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断了写着“KEEPOUT”的黄色带子,撞开了周围的警车,红香一口气就把车停在了包围网的最前头。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这辆车,警察、围观者、传媒记者、甚至连犯人集团都一时哑口无言,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她们身上。坐在助手席上的真九郎,害怕得双脚都颤抖了起来。他只感到头晕眼花,呼吸紊乱,唇干舌燥。事件的详细內容和作战方案,真九郎都在路上听红香说过。自己也要协助她,让她看看自己修行的成果——本来明明是这样想的,可是实际上他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人们向自己投来的非难、愤怒、好奇和困惑的眼神。
以性命为赌注的现场特有的紧张气氛。对于这种超乎想像的紧张感,真九郎的神经实在无法忍受。如果身边不是有红香在的话,他可能会闭上眼睛蜷缩起身子来吧。
“这就是最前线了。真九郎。”红香拉下辅助闸,一边在香烟上点火一边说道。“害怕了吗?”“……是的。”“你啊,不是要跟我干同样的工作吗?”“……是的。”即使看到不像样地发着抖的真九郎。但是红香并没有笑他。她并没有随口说出安慰的话语,也没有给他鼓劲,只是用自身的行动来表现内心的意志。“你在这里等着吧,很快就完了。”然后,红香就英姿飒爽地下了车。同时闪烁起来的照相机闪光灯,递出来的无数麦克风和各种各样的记者提问——红香对这一切毫不理会,只是泰然自若地往前走去。就算再怎么采访也是白费力气。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某些即使记录在照片和摄影机中,也不可以报道出来的东西。那是不被允许的存在,是表面世界和地下世界之间定下的不成文协定。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喧嚣声,红香悠然自得地吐着紫烟,首先走近了指挥现场的FBⅡ搜查官。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仅仅是这样,搜查官就似乎立刻理解了一切。你就是柔泽红香吗?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于是他就把现场的指挥权移交给她。顺便还把扩音器递了过去。红香叼着香烟走前几步。按下了扩音器的开关,向犯人发出宣告。真九郎虽然不擅长英语的听力理解,不过根据她的表情和态度,他也基本上推测到了红香说的内容。她大概是这么说的吧:
“喂,我说你们!现在我就要把你们干掉,你们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然后,事件就被解决了。真的是闪电般的一瞬间。红香的行动既大胆又慎重,看似鲁莽实质缜密。连犯人集团的人数、武器、配置,甚至是人质的状况。红香都在事前了解得异常透彻。
她的忠实部下——犬冢弥生是出生于忍者的家系。弥生则运用着自身可怕的隐蔽能力,把必要的情报转达给红香,并将百货大楼的主电源切断了。以此为信号,红香立刻冲了进去。武器就只有一柄手枪。可是,这并没有任何问题。她毕竟是柔泽红香。在混乱的大楼內部,红香就像一阵风似的掠过,采取了暴风般的行动。她一个不留地把犯人一网打尽,面对叫嚷着“小心遭天谴了的耶稣,她只骂了一句“少废话!”就一脚踢倒,把他拘束了起来。完全控制了整座大楼,也平安无事地释放了人质。这个犯罪集团最不走运的地方,就是人质之中包括了联合国事务总长的孙女,以及联合国事务总长很清楚谁是世界最强的纠纷调解人这件事。看到飘舞着长大衣悠然归来的红香,真九郎不禁感到满心火热,然后他就理解了——他明白到,红香为什么突然会把自己拉到这里来。这是对真九郎的饯行。面对即将走上跟自己同样道路的真九郎,她以自己的行动做出了示范。真九郎很感谢红香的关心,也很感谢自己能遇到她这样一个理想偶像的車运,然后又一次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像柔泽红香这样。
可是现在,红真九郎又怎么样呢?
对红香那电光石火的解决手段心生感动,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可是自那以后,自己却好像并没有什么进步。由于跟好几次事件扯上了关系,或许也多多少少得到了一点成长,不过跟她相比的话,那种规模也显得太小了,真是太小太小了。
真的是完全没有任何辩解余地,自己还是个小角色啊。
真九郎自己也总是痛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即使是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
毕竟自己连一个普通警官也无法很好地应付过来。
“……那么,你只是打算这样子一直散步到厌倦为止吗?”
“啊,是的。”
“在这种天气糟糕的日子里?”
“啊,是的。”
“所谓的散步,应该是在家附近走才对吧?为什么你要特意乘上电车,藉到这一带?”
“……这个,只是不知不觉……”
看到真九郎露出勉强的笑容,年轻警宫就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真是莫名其妙啊……”一边拿着圆珠笔写着什么。警官正在写的,是放在桌子上的A4大小的调查报告。真九郎看着用潦草的字迹写在上面的內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这个……
真九郎现在的位置,是大型百货商店、专卖店和饮食店等等比较集中的繁华街道——位于其中…角的警察值班岗位。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