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舍男子高中生的我,进行了介绍全貌的毫无遗漏的现实讲述。大概是领悟到我的困惑了吧,澄田姐蛆她。
“但是,就算给你说了这些,你也没什么实感吧?”
“就好像,对开的电车开过去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想到这个东西,反正就是突然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对开的电车?”
“也就是说,就好像在复线铁路上,两辆电车相互行驶的那种情况,虽然在一瞬间两辆列车完全重合在一起,但是这也只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而已……这种状况是不可能搬到别的地方去的……”
澄田的姐姐用稍显吃惊的眼神看着我。
“……这个,其实我也说不太好。”
“远野君,难道你是个经常读书的人吗?”
“读的也不算特别多。”
“我所说的话,大概跟你说的有些不一样,但是能说出这种意外的比喻,真是太奇特了。有些令人害怕呢。亏你没有在班级里被孤立呢。”
“是被孤立的。”
“根本没有。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那我继续提问可以吗。”
“可以啊,请便。”
“不是选择其他地方,而是选择在这个岛上就职,单纯只是因为这里是住惯了的土地吗。还是说,这里有其他地方所没有的什么东西呢?”
……我想,我大概是期待她会回答说,正是如此,的吧。
“去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这应该只是让自己能接受的说法吧。”
澄田的姐姐,这么回答。
“去别的地方,就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这种事情,基本上只是幻想。这点我是明白的,而且我也一直在确认这件事。尽管高中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要尽早的离开这个岛。”
而且冲浪在这里也能做的嘛,她貌似很高兴的这么说道。之后她又小声的说道,这些事,不应该对一个来日方长而且很有前途的高中生说吧。
“你要不要来尝试一下冲浪?如果要试试的话我来教你。”
“很不巧我有社团活动了。”
“对了,我记得是弓道部?”
“连这种事都调查了啊。”
“可是啊。”澄田的姐姐若无其事地,干脆的指摘道,“你却完全没问花苗的事情呢。”
然后,她将已经有些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对了,有件事先给你说一下……又突然这么说道。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澄田说的。”我在她之前把话说了出来。
“我说啊,你的这种地方,反而让人担心呢。”
澄田的姐姐说完,非常自然的伸手去拿起桌子上的两张账单。当我察觉到她的意思的时候,急忙伸手去抢,但是两张纸已经都在她的手里了。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已经结完帐,一副轻松韵模样离开了。
我对她的最后一击,实在是有些不服气,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直沉浸在阴云笼罩的心情下。这大概,是因为我的手臂,比我期待的要短很多的原因吧。
6
像这样,尽管也发生了一些事,但除此之外的日子都毫无波澜的度过,我升上了高中三年级。
我仍然一成不变的,早晨练习弓箭,然后去上课,参加社团活动,回家,进行充分且必要的学习。就这样过了两年多一点的时间,迎来了十八岁的夏天。
清晨,在学校还空无一人的时候开始,我就打开弓道场的百叶窗,进行弓箭的练习。
弓箭的练习,让我心情舒畅。
由于没有其他人看着,也可以准备几只箭,进行一些射箭的游戏(而且这种游戏也很流行),但是我向来,从入场到退场,都按照规定那样去动作。
这种严格规定的形式,跟自己同步的这种职业品味,其实非常的有趣。
我觉得,这是作为生物,将自己肉体的不和谐,无意义的个性排除掉,将自身调整为最适应的状态而采取的行为。就好像削铅笔的感觉。将变钝的部分削成锐角。
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我的命中率,总是勉勉强强这一点。常被人说城市期望的弓箭。就是期望射中的做为非常的强烈的意思。对我来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早晨,我一个人在弓道场联系的时候,澄田花苗偶尔会参观。在我们闲聊的时候,有几次我都毫无防备的对她提起过那件事。
那个梦,断断续续的,梦见过几次。
在淡绿色草原上与女孩子两人一起行走的梦。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中的情景,从来没有一欢是白天。
走在山丘上。
脚才在柔软地面上的感触。鞋子割断杂草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虫子在飞,风也徐徐的吹过。女孩子的头发也随风飘舞。飘散到脸颊上的头发,她觉得有些碍事,就轻轻的拨开。
明明是非常自然的景色,但这里,并不是地球。这点我是明白的。
从来没有见过的星座。多的有些过头的星斗。近的过头的衰老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