那些家伙。)
要不要反而去威胁她们呢?告诉她们,如果你们要是敢起诉的话,绝对不轻饶你们。
想到这里之后,他摇了摇头。如果做这种事情的话只会起到反作用。反而会让那些女人变得更有攻击性。
(如果隔壁没有那种家伙就好了。)
没错,都是那些家伙不该搬来。
(如果没有那种家伙就好了。)
(如果没有他们就好了,他们不在了的话,也就无法起诉。)
他扬起了脸孔,茫然地凝视着眼前的墙壁。
没错。如果她们消失就好了。如果她们不在了的话
(只要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
(只要没有那些家伙就平安了。)
(只要自己让他们不再存在。)
咕咚,他吞了口口水。不知什么时候额头已经流淌着汗水。虽然手足冰冷地颤抖不已,但是脑海中的语言却在放射着莫大的热量。
如果杀了他们
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再失去任何东西。
不用再畏惧他人的视线,不用再受到那对母女的嘲笑,不用再担心失去职务。
可以从一切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如果被抓的话怎么办?
他的心中闪过微弱的声音。
(只要不被抓住就好,只要没有人发现事件的话)
(只要收拾掉尸体,不让任何人发现的话)
(没事的,只要干得漂亮就好。)
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因为已经坠落到黑暗深渊的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