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说是命运……没错!命运真是了不起啊……」
「就是你啦!」
「真是没礼貌,我只有刺你而已啊!」
「什么叫做『而已啊』啊!哪一个世界上的疯男人会接『真是的,我就是拿你没办法啊,如果是那样的话没差啦。』这种话啊!」
「……」
「我帮你把指着我的那只指头折过去吧?」
「意思是说能原谅自己的就只有自己吗?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要原谅我自己。来吧,狗斗,今天是肠子。把肚子露出来!」
我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
「好痛!这是家暴!」
是谁家暴谁啊!是说家暴这两个字用错了!用错了!
「……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我按着太阳穴站了起来。
「没错,这样很好。与其把时间拿来浪费在哀叹自己的无能上,这样对你的精神卫生还比较好。」
「你……」
难不成,她这是在体贴我——
「……怎么可能,我在说什么啊!我要回去了。」
「你不在那里让我偷刺一下怎么行呢?」
「就算不是偷袭,你也会刺我吧。」
我结束这愚蠢的对话后,决定回家。
要怎么跟姊姊解释桐崎的事啊?我脑里尽想着这种和平的事。
仔细想想,我觉得桐崎说的很对。
假借【午夜十二点的杀人魔】的名义,不断犯下罪行的杀人魔。虽然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可是这也不是什么我能插手的问题。不死的我的确比别人会打架,但我也只是这样而已,没有什么能力可以逮捕这种惊动日本全国的犯罪者,我也没有那个脑袋可以想到解决的方案。我愈来愈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算了,桐崎说的没错,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全国为范围犯下杀人事件的犯人根本不可能偶然看上这个小小的城市。我就遵照她的指示,忘了这件事吧。日本的警察啊,你们就好好加油,去把那个疯男人抓到吧,我会负责不是男人的那个的。
太阳正在西沉。人影和建筑物尽是一片红。我硬是忍下哈欠,拖着脚步往家里走去。就在此时——
「咦,小狗狗?」
熟悉的声音让我回过头,穿着制服的久远玲挥着手。
「哟,你现在才回家啊?好晚喔。」
「嗯,我把广场打扫好之后,又帮老师做了很多事,结果就变得这么晚了。」
玲小跑步地朝这边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背。
「小狗狗你才晚呢。」
「我是不良少年啊,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刚好。l
「或许也有不良少年会在放学之后直接回家啊。」
「那还有当不良少年的意义吗?」
我不良少年这身份是不是在无意间获得肯定了啊?
「那小狗狗是好学生吗?」
「如果我是好学生的话,那你是什么?神明吗?」
「崇拜我吧!」
我揉乱她的头发。
「呀——!我的头发!你在干嘛!」
「抱歉啊,我家的宗派在拜神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看到玲生气地鼓起双颊,我轻轻一笑。
「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你不用特地确认,我们已经在一起回家了。」
「啊啊,是这样吗?」
「不过你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家伙啊。」
我抓着头说道,玲则是一脸空白。
「什么?」
「呃,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跟我这种人混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处喔,不,不只是这样,你知道最近有人说你是我的手下吗?」
「骗人!」
「真的。」
「小狗狗的手下啊……那我得喊你一声老大啰。」
你的思考线路果然在昭和时代就停了。
「唔,没差吧,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是没错啦……」
我和玲走在暮色苍茫的路上。
没什么特别要说的我保持沉默。玲不时找我讲话,而我则是随便回答,这个模式已经固定了。
如果桐崎现在看到我们两个的话,她会说什么呢?为什么我现在会想到她的事呢?自问自答的我陷入了苦恼。
「……怎么了?」
「嗯,没事。我只是在想『将偶然称之为偶然,则偶然将成为必然』这句话是谁讲的而已。」
然后我想好好揍他一顿,并推翻他的这句话。我绝对不让他说这是注定好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运气不好罢了。
「我听不懂,小狗狗你也会讲很难懂的事呢。」
「就是啊,你讲的话倒是都很好懂嘛,我很想和你学学呢。」
「……你有一点要开我玩笑的意思吗?」
光是注意到这一点就很了不起了。
可是仔细想想,我跟玲聊的都是很普通的事。昨天看的电视节目、最近吃到的美味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