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昨晚似乎已与贤者大人接触。宅邸的人已经确认过这件事。」
「啊啊,就是你一开始所说的,关於留信的事吗?」
「是,卡莎从白天便出门寻找贤者大人,也是由於既然已经找到蕾契儿,夫人或许不知何时会使出强硬手段之故。」
「这样啊」
达尔低语一声,就此沉默下来。
稳重的眼眸深处浮现成熟性格的深思熟虑。经历过有别於他人的悠久光阴,达尔具备唯独承受如此过程者才拥有的睿智。
「看来我似乎尽早离开伦敦比较好。」
「咦?为什么?」
「也没什么。我还不够成熟,待在这里只会忍不住鸡婆。既然有『贤者夏娃』介入,我若多余地干涉反倒会造成妨害,虽然不能见到她实在遗憾,但这次我还是尽早离去较好。」
说著,达尔已从长沙发起身,他对慰留的凯因摇头
「反正之後我还跟圣骑士有约。唉,与那家伙的『游戏』早从五十年前便已分出胜负,不过本人却相当不认输。」
他看著前方的棋盘笑了。
这盘西洋棋是达尔与卡莎从上世纪初开始的游戏,三年一度,彼此各走一步棋,是唯有长寿的吸血鬼才可能进行的悠哉娱乐。
「没能好好招待,实在非常抱歉。」
「不,我才是,抱歉在这个忙碌的时候前来打扰。麻烦替我向卡莎以及贤者大人问候。只下过」
「是?」
凯因不解地歪头看向话语含糊的达尔。
达尔一时犹豫著怎么说,接著表情凝重地开口:
「请暗示卡莎与贤者大人稍微保持距离。」
凯因听到这番出乎意料的话,一脸讶异。
「这个确实,卡莎小姐的态度足有些过於随便」
「不是这回事,我是说不要对她太投入。」
达尔眼神笔直地正视凯因,以语重心长的口吻说
「始祖是顺从於己身之『血』的存在。虽说拥有强大力量的吸血鬼多少会如此,但始祖的情况在意义上则更不一样。他们是远比我们还要远离人的存在,更何况『贤者夏娃』对卡莎来说是并非血族的无关他人。仰慕她的品格还无所谓但只因其品格便全盘依赖,总有一天会因她的『血』做出的行为而受到伤害。就算理性上明白,也会有被背叛之感。」
「怎么会」
凯因本想以说笑的态度回应,但达尔盯著他的眼神却不容许他这么做。
凯因懊恼地咬唇。「可是」话说到一半,又吞回想说的话。
「卡莎小姐只对贤者大人敞开心胸。而且,虽然达尔大人这么说,但是贤者大人的存在影响卡莎小姐相当深远,而且是非常好的影响。我不认为让那两人渐行渐远会产生什么好的结果」
凯因垂头丧气地说。达尔仔细观察凯因的态度一会儿。
「你真为主人著想。」
「怎么可能,我只是要降低守护者责任的辛苦。」
「呵算了,说不定这也只是多管闲事。」
达尔再次表示离去的意愿,凯因低头致意,一度离开房间。回来时,他的手上捧著达尔寄放的物品。
两把入鞘的新月弯刀,那是名为「雄狮之尾」的波斯刀。
达尔是继承「舞姬巴萨拉」血统的古血,原本就擅长使用双刀施展的剑舞,这并非单纯的舞蹈,而是在实战上挥舞的剑术。他在夜之世界中,与圣骑士潘德伍斯并称为当代首屈一指的伟大剑士。
「下次若有机会,务必请大人展现您的剑舞。」
「呵这么说来,你在海贼时代也用过海盗弯刀吧?应该来交手一次看看。」
「您您说笑了,我可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到敢与达尔大人比剑。」(图)
凯因焦急地坚决推辞,达尔则带笑抚著下巴说「别谦虚了。」
当然,两人并不晓得今後迎向彼此之命运。
凯因与达尔将在百年後,於东洋的狭小半岛战场上相逢。
达尔从凯因手上取回爱刀,告别常春藤宅邸离开了伦敦。
诚一郎养育次郎的契机,是因为次郎的母亲,他的独生女雪子之死。
他本是名门乡士出身,後来却抛下家门远渡国外。不过他有个与亡妻留下的唯一女儿,即使在周游异国各地的期间,也片刻不曾忘怀自己的爱女,他也是等到爱女出嫁之後才拒绝政府的仕官邀请而离开日本,并经常从国外寄信回来。诚一郎在得知女儿的讣报後便马不停
可是返国的他,却因得知爱女被刻薄以待的暮年而大受打击。
他将女儿嫁给原本是长州藩士的陆军军官。长州藩与萨摩藩同样是维新中的赢家,次郎的父亲也是领导维新後明治日本的两藩中位高权重的人士之一。维新中审功显赫的他今後将坐上政府的要席而提出婚约,但他後来却抛弃了一切出国。雪子的夫家非常懊恼,对她的态度自然也变得冷酷无情,雪子生下次郎後身体状况不佳,夫家却
天性开朗,有著乐天性格的诚一郎,明白自己的任性导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