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把人看进眼睛深处的一对眼睛。
千花呆呆地看着凶华。凶华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伸出了舌头把千花的眼泪舐掉了。看着惊吓的满眼都盈满泪水的千花,她像猫一样笑着说:
眼睛里不要流出盐来。这看起来就像是奇怪的生物一样。
然后离开了千花,敲了敲脑袋。
千花喜欢银夏吗?
嗯。
她点了点头。那是个帮过千花的人。不由自主地喜欢他。但是他拒绝了自己。爱情之花已经凋谢了。
因此,她蹲在地上说:
但是我有一个疑惑。
关于谁的?
被她一下子惊奇地询问后,千花变得结巴起来。
是银一,还有家族。因为,怎么说呢,我对跟家族关系外理不圆滑,真是很对不起。
啊?
凶华诧异地张着一脸的不解把头伸了过来。千花迟疑了,难说不是吗?声音小得都快让人听不到了,变得不安起来。
为什么恋爱要考虑到对方和家族呢?
不太明白她说的话。
千花翻了翻白眼,看向凶华。
凶华好像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用手叉着腰,像是在解释简单问题似地说:
因为对方觉得讨厌所以放弃了?因为家族有疑惑所以束缚自己的爱情?如果只是如此程度的爱情,那把它当成老鼠饵都没关系啊。爱情是你自己的东西啊,不需要对谁顾忌。只要想到喜欢就是喜欢就行。只要想到在爱情消失以前,让对方在爱上自己以前喜欢着他就好了。这并不是什么罪过呀。
声音丝毫不夸耀地,言辞也没有矫情的。只是率真地说着。没有曲解。千花觉得她好美,觉得自己非常羡慕她的生存方式。
很快,凰火知道了自己的结婚对象自己是家族作战的大家长。凶华只觉得有一丝丝开心。他不用奇怪的脸来看凶华,也不把看她成神或怪物。就是嘴里老说着她是世外怪人世外怪人什么的,也会好好地把她当作人类去骂去接受。但没有爱她的打算。这样一来,凶华的自尊心觉得受到忽视。不过她只要用心察觉心还是向着她的。总是重复托辞说是为了家族作战,固执地按超常现象对策局伙伴的想法来对待她。
就算说到这儿,凶华也不觉得害羞吗?她不住地用手搔自己的头发。在害羞着呢。
但是不行啊。已经爱上了。
卟地一声,凶华把烟点着,轻轻地吸了一口,让烟慢慢升起。
然后,我也让那家伙爱上我。你知道吗?千花啊,那个家伙也有可爱的地方。他半夜三更笨拙地跳上床就死死地装睡。用尽心思来笼络他是很好玩的。
这个人在孩子们睡着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凶华发了一会呆,不经意地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地说。
你要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的话,是因为想勉强银夏做出些改变吧?
是的呢。银夏内心变成了女性。千花不原谅他这样想要他变回男性,却遭到拒绝,所以被严重打击了。这样一来千花也受到了打击。
那个家伙,因为那个家伙是银夏。他是男人可以不要像女人那样絮叨。你喜欢的是叫银夏的男人吧?还是只是就单纯因为他是银夏?还是你想说不是男人的银夏就不是银夏了?这在摆架子吧。如果你真是喜欢他,你就要接受他的全部,不管他是男还是女。如果做不到的话你就到此为止吧。一味地意志消沉,心情只会变忧愁起来。
凶华用手扶起软坐在椅子上的千花让她站了起来,然后她们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凶华一边走还一边开她玩笑似地笑着。
家里人都在担心着你呢。回去吧,姐姐。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第二天,千花为自己掐住优歌的事向她作出道歉,两人还一起去上学。优歌去小学,千花乘公共汽车去五重必杀学校。从那天后,千花在晚上好几次想去银夏的房间,却也只是在他的房间门口徘徊,鼓不起勇气。千花想:不行啊!自己果然是乱崎家最张的那一个。
把问题推给未来的自己,时间会让一切变好的。
和银夏见面想说。
睁开眼睛。无论心是男性还是女性的,他都是银夏。是救过自己的银夏。是自己喜欢的银夏想向他表白。
但是,对会被再次拒绝还会觉得害怕不能向前进。
千花的情绪沉没到无底的忧郁深渊,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渐渐觉得一定要去见他了。有必要去见到他,把自己的心意向他告白。不这样做的话就什么都没法改变。
但是,现在,她没有自信。
思考还在不断地在脑海中来回盘旋。
等到回过神时,公共汽车已经抵达学校门口车站了。和着小姐们平和的脸孔,千花也走进了校门。在储物柜那换了鞋,走在了粉红色的走廊下。心情还在被烦心事困扰着,她完全没有留意到校园中发生的一切异常。
表面安宁的学校里,有一种让人奇怪的不谐调的感觉。
是安静地激烈地进行着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