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里的耶,真无趣+亏我还为你着想经济问题,帮你接到工作的说,」
少女不高兴地噘起嘴唇,但头痛昀可是我。
「……真是难以置信。我明明说过不可以随便闯进来,跷课跑来这里更不只是惹麻烦,情节已经跟杀人一样严重。我一直隐隐约约地觉得,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杀了,未那大小姐?」
「咦?讨厌啦,我不可能把你杀了,那样未免太可惜。倒是光溜先生,『大小姐』这个叫法不太好,听起来像是大家呵护的对象,让我喘不过气。尤其是你那样叫,更让我觉得好像有什么意图,或者说是带刺,不打算跟我更亲近——这是命令,我允许你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直接叫我未那。」
「………………」
她的大小姐口吻实在搞错时代到一个极致,想到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要着我玩,我的头就变得更痛了。
「抱歉,未那,我没有空再理你。赶快回家去吧,现在还来得及。我可没有被十岁小孩到处使唤的兴趣。」
我发出嘘声,挥手表示这里不欢迎她,要她赶快离开,她却反而显得更高兴。
「嗯。光溜先生的优点就是言行举止像个流氓。我啊,很喜欢说话直率的人喔。虽然以绘本作家来说,似乎欠缺一些感受性。」
这正是多管闲事,可以饶了我吗?
稍微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瓶仓光溜,一名刚出道的绘本作家。
我今年二十六岁,不过是个欠缺资历的新人,但不知为何,有一间杂志社很欣赏我,已经让我出版好几本作品。这一切都是前一个事务所租户的功劳,现在的我连同他的缘分,一起接手过来。
「不过,《吸血鬼的眼泪》真的是名作呢。你该不会是出了第一本作品,便被完全榨干了吧……第二本《残光笼》,感觉像在浪费资源……」
少女用手抵着嘴唇,皱着眉头物色书架上的书。
《吸血鬼的眼泪》为先前少女朗读的短篇作品名,是我个人名义的出道作。这本书救了我一命,也让我与眼前的少女相识。
两年前的同一时间,我被这间事务所的租金和生活费压得喘不过气,到处向人借钱,债主还直接上门讨债。
问题在于,这些债主的头头是地方势力的代理人——而且主要跟暴力集团有牵扯——光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我便开始颤抖,恨不得马上逃出这个城镇,即使未来只能出海捕鱼或开采油田,我也愿意。正当我陷入绝境时,这名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
「请问您是作家瓶仓老师吗?能够与您见面,真是我的荣幸。」她一拿着我的书现身,其他穿得一身黑,凶神恶煞般的青年立刻乖乖离去。
我好不容易为得救松一口气,没想到接下来面对的,竟然是比凶神恶煞更恐怖的阎罗王。我被迫成为他们集团的一员,才好不容易留下命来。
「太好了,我正想成立一个集团专属的徵信社。你就担任徵信社的社长,应该很在行吧?什么,在当绘本作家?这点小事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同意你可以兼营副业。」
如此这般,我一边当绘本作家,一边经营徵信社——用小说风形容,便是当侦探——沦为没有节操的男人。
这位少女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集团老大的独生女。
基于这个理由,尽管我不讨厌她,但除非必要,我也不想跟她太亲近。
如果她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只是因为好奇,或在家里待不住而一时兴起,我是还不会介意……
「对了,未那,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工作?」
分派给我的工作,大多是需要时间和耐性慢慢努力、以及游走在违法边缘的跟监等,不愧对徵信社之名的素行调查。
偶尔也会出现显露老大坏心一面的棘手案子,不过,大部分都有办法顺利解决。这位少女带来的任务,似乎介于两者之间。
据说在他们负责维护治安的区域——他们是这么宣称的——有一些可疑分子出没。老大交代过,要是经过调查,判断对方为危险人物,便要要求对方离开这个地盘。
「……在小巷里出没的商人?听起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不是我要吹嘘,我可是拿肉体派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喔。」
「应该不是那种类型的人,好像只是一般没什么生意的占卜师。以前我们受过对方照顾,所以不要太无礼,最好能把对方照顾得妥妥当当。」
原来如此。为了避免暴力行为,才把这个案子交给我。
不过——
「这个地方的占卜师……」
我开始翻找十年前的诅忆。
观布子南边闹区的占卜师……
未那交给我的资料上,有对方过去的照片和特征。
「……真想不到,那个老太婆竟然还活着。」
「光溜先生,你认识她吗?」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当时她的占卜很准确,所以非常有名,最近却突然消声匿迹,我还以为一定是作古了——」
看来她的「能力」依然健在。
不……即使能力还在,体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