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性,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还好么?」
午后的咖啡馆里。暂时的沉默了一会后,桐崎关切的问了我一句。春香,还是顶着一张面具一般的脸孔,毫无表情变化。我用不高不低的声调回答道
「嗯」
虽然说出来是很简单的,实际上却是性质相当恶劣的一件事
「我们要去外国旅行?」
「就是这样」
「为什么哦?」
「因为是〖组织〗给予的任务」
还是一幅平淡的腔调。感觉春香每一句话都不会有任何的腔调。
「……真让人难以置信」
我禁不住用肘顶住桌子,将手扶在额头上……待我慢慢整理一下……问题简直堆得像山一样高。
「呐,春香」
「嗯」
「这是非由桐崎来做不可的任务吗?」
春香的眉毛稍稍的扬了扬,过了一会,将嘴闭上了。但是
「很不幸,是的」
「为什么啊!」
「确实不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从大多数的事件观测结果来看,对手确实是具有相当程度的实力的。但是又与在国内不同,组织不能反复派遣人员,打人海战术。于是,经过一番斟酌之后,做出了最符合形势的决策。桐崎恭子现在,确实是〖组织〗中有着最高级别的实力的角色。」
是、是这样啊。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向外国派遣我们好么?我可是没有办过护照啊」
「这样吗?」
「未成年人只要在有身为保护者的同伴的情况下,以有必须处理的事情的名义,提交被指明为法定代理人的一份申请书就可以了」
「不能直接拜托亲戚吗?」
「虽然也不是办不到,但是应该尽量避免那种情况。父亲知道我平日过的是穷日子,假如突然在他面前说起需要办护照之类的他很可能会起疑。嘛,在那之前,我也尽可能的避免与我那天真的父亲见面。」(译注:从“这样吗?”之后就一直是桐崎在说话……)
少见地,明确的在桐崎的话中感到了排斥感,我一时之间变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桐崎的父亲相关的话题,之前也曾经提起过。那个时间看来,桐崎与父亲的亲子关系称不上良好。唉,别人的家庭问题也不是我这种人可以置喙的。
「那个的话没有关系,实际上有简单的解决办法」(译注:这一句应该才是春香又开始说话)
「嚯?」
「伪造证件就行了」
「喂——!」
这人说话到底过不过脑子啊!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的说出犯罪行为啊这个女人!
「精神上的观念能提高身体能力,肉体的承受能力也可以发挥极限以上的水平」
「在说什么胡话啊你这家伙!」
「简单的说,就是『气势和努力』!」
「…………」
「…………」(译注:「…………」)
「唉,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这个人开玩笑的方式用尽我的一生都没办法理解的。现在,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护照的问题就由我们去解决好了。加上乃出狗斗一共两人份」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要怎么糊弄?」
「那是什么?」
「上学啊!」
我和桐崎好歹都还是高中生。虽然称不上是优等生,不过我可是一直尽可能的不缺课的。现在就读的这所高中的学费,是由我那在警察局工作的姐姐出的。那绝不是一笔随随便便就能出得起的小钱。我在各方面都让姐姐操劳过度了,所以在学习上,就算是只旷几天课都不行,更何况——
「平白无故旷课一周,我不能接受」
抱着同样意见的桐崎,也轻轻的点了点头。春香对于这一反击,摆出了就算我们这样说也不会动摇的态度
「对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是准备了对策的」
「……怎么样的?」
「那就是——」
如此这般这般,从春香那薄薄的嘴唇间正要流泻出解说的那一刻——
「咦?小狗狗和桐崎?」
我的思维在那时凝固了。不会吧,喂喂,骗人的吧……管他是叫做缘分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玩弄命运的上天,我要把手指插到你的鼻孔里乱捅。
但是这样的我的威胁毫无意义。我转了转头,站在那里的人是——
「……好啊,久远」
她是正从哪里买了东西回来的吧,手上提着一个大纸袋。我向着她招了招手。
「下午好,久远小姐。是买东西回来吗?」
桐崎询问道。当然,使用的是对我以外的人才会用到的亲切语调。
「不是。是参加了住所附近的公园的义务清扫工作哦,之后还有车站前的打扫和募捐活动」
「……真是辛苦呢」
真正?of?善人。这里正站着一个仿佛就为了这句话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