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意思?
“我,我可是合格了哦,考试。私立的……”
“是啊。”
妈妈停下了步子,将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用很困扰的表情看着我。
“该怎么办呢?”
那是边装作要听取我的意见,边慢慢地拖着时间,边一点点地将事情顺她的意愿时的表情。
虽然一家人有讨论过好几次,但是父母的结论已定。
就是说,就当我从来没参加过私立的考试,让我去枥木县内的公立中学上学。
将这种不讲理的事情,让他们认为这是不讲理的力量,小学生的我并未拥有。
我想我试了很多说法。
但是对于一开始便已经决定好,不打算变更的人来说,不管怎样的说法他都不会听进去。
相反的,被他们问起为什么想要到这边的学校来读书时我无言以对。
我和贵树君之间有种特别联系的事情,并未跟父母说明过。
因为太重要了,所以不想要父母进行干预。
不想要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干预。
要是一开始就告诉父母的话,状况舍得到改变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结果一定不会改变吧?初高中这六年,不可能会有父母将自己的孩子放开不管的。
我脑袋中像是有股热流般的高压逐渐地升温。脑袋就像是快要裂开似的。
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吗?
但是它却作为现实存在着。
就在我的眼前。
我眼睛的焦点无法集中。
妈妈的脸时近时远。
被挡在面前的墙壁给压住的压迫感。
慢慢降下的栏杆的景象。
左右匆匆飞逝如同墙壁的电车的侧面。
在我脑中浮现着。
我身体不舒服向学校请了假。脑中受着压力的折磨,我想就这么衰弱下去,就这么一动也不能动。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皮肤感觉也变得迟钝了。我好想像这样什么也无法思考,什么也无法感受。
我不想面对任何事情。
就这么躺着,闭着双眼拒绝着情报。
就这么一直下去……
过了不久,我渐渐地放弃了。
这种思想不知道从哪里悄悄潜入我体内,渗透了我心中的终端。让我浑身无力,最后支配了我的全部身体。
大概……
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会改变结果吧?
不管我怎么想,最终我还是会被强制带走。
那样的场面,让我幻想起了被判有罪锒铛入狱的场景。
接受事实的瞬间,焦躁感向我袭来。
贵树君……
我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贵树君呢?
那时就如同接到启示般意识到的是,不可能瞒着这件事去面对他。
这我无法做到。就算拼命努力隐瞒也不行。要是这么做的话,我的身体内侧一定会坏掉。
我又想到了别的事情。
要是像这样一直请假的话……
贵树君会给我打电话吧?
这件事让我感到无比恐怖。
正在接受惩罚的感觉,随着时间的经过,在我心中慢慢变大。
不允许继续留在这,这种状况真的和为了接受惩罚送去监狱的场面很相似。
我在接受惩罚,因为我有罪。
我是个坏人,犯了很大的错,所以要这样接受惩罚。
我不是个好人。
我开始这么理解。
因为——不管几时周围不都是这么看我的么?
对啊,我是一个性格扭曲,不停犯错,时常被别人取笑的人。我只是暂时忘记了这件事而己。
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贵树君才行。
不能等到贵树君察觉到“不正常”的我。
因为要是被他知道我在隐瞒着的话,他一定会看不起我的。
因此我要。
向贵树君坦白我犯下的错。
我偷偷地下了床,为了不发出声响,我十分小心地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披上带有毛领的大衣。我将手放到了额头上,发现发了很高的烧。
时间已经是快午夜了。
为了不发出声响,我偷偷地从大门跑了出去。
外面非常冷,我清楚地意识到脚开始逐渐变冷。我摇摇晃晃她跑到了大马路上。
我的目标是公用电话。因为半夜在家打电话是被禁止的——虽然也有这个方面的理由,但是我还是很讨厌让父母察觉我和贵树君说话。
我很少使用公用电话,所以并不是很清楚它在哪。
我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到处寻找,当我走到公路边的巴士站时,终于发现了电话亭。
我走进了电话亭,插上了电话卡,拨起了电话号码。
拨号花费了我很大的勇气。
玻璃制的亭子虽然挡住了寒风,但是一点也不温暖。从我嘴中吐出的白色冷气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