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自己本身也有其他的动物朋友交往。例如因某个原因偶尔去倾听疲于生活的工薪族的抱怨,虽然有点烦,不是也是件好事。能和某个人交往比起自己一个人孤独好多了。
看着少有对事情燃起热情的凰火,帝架是表示同意的。
总而言之,我同意。不过,绑住母亲大人是怎么回事?
知道雹霞跟朋友见面,那个八卦的人是不会不感兴趣的。她一定会去阻碍他的,还会把事情弄糟,这就坏事了。我看都看得出来她知道后会做的事。
嗯,同意
帝架能非常肯定凶华听他们这么说一定会发怒的,他抬眼看忧心忡忡的父亲。
那,你要帮他吗?这样好是好,不过你打算要怎么做才能让事情成功呢?
和那个朋友交往是成功亦或是失败都是一种经验而已,我们可以帮他的只是排除对他的干扰。前几天,雹霞见到了跟他颇有渊源的博士了,这不是警戒就可以避得开的。把和他人友好相处来往之类的话强加在雹霞身上的话,只会对他造成困扰。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好好守护他。
与喜欢吵吵嚷嚷惯于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凶华相比,凰火是不同的。父亲有父亲的思考方式,母亲有母亲的思考方法。但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是把孩子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认真对待的。
这让帝架觉得很开心。
凰火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还是从旁默默地支持他吧。我和凶华不一样,我是温和派。
不知为什么,马上就要见到弹子游戏屋姑娘了,雹霞的脚步却迟疑不决。他就在店的那边徘徊不定,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如果再不去,天都要黑了。他这才下了个决心似的向商业街走去。怎么回事?胸口感到郁闷,是要逃走吗?还是害怕?不明白啊,真是太奇怪了。
在商业街四处都竖立着圆柱,看一看大圆钟,已经是下午2点了。阳光从云间照射下来,很明亮。行人匆忙而行,人来人往。商店飘来淡淡的音乐。雹霞心神不宁,大脑不能正常运转。
弹子游戏屋姑娘,这个名号下的她对他说想要答谢,所以今天他走向她的店里。一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姑娘没有理由会跟像我这样的生物武器交往。
大不了给个包子然后就说声谢谢之类的话就当作了结了。
这本是件相当简单的事,但却举步维艰。
脑袋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真是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越接近她的店就越发觉得头痛。
这不是条宽阔的商业街。一下子就能找到面包屋了。看着这小店,雹霞也难以置信似地站住了。
唔
脚不受大脑使唤转了个反方向,向右边一转,嘴里嘟囔着:
还是回去吧,也许会给她添麻烦
会给她添什么麻烦呢,自己嘴里这样说着却不明所以然。是啊,自己是生物武器啊,她应该仅仅是害怕我以后会缠住她,所以想早一点向我道谢后就切断和我的联系,然后让之前的一切事情了结。我不可以让她再感到害怕了。不能跟她再见面了,这样做比较好。一定是的。
嗯,他点了点头,想要走上回去的路。
他又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
真搞不懂我自己。
握紧了拳头,有点害怕。雹霞又再次转了个方向。自己是陆上最强的生物武器,世上没有让我害怕的东西。这应该是大谎话吧。
理应是那样的。
他冒冒失失地走上前,什么都没想就随手放到了面包屋那木制的门上。因杰博克博士引发自爆的量产型生物武器而受伤的伤者,应该得到了超常现象对策局提供无偿康复援助。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门不应该这样厚重的。
咣啷一声,系在门上的门铃轻轻地响了。店内明亮,香味四溢。在货架上摆放着三种面包。
在门的正对方,小小的柜台里面。
扎着马尾的头发。瞪着圆眼的怪兽围裙。
弹子游戏屋姑娘正坐在那里。
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纸,表情低沉,神情复杂地盯着它。样子有点不一样。她完全没有察觉出雹霞的到来,只是沉默而专注地坐在那儿。
她的眼角渗出了眼泪。
笨蛋
她的嘴里低低地发出声音,像是在骂某个人。
姑娘?
他觉得奇怪,就想靠近去看那纸到底是什么。这一来,姑娘忽地抬起了头,作了个吃惊的反应,急忙把纸抓成一团躲开了。
啊
脸孔顿时变僵硬,声音嘶哑着轻呼:
吓我一跳。
然后露出了开朗却仍带阴云的笑容。
你好,雹霞。你来了啊。我刚还在想你会不会不来了呢。
仍是一种没有自信的腼腆语气。
请稍等。我去把店门关了。
打开柜台的门,她轻移碎步走向店的出入口。然后把挂在门上的写着OPEN字样的牌反过来,转到写着CLOSED的那一面。别的店都还没关门,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