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纸,摊开旁边椅子上的下一份。耶次郎往椅子一探实在令人吃惊,竞准了一叠伦敦地区的报纸,每份报纸头条都大肆飞舞「开瞠手杰克」的文字。
「这些是怎么回事?」
「买回来的。」
真之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去找佐藤中校,他说要重新询问关於昨天报告的内容。那些就是在路上买的。」
「咦咦!?你单独去吗?为什么不叫醒我!」
「哈哈哈,别担心。我已经告诉中校『望月少尉看到惨死尸体受惊,还在沉睡』,中校也谅解了,不过似乎有点感叹。」
「你居然」
被摆了一道让次郎咬牙切齿。然而真之本人却一脸无辜地咬著土司拿起新的报纸。
「不吃吗?会冷掉喔。」
「我的内心已经宛如冬季的伦敦。」
「喔,真有诗意,次郎。用English讲就是Poctic啊。」
真之刻意表现一副钦佩。他似乎真的觉得很开心,真不像个成熟大人。
「对了次郎,你认不认识伦敦警署的人?」
「伦敦警署?你是指苏格兰场吗?」
次郎因为这句出乎意料的问句,停下用餐的动作:
「你问这个又想干嘛?找英国警察想做什么?」
「没有啦,就是若有认识的警察,要搜查也比较容易吧?」
「『搜查』?」
「嗯。」
「『什么的搜查』?」
次郎戒慎小心地反问,真之的视线终於离开报纸抬起脸道:
「望月少尉,你还没睡醒吗?当然是关於昨天事件的搜查啊?」
「为什么我们得做这种事情?」
「说什么蠢话,我们的同胞惨遭杀人鬼的毒手耶?以同为日本人的手找出犯人,是对他最低限度的祭祀嘛。」
真之堂而皇之地用前一刻才断定死者自作自受的嘴肯定地说。次郎双眼上吊瞪著他。
「学长是被时差弄昏头了吗?当然,我同情死亡的下田中尉,也痛恨犯人。可是这里是伦敦喔?更何况我们是军人,我们有我们的任务。搜索犯人的事交给英国警方就好了吧!」
「那么我问你,望月少尉,我们军人的任务是什么?」
「遵从长官的命令。」
「这正是长宫的命令。」
「咦?」
次郎不禁反问。真之抬头挺胸地重达:
「我刚才说过,中校重新询问了昨天报告的内容。佐藤中校对这次的事件非常痛心,当然嘛,因为部下死於非命。可是英国的警察上次也未将这个不可饶恕的杀人魔逮捕到案。因此,我便向他请求直接搜查事件的核准令。」
真之得意洋洋地说:
「下田中尉在我们偶然经过的地区附近遭到攻击,如果他或我们运气好,说不定就能先碰到面,如此一来自然能避免这次的惨剧。一想到这点,你不觉得一股自责的念头重重压迫著胸口吗啊啊!」
「你对佐藤中校这么说吗?」
「嗯。」
真之以做戏的口吻说完後,一副若无其事地点头。次郎趴在餐桌上抱住头。
眼前浮现长宫的脸。通晓世界情势且拥有聪慧头脑的佐藤,从另一方面来看情感面却十分脆弱。更何况真之是个演技足以担纲演员的人,在军校读书时,次郎亲眼目睹他一直以来不知骗过了多少善良的教官们
「那么」
真之姿势一变,以极度正经的语调质问无言以对的学弟:
「在伦敦警署有没有熟人?就算是行政人员也行,若是金发美女就更好了。」
苏格兰场犯罪搜查部的布拉姆洛德今天的心情也很差。原因不用多说,当然就是昨晚的杀人事件。
如今伦敦市民不分男女老少,对案件的进展都投注相当高度的关切。各报社就算在没发生案件的时候也很重视开膛手杰克的话题,对警察每个处理细节均睁大了眼,关注其举手投足的行动。当然这并非祈祷苏格兰场的英勇奋斗,只是为了不放过任何细微的搜查失误。
当代的英国以《时代》为首,拥有世界最先进的大众媒体。然而,同时只为了满足大众闲言闲语之欲望的八卦书报也如云霞满天,这些八卦杂志是世纪末伦敦的特色。
「一味煽动市民的恐惧,嘲笑警察的权威,他们是大英帝国的寄生虫!」
洛德会一天三次对部下散播相同意涵的言论。
事实上,开膛手杰克杀害的人数虽不少,但也不值一哂。七年前是五人,这次的连续事件则是六人,而受害者都是妓女与嫖客。虽然在一段期间治安有所提升,但如今杀人在东区贫民街不过是家常便饭。因此,虽说罪行不算轻微,却也并非能在伦敦引起骚动的事情。
然而现实又如何呢?凶暴的杀人犯竟然延烧成社会现象。
全都是因为他残忍的杀人手法,由於他寄给警察的信件与现场遗留的签名作法而轰动,而且也因为大肆夸张宣扬的传播媒体之故。至於他们夸张铺陈的报导,由事实上在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