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只对那个男孩子产生了兴趣。
可以的话,想要站在他面前,想要再多看看他的脸,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对于转校生来说是无法办到的。在这么多人中仅仅对一人产生兴趣,就连偷偷地问其他人关于他的事情都办不到。转校生可是詖期待着能融入全班数十人的整个团体里的。
回家的路上,被顺路的女生邀请,我们一起回家了。
像这样平稳、友好地度过第一天真的是十分地难得。所以让我十分激动。
虽然有十多位看样子不讨厌我的女孩子,但是我心中只想着那个男孩子。要该怎样才能知道他的名字呢?
沿着学校的围墙走着,没走几步就发现围墙内侧有棵樱花树,从棍杂着少许绿色的绿枝中飘洒出被风吹下的花瓣。
转到别的学校,很多都是春天的新学期的时候,但是也许这是第一次像这样将视线停留在树木与花朵上。
这就是秒速5厘米,我心中嘀咕道。
我的爸爸有点孩子气,至今都有时会在书店里买下自己小时候看的少年向科学杂志。
在那些书页边缘的豆知识栏里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很有趣。樱花花瓣的落下速度是秒速5厘米。就是在钟表里最忙碌的指针转动一下时,花瓣就会接近地面5厘米。
我用多快的速度才能接近那个孩子。
这样的比喻,那时幼小的我还不是很能理解——如今长大成人的我,还会偶然忆起那天的场景,散落的樱花,“秒速5厘米”这句话。
14
过了没多久,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远野贵树。
班主任叫我最好尽快地记住班上同学的名字,便将点名薄借给了我。
于是我便拜托喜欢照顾人的女孩子,问这个人是谁这样子核对姓名。当然是以为了记住全班同学的姓名为理由,但我在意的只有他的名字。
至今为止的我,率直得不得了。所以并没有做出表里不一的言行的这种想法,所以,这种做法对我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挑战。
但是就算是知道名字,也是仅此而己。虽然想要接近他,但是我想不出该和他说些什么。
更不知道如何向他搭话,要是突然找他说话一定会非常显眼,大家的视线又会朝向我。最终事态一定会朝坏方向发展。我的脑袋中充满了这种负面思想。
最重要的是我连该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我很怕男孩子。
男孩子又粗鲁、声音又大,并且还用那洪亮的声音说些过分的话。这就是铭刻在我心中的世界观。
因此,我尽量不注视他。但是视野的边缘还是捕捉到了他,老是在意着他。
我记得和他第一次说话是在一个月或是两个月后。
课程、大扫除以及班会都结束后,我迈进了位于校舍二楼尽头的图书馆。
这所学校的图书室里的方针是连学习漫画都不存放,只引进一些纯文字的书籍。只看文字书籍的小孩子,可以说基本上没有。虽然听说过去不是这样的,但是至少我不知道。
所以,这里的书就像是被我一个人霸占了一样。
虽然有图书委员会,但是负责管理书本借出的小孩子很少按照日程出现在柜台上。我总是自己在图书卡片上盖个章将书租借出去。
在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声响的图书室里,我自然而然地屏住了呼吸,放轻了步子前进着。
为了返还租借出的书,我从柜台上放置不管的图书卡暂存盒中取出卡片,将姓名的那栏盖上返还章,然后再将它插到书籍返还口袋里。最后将书放回原本摆放的书架上。
穿过几列书架后走向边缘时,我的身体停止了——我的思考也停下了。
远野贵树君就在那。
贵树君紧紧地盯着书架上陈放的比他稍微高出一截的书的封面。
但是我觉得他并非真的只是在看书的封面。
他在注视穿道书架的方向的东西——要是书和书架都是透明玻璃的话,他一定能看见那里的东西。所以他只能模糊地注视着。我是这么觉得的。
书架位于向南面的玻璃旁,整齐排列的书本被太阳完美地曝晒着。
夕阳的淡淡光芒射进窗内,温暖着他的后背。
脖子边的汗毛也被染成了金色。
我犹如岩石般死死地盯着这如画般的光景。
回过神来正当我想要逃开之时,他也察觉到了我,把头朝向了我。
“那个……”
他嘶哑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我也将头朝向了他。
无法动弹了。
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声音。
可以感觉到身体在倾诉着非常事态的来临。到底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着什么?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篠原明里?”
名字被叫令我更加地惊慌失措。我的双腿想要逃跑,但是却无法动弹。我只能将身体紧缩一团,为了保护自己将书紧紧地抱着。
“你是来还这个的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