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
“要多吃一点吗?”
“嗯,我想要甜的东西。”
因为冰箱里还有雪糕,等会儿连同剩下的花林糖一起拿出来吧。
好了,接下来进入正题。
“静之,姐姐的事情,已经跟警察说了吗?”
“没有说。”
“咦?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对当警察的人说。”
“那个……”
她举起了汤匙。浮现在她脸上的,是微妙的警戒心。也就是说,不喜欢警察,是这么回事吗?虽然感到有点在意,但毕竟这是规则,真九郎只有放弃。
下一个问题。在离开家之前,姐姐的样子怎么样?
这是对她跟平时是否有所不同的确认。
沉默了一会儿,静之开口说道:
“……有信寄来给姐姐了。”
“信?”
“在她消失那天的不久前,有信寄来。是一封红色的、令人厌恶的信。看了那个之后,姐姐就有点奇怪了……”
“奇怪……是怎样奇怪呢?”
静之举起了汤匙。
她紧抿嘴唇,摆出完全拒绝的姿态。
“……那么,那封信上,到底写着什么?”
“我不知道。”
据她所说,似乎信一直由姐姐带在身上,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内容。
因为红色的信而变得奇怪吗……
虽然现在无法作出评价,不过真九郎决定先把这一点记在心上。然后,他也深深地反省了起来。大概是不想被触及这个话题吧,静之握着汤匙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用问题伤害她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真九郎搔了搔脑袋,把问题变成更容易回答的形式。
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打电话呢?
静之从姐姐那里得到的笔记纸。上面不仅仅写着地址,还写着真九郎的电话号码。
对于这个问题,静之则以认真的表情作出了回答。
“因为真正重要的事情,我想一定要当面说出来才行。”
“……原来如此。”
“而且,如果打电话的话,光听声音对方就会知道是小孩子,所以可能不会认真听我说的话。”
的确,她说得没错。对于她这种正确的判断,真九郎不禁沉思了起来。
如果突然听到这样的稚气声音说“请帮我找姐姐回来!”的话,任何人都会认为是恶作剧电话。就算听她说了整件事的经过,会不会当真也是一个微妙的问题。正因为她这样跟自己直接面对面、表现出无比认真的态度,真九郎才信任了她说的话。“还有,纠纷调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想亲眼看一看。”
不仅仅是具备判断力和行动力,小孩子特有的好奇心也发挥了作用吗?真九郎又再次对这句话点头表示理解。顺便问了她一句“现在有什么感想”,她就有点烦恼似的“嗯~”地皱起眉头,“如果再帅气一点的话,我可以让你当恋人哦?”这么回答道。
“还有,做料理拿手是非常好的事情,请以后继续取得更大进步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真九郎苦笑着回答了她,然后继续提问。
在那之后,笔记纸是在姐姐消失的几天前拿到的;房问有非常充足的食料,公寓的房东也非常亲切,所以现在的生活并没有什么障碍:万一有事的时候也可以联络上相母——真九郎从她口中获得了这些情报。虽然对于濑川早纪在什么地方得到了真九郎的情报也感到在意,但是这个就只能问她本人了。至于父母怎么不在这些事就当然没有过问了。这种事并不应该从小孩子的口中说出来。
提问时间终于结束,静之把一直握着的汤匙放了下来。然后,她拿过蓝色帆布背包,拉开拉链,唏哩刷啦地在里面找着什么东两。她拿出来的,是在超市里也可以见到的小瓶子。从标签的图画看来,似乎是草莓酱。
“在来这里的途中,虽然也用了一点……”
她一边说一边把瓶子放在茶几上,不知为什么摆出了正襟危坐的姿势。
然后,她一边低头一边把瓶子推到真九郎那边。“请您收下这个吧。”
“这还真是太客气了。”
在她的带动下,真九郎也回了一礼,接过了瓶子,然后立刻大吃一惊。仔细一看,里面原来并不是草莓酱。塞满了瓶子的东两,原来是小金额的硬币——有十日元的,也有五十日元的。
“我一点点存起了自己的零花钱。”
静之稍微有点自豪地说道。
这是她利用空瓶做成的贮钱箱。
“纠纷调解人,是正义的使者吧?”
“不,那个……”
“世界上有那么多坏人,我想你一定很辛苦了。”
在一时无言以对的真九郎面前,她又再次低头行了一礼。
“就请你使用吧。”
“……谢谢你。”
说白了,这就是捐资的意思吗……
感受着瓶子的重量,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