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十分地奇怪。
尽管老师责备了说这句话的人,但也没有特别较真的态度。大人们,是不会去做与场合的气氛相违背的事情。
我那个时候在许许多多方面上的想法还都很幼稚,但对于学校的老师并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
我被指定了座位,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不知不觉膝盖已经僵硬了,仿佛快要失去力气似的。走在桌子之间的时候,我的脚不住地发抖,步伐也很蹒跚。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不按我的想法动作啊。我以非常伤心的心情,想着这件事。
通道两旁的位置上,男孩子和女孩子,都低着头,压低视线转过脸,观察着我的样子。
我颤抖的手和摇摆的裙子,甚至有被视线抚摸的感觉,皮肤上的毛孔都紧紧闭了起来。
视线逐渐变窄,焦点无法稳定。
视野也变得扭曲了。
为什么我的座位那么地遥远。
我低着头前进着。
就在这时——
爽朗的声音飞入了耳中。
“没关系的。”
我吓了一跳,不由得将背伸直了。多亏了这个声音我明白了刚刚我的背到底有多驼,扭曲的视野也恢复了正常。
虽然受到了想要停下来环视四周寻找声音主人的欲望驱使。但毕竟我无法办到,走到了为我准备的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有好多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但是我还是像以往死死盯住桌面,逃过了回过头来盯着我的视线。
是谁?
对我轻声细语的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因为声音太过微弱,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听到了那个声音。
实际上,对那个声音有所反应的就只有我而已。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声音。
但是,我想……那是个男孩子。
老师在讲台上砰砰砰地敲了敲。大家的注意朝向了前方后,我便一直注视着那排成一排的后脑勺。
第一堂课结束后班上的同学死死地盯着我,然后慢慢地将我围了起来。
我被围了起来后,他们将从哪里来啊、为什么会转学呢、生日是什么时候等等这样的问题向我投了过来。
我想要从眼前这些人的脸当中找出“那个声音”的主人。这个想法占据了我的心,所以我基本上没有好好地回答这些提问。
“没关系的。”
这个声音一宣在我心中反复着。
我很在意这句话。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响彻的回声,甚至让我连“没关系的”这个声音的意思都无法好好理解。
我发着呆。
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
其实——
真的好希望有人对我这么说。
现在我能清楚明白,这就是我每当来到陌生的地方之时想要听到的话语。
虽然还未能知道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但是那百分百是只有9岁的我所追求的话语。
我的不安被理解了。
并且受到了共鸣。
被秘密地当成了伙伴。
就像是对我施加了魔法。
只是一句轻声细语便推动了我,让我抬起了头。
这是为什么呢?比起以往的转学,我没有那么害怕。
我睁开眼焦急地注视着周围的脸,而我无法好好进行回复这件事被一位看上去很固执,大该是有着指挥权的女孩子给善意地曲解了。
她好像认为我一定是因为被这么多人投来大量的质问给吓到了。
总是无法好好说话是我的日常便饭,我对她那种善意的理解感到惊讶。
原来是这样啊,仅仅抬起头便有如此大的差别啊……
这是我能好好度过转校第一天的初次体验。
我在当天使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花费了众多的休息时间不停地东张西望,然后突然将视线停了下来。就是他了,一定是他没错。
亲切的女同学们告诉我需要到别的教室去,而我则偷偷地看着那个人。
他在和朋友们聊着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一边兴奋着,一边将视线投向了我,要不就是聆听着对方的话语,或是进行着争辩。
到头来,几乎所有迎来转校生的人,要不就是对其十分感兴趣,要不就是采取毫无兴趣的态度。但是也就只有这两种态度了。
但他哪一种都不是。
虽然不感兴趣,但却并不是完全不感冒。他属于那种中立的、暖昧的感觉。
就在这时,我——
我认为他是与其他人不同的生物。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不协调的感觉。
乍一看确实与周围的气氛很融合。但还是确实让人感觉若即若离。
就如同和周围隔着比玻璃还薄一层的薄皮般的感觉。
仅仅如糯米纸板那般厚,但是那里却存在着与现实偏离的次元世界。而大家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我对那个男孩子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