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起看我啦!
「那我就太失望了。你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杀人者。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就让技术退步了——」
「真是个爱说话的男人啊。」
桐崎突然开口。【三月兔】对自己被打断一事露出不悦的表情。桐崎则是嘲讽地开了口:
「所以我才说你是仿冒品。」
「……什么?」
「洗练性?艺术性?技术性?你还真敢说啊。你又认识我这个人了吗?」
桐崎眼角抬起的双眸锐利地瞪着【三月兔】,丢出这些话。
「你在追求的不是我。而是将自身欲望物质化的理想身影。你只是想要让自己相信,你在做的事、你在想的事都不奇怪,这世界上也有其他人和你有一样的想法。」
「你说什么……?」
「你是想得到谁的认同吗?你想听到那个人说你做的事不是坏事吗?」
桐崎手上的刀反射沉钝的太阳光。
「你大概只是想要有个原谅你的人吧。你是想被别人拥抱、被人摸头吧?」
「闭嘴。」
「如果你在我身上追求的是这些东西,那就很遗憾了。我不是那么伟大的存在。光是自己的事就让我够忙了。」
将刀刃水平摆放后,桐崎扬起嘴角。
「——想要有人摸摸你的头并且夸你的话,那就去找妈妈吧?小宝贝。」
「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激情呐喊的【三月兔】狂奔。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三月兔】的刀子朝桐崎的喉头飞去。但桐崎却闪都没闪地这么说。
「……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愚蠢。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桐崎用空出的手撩起头发,露出微笑。
「让一切结束吧——我要认真了。」
桐崎动了——至少我认为桐崎是只动了一步而已。
但在下一个瞬间,剧烈的金属声响起,【三月兔】的刀随之飞舞至空中。
「……啊?」
不,并不只是那样。有几根『什么东西』跟着大量的血沫一起喷了出来。
那是——【三月兔】的……手指。
「啊——呜嘎——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的【三月兔】抓住自己的手,跪倒在地上。他的身体上,也被划了一道红线。她在那一瞬间挥了两次刀吗?真是个恐怖的女人。倒在地上的【三月兔】发出惨叫,刚才那个态度超然的【三月兔】已不复在,现在他不过是个为痛苦而啜泣的人类罢了。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
「你真的以为你这种货色能跟我平等对战吗?我不够疯狂?不要笑死人了。」
手上把玩着刀子的桐崎朝【三月兔】靠近。
「不知道自己被玩弄的家伙也敢盗用【我】的名号!」
他害怕地往后退。桐崎俯视着【三月兔】。
「……怎么了?艺术家?对你而言,我不早就是不值一提的人了?」
「闭、闭嘴……」
「不过就是少了几根指头而已吧。你身上的伤应该也不是致命伤。赶快站起来。右手不能动的话就用左手握刀。刺我啊。」
看着【三月兔】没有任何动静,桐崎打从心底轻蔑地说道:
「做不到吗?别笑死人了。手上要拿刀的话,那就要做好被刀割到的觉悟。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什么都不是,反正你这家伙也只有跟那些笨小鬼一样程度吧。」
【三月兔】低下头,一个人喃喃低语。「我听不见。你说什么?」,桐崎问道。最后【三月兔】拉高了声音说道:
「我是……优越的人类。」
他的话仿佛溃堤洪水般流出。「我是优越的人类我拥有完美的能力这是被选上的才能每个人都否定我贬低我嘲笑我我是天才我比谁都强。」
他把充血的双眼转向桐崎,挂着一条口水大叫。
「我!比谁都强!不可以不是这样!」
「真正强的人是不会说自己很强的。」
「不准说这种一点也不高尚的台词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月兔】用左手抓起滚落地面的刀子,冲进桐崎的怀里。他的刀数次在空中描绘出轨迹,和桐崎的刀相互冲突后各自散开。仿佛他们是绝对无法相容的存在。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无聊透顶。我和你讲的话已经够多了。」
桐崎叹了一口气。在壮烈的刺杀战中,她就像是个玩腻的孩子一样。
「你已经完了——赶快承认吧。」
桐崎狠狠踹了【三月兔】的侧腹一脚。趁他呻吟倒下的时候,桐崎刺出的刀尖贯穿【三月兔】的拳头。鲜血随着她抽刀的动作一同迸射而出。【三月兔】发出惨叫,手上的武器不禁落下。他扬声大叫:
「糟——」
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