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优歌。理由只有一个。她和自己一样,是为了让人虐待发泄而降生的孤独玩偶。本来是这样的优歌却早早从无休止的苦痛脱离了出来。
憎恨、妒忌。
所以,就想伤害她。
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了。
那个时候,再会的优歌反抗了对她说回去姬宫的千花的指令。可能就是害怕这个吧。对那个柔弱的布娃娃的她,施与这样的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软弱?
呜呼呼因为我是冒牌货。
眼泪扑籁扑籁地落了下来。
我没有资格成为乱崎家的人。我是没有参加家族作战权利的外人。是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我一直以来欺骗了很多人,只不过是一直赖着不走而已。
她轻搔猫的喉咙,猫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我是姬宫家的人啊不是乱崎家的人啊!
因为,她还不能自然地称呼他们父亲母亲。
可是,今天是她第一次把银夏称为兄长这真是难以启齿。不愿意与他是家族成员的身份相见。但是,这种感觉很差。不是家族的思考方式。自己一出现的话,乱崎家产生了分裂。一定要把混淆是非的异物铲除。
千花对着摇尾巴的黑猫说:
小猫,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你在想什么?你这个最笨的笨蛋挑出来当炊事班长的蠢货!
被踹了一脚。
千花的后脑勺被某人以额头抵住,然后毫不客气地前踹了千花一脚。她没来得及反应就向前摔倒飞扑过去,滑到地上,脸擦着地面。然后顺势回过头来动了动,吓得直眨眼睛:自己不会是飞过来的吧。
受惊的黑猫啾地一声逃走了。
然后,在夕阳的背景下,一个威风凛凛的人挺立在那里,是猫耳少女。
千花。
千花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是抬起头看住她,喃喃地说:
猫小姐。
叫母亲!少白头!
乱崎家的母亲把手叉在腰间,向着千花走了过去。不自觉地,千花被她的气势所压倒,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目光散乱地垂着头。
你这个东西,你弄哭优歌了,对吧?
她冷冰冰的话语让千花的心都凉了一截说什么绞首,残酷的事,不可能把优歌弄哭啊。我把她弄哭了吗?
如果是真的,凶华会生气就是应当的了。
会被打吗?还是被踢?想让她处罚我。
想让她杀了我。
想让心中的忧愤溃袭来。
凶华无声地举起了手。
因本能的恐惧而浑身颤抖的千花的
在后背,手被拉了起来凶华的脸靠近了千花的脸的旁边。
被凶华抱在了怀里。
温柔地
凰火或银夏都是男人不会明白的。那些家伙是不会像凶华这样心思细密地担心人的木头人。
凶华在她的耳边喃喃低声说,声音像幼儿一般可爱软绵。
但是,凶华是知道的,知道的。千花你知道吗?
千花被她拥抱着,只能看到她背后红艳艳的晚霞。乌鸦在天边叫着。大山和森林都变成了阴沉的背景。
你是乱崎家最弱的。
听到这句话,千花心又痛了。也不知道为何,眼泪就是不住地涌出来。视线也模糊了。凶华的体温很让人舒服。最不安定的,情感最纤细的,也是最要支持的。必须紧紧地拥抱你。
千花察觉到了。自己在颤抖着。不安地。像迷路孩子般地。
但她没有抱住她,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夺去太多东西了。自己像鬼一样生存着。
头发被凶华轻抚着。她觉得自己就像孤独地生存着的那只没用的黑猫一样。
在优歌的面前,想作为姐姐那样活着吗?想成为可以让人依靠的优秀的姐姐吗?不想的话就算了,反正没事的,优歌又不在这。
优歌不在,那个被自己虐待过的,快被掐死的少女。
凶华饶有趣味地说道玩笑话。
放心吧,想撒娇就撒娇。我会纵容你的。笨蛋女儿,坚强起来,一个人不挺胸也没事的。你们不像我似的是神,你们太弱了。一个人就不要站起来。摇摆不定的时候,要被打垮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要支撑我啊!
千花颤抖的手被放到了战战兢兢的凶华后背上。于是她自己就靠住了凶华纤细而小巧玲珑的身躯上。
这样,可以吗?
可以撒娇吗?
在姬宫,不强的话就会发狂。坚强地对自己说:没事的。不欺骗自己的话就会崩溃的。向某个人撒娇是教都没教过。自己就是一个人生存着的,必须这样生存着。
哦
声音颤抖着。
笨拙拥抱着人的手也在颤抖着。
妈妈。
然后就像小孩子呀呀学语般,她小声地叫道。
好辛苦。
是吗?我帮帮你。
凶华与她稍分开,把手放到千花的肩头,用她特有的绿眼盯着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