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凝视她身影消失後的一团黑暗。
听到事情经过的真之心有不甘地踱地。
「谜样的美女?可恶!可恶!将文书工作丢给学长,自己却去勾搭美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混帐了,次郎!」
「这可不是值得开心的事。那两人并非常人,而且明显跟事件有关。」
两人已经离开苏格兰场。如今两人正在昨天的事件现场汉伯宁街。太阳已西斜,路上的煤气灯也点亮了。
两人原想先至现场查证,但次郎就不用提,就连真之也不懂搜查的技巧,只能到处询问附近居民昨夜的事情,但是却因不熟悉当地情况而几乎没有进展。真之更是在询问开头的两人之後便已经感到厌烦,反倒对次郎提到的事更有兴趣。
「确实并非常人,是非常善於表演的催眠师。」
「催催眠?」
「根据你的描述,下这种判断也挺恰当的吧?因为暗示之类的手法对你有很直接的效果,既然连面对外行人都如此,若是专家出手,想必能为所欲为吧。」
「我我从来不曾受到暗示。」
「有呀。」
「什么时候喂,话说回来为什么学长知道这种事呢?」
「另外告诉你,我用的是十元硬币。」
「究竟是什么时候!」
真之对被他痛快地要弄的可爱学弟微笑:
「可是他们的身分的确令人在意。若出现在苏格兰场,应该足来询问警察相关的情报,搞不好那名警官知道他们的事。」
「洛德警官吗?他看起来很讨厌,却意外地颇受好评。」
「啊啊,他既罗唆又讨人厌是无庸置疑,不过他是那种无论使出什么蹩脚方法都会完成自己工作的人。虽然没必要对他贯注全神,但或许还是盯著他比较好。」
真之如此评价执掌事件调查指挥权的警宫。确实,洛德并非有威严的男人,但也不能因此判断他不是重要人物。
「对了,次郎」
真之自言自语般低喃:
「这次的案件也许背後相当复杂」
「你的意思是?」
「嗯,不过目前还只是感觉而已洛德也好,那两人也好,我觉得与事件牵连者的反应很不自然。虽然杰克确实是凶恶的犯人,但说起来不过就是个一般的杀人犯,经过媒体的喧染炒作後变得张扬虽然也可以理解。但是,事情可能不仅是如此喔?在之前的事件里,被怀疑的对象中似乎还有王室成员,若是牵扯到这个,这个问题也有可能被隐藏在事件真相的背後也不一定。」
「也许会打草惊蛇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得谨慎行动啊真之难得表情认真地低语。
次郎他们不会对同事的死视而不见,但事件若发展成国际问题则另当别论。自开放锁国以来,日本对国际评价很敏感,若察觉会造成麻烦事端的氛围,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撒手不管吗?」
;晅早。但问题是要从哪里进攻?再怎么说,情报实在不足,或许该去请求公使馆提供协助,或许能获得重要的情报」
此时真之闭口不语,因为次郎突然表情严厉地盯著自己的背後。
真之也赶紧转身往後望去。
只见
「获得重要的情报?不,两位只会白费力气喔,秋山少尉及望月少尉。日本公使馆再怎么行动,也摸不到事件线索的边。」
说出这句话的,是看起来与两人同年的青年。
是一名身材中等,有张非常端正却不鲜明脸孔的青年,他穿戴著圆顶礼帽与双排拙长大衣,以一身几乎没有引人注目处的服装包覆全身。他的手於背後交握,自然地挺直背脊,远离两人独自伫立著。
不过,散溢暗光的鸢棕色瞳孔给人不吉的印象,从帽子掉出,颜色与眼睛相同的鬈发则遮著额头。
山於事件情况被媒体广为报导,巷弄中杳无人烟。红棕色的夕阳将石地与穿著灰衣的青年染得火红。
次郎自然而然地打算定到真之的前方半步。真之却伸手制止:
「你是谁?」
「不好意思,我是政府派来的使者。不过是内部的政府。」
青年浅笑,真之眼睛二兄
「是指黑暗内阁吗?」
「喔,你可真清楚。」
青年一副钦佩地再度微笑。次郎以视线询问真之,真之则粗鲁地耳语「回头再说。」
「恶名昭彰的黑暗内阁,找我们这个弱小国家日本的少尉有何贵干?」
「是的,听说两位奉命要解决事件。我在接到上面的命令後便为了提供协助而来。」
「为什么?」
「这个吗,对我这种人来说实在是猜测不到,我只是遵从被指派的任务罢了。」
「原来如此,跟军人一样。」
「能听你这么说真是我的荣幸。」
青年笑意不绝。真之也笑著,不过目光却如出鞘的军刀。
这类谈判交涉是真之的拿手好戏,交给他就没问题。
但次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