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忍受着所有的事,并温柔贴心地对待他们一家人的百兽之王。对于帝架忍受着苦痛的表情,优歌实在看不下去了。
直到现在,都一直受到可靠的帝架帮助。
这次该换自己帮帝架扫去它的烦恼了。自己的力量不大,学校里的功课也没那么优秀,而且也没有其他特殊技能——想做些什么的这种强烈想法,这存在感确实地在心中萌芽。
在姬宫家时从没有过这种振奋的心情。梦想被践踏、希望被抹灭,优歌就像一个人偶概括承受一切。
不过,自己已经不再是孤独人偶的姬宫零子。身为乱崎家的优歌—一帝架的姐姐,有义务替它做些什么。
“不能只是一味地忍耐啊,帝架上优歌的表情有些愠色,眉角向下叨念着:“因为帝架很坚强,便默默把所有的一切吞进肚里去,可是——就算你不这么做,也不会有人责备你啊!帝架,你可以再任性一点哦!不要只替大家着想,应该要把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你也有资格实现自己的梦想啊!我不想再看到因为忍耐,而一脸痛苦的帝架……”
她讲着讲着就快要哭出来了,优歌用帝架的胡须擦去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帝架也许发现到优歌的眼泪,它表情黯淡地抬头看着她:“唉——”
它叹了口气,冷静地说道:“没想到我辈竟会被姐姐说可以再任性一点—〡这句话应该说给姐姐听比较恰当吧?”
“是、是这样吗?”优歌不禁感到困惑,随即又一脸认真地皱眉道:“那这样的话,如果我变得任性,那帝架也就不许再忍耐了哦。我问你,帝架,你跟那头白色狮子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那头狮子会那么凶狠地大骂帝架呢?”
优歌想起在动物园里发生的事。当时,那头全身都是伤痕、名为斑斑的狮子,对帝架说了一堆像是“你已经变成人类的家畜了吗?”之类过分的话——有如淌血般难受的声音。
优歌边想边问着帝架,而帝架只是苦笑着:“无论如何都必须说出来吗?”
优歌点点头,摇了摇手指,命令它说:“嗯,因为我已经变成完全地任性了。如果帝架不跟我说的话,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哦!”
“这样真糟糕,呼吸会很困难的。二帝架微笑,并低着头娓娓道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多严重的理由。如姐姐所知,我辈是拥有足以统领所有动物能力的褐色皇帝血脉末裔。斑斑虽然毛色不同,但也同样是——”
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温柔地遥望着虚空。“不过,连那些皇帝也因无聊的争吵而毁灭殆尽了。只是因为雌狮子、食物或地盘的问题,又或者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宿怨或愤怒——我等的自制力一下子就崩溃,凶狠地互咬对方。那种愚蠢至极,轻易就被眼前欲望或感情挑起战争,这样的生物根本就不配成为世界的支配者。不过——斑斑似乎不这么认为。”
经它这么一提,优歌察觉到,帝架的确比任何人都厌恶战争。优歌第一次遇到帝架时,它也正在努力说服着杀意高涨的雹霞。战争的空虚,杀戮的悲哀,它的体认应该比任何人都深切吧?
亲爱的同胞全数死去,只剩孤独无依的百兽之王。帝架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家人,因为不想要再失去他们,所以它才会像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忍受所有的一切。
声音中透露着失落,帝架继续慢慢说道:“况且,斑斑非常憎恨人类。所以当它看到我辈跟家人在一起时,以为我堕落为人类的家畜,而气得勃然大怒。理由就是这么单纯。认为世界应该由动物来支配的斑斑,以及认为应该与人类共同生活的我辈,彼此的想法冲突——再加上某些因素,才产生了这次的总选举。”
帝架说到这里后,温柔地笑道:“姐姐,我辈的确是在忍耐。可能的话,真不想跟斑斑竞争。不过——我辈很清楚,我等褐色皇帝并没有支配世界的能耐。最自然的方式,就是由人类来统治这个世界,毋需反对,只要在这和谐的世界里生活下去就好了。若强迫扭曲成动物的世界,这样反而有违自然吧?”
最后,它补充说道:“若人类全变成动物,失去自我而受到斑斑支配——我辈就不能再与姐姐及其他家人一起生活。你们是好不容易,如同奇迹般再度赐予我辈的家人啊,我辈不想再度失去你们……”
“帝架……”优歌听到这些话高兴地紧紧抱住它,小声地在它耳边呢喃道:“那么,至少你要跟我保证,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一定要跟斑斑重新和好哦!因为褐色皇帝血脉只剩下帝架与斑斑不是吗?这样的话,重新和好会比较好。如果连斑斑都跟你绝交,那帝架就完全失去故乡的一切啰!”
“唔——”
帝架稍微恢复了精神,声音爽朗地回答:“我辈会努力的。斑斑是我辈的好朋友,能够跟它和好如初是再好不过了。不过,目前它似乎非常生气……如果现在我辈要求它原谅我,与我辈重修旧好,可能会被它咬得半死吧!”
“嗯,好像是这样耶。”
优歌看它终于恢复往常沉稳的神情,总算放心下来,不过——却又觉得不行。她想了一想后,好像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