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之道中,心、技、体中的「心」尤其难以锻链。若诚一郎加以斥责强行矫正,次郎的「心」就不能获得真正的磨练。
诚一郎看著无声挥剑的孙子,他选择了最有智慧的一条路。
那就是等待。
「你刚才说什么?」
「就是抽手别管这个案件我刚才是这么说的。」
真之苦著脸如此告知,次郎脸色大变。
自特拉法加广场的别离後过了一夜来到隔日清晨,两人坐在宿舍餐厅的餐桌用餐,以真之的发言为契机发生冲突。
「昨天调《D,之後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案子很不对劲,我们不应该再继续涉人这个事件了。」
「可是!」
「好了,先听我说。」
相对於激动焦躁的次郎,真之意外地冷静。
「首先是黑暗内阁,看来那个组织果然实际存在,据说是不受各种公家机关束缚的超法规组织。唉,因此这种组织被当作不存在其实也理所当然,我一说曾与那边的使者接触,听到这件事的书记宫就脸色发青。」
次郎咬紧牙关,听少尉学长淡淡地述说。真之放在餐桌上的双手交握,「不过」他正面注视次郎。
「谍报机关的身分似乎只是附属於这个组织的一面,它真正的任务是与『一部分贵族』之间的沟通管道。我指的是古代贵族从以前便存在此地,处於政府、议会与王室中,在民众的指导阶层中不为人知地发挥影响力的,那些非常古老的贵族。」
「古代贵族?在现今的议会中哪有」
「你忘了潜行者说过的话吗?」
真之凌厉的眼神透出疲惫。
「『那群家伙存在於世界各地,而且存在历史与人类相同或者早在人类建立文明之前便已存在』。」
「难道!」
次郎倒吸一口气,真之则凝重地点头:
「再来的情况,不管怎么逼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事实上,知晓黑暗内阁实情的据说只限於该内阁的秘密成员、几名政府高宫以及部分王室成员。即便如此,其权力之强大与周全十分明显,这件事若处理得不好,别说我们,连小国日本都会轻易地完蛋。」
「可是,潜行者不是协助了我们吗?他们不是希望我们解决事件吗?」
「关於这一点也是,怎么想都不自然。虽说有一名牺牲者是日本军人,但是,帮我们解决事件的好处是什么?这肯定有内幕。再说,凭我们两人也不可能利用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我们保持沉默,黑暗内阁继续对我们出手的可能性便会降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这么算了比较好。」
「怎么这样」
次郎无言以对地低头。
次郎并非愚钝到感觉不出真之话语的真实性。日本在国际社会问的立场非常弱小,无论;如何,绝不能惹得大国英国不愉快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不悦。与和英国之间的友好相比,即便说牺牲一名军人部不成问题,也不为过。
「佐藤中校更是再三叮咛不可轻举妄动,继续参与这个案件没有好处。」
「所以要抽手?」
「理由太充足了,而且还有其他理由。」
「什么理由?」
真之扁脸看向回话的次郎,似乎对没自觉的学弟半是愕然,半是火大。
「就是你,笨蛋。」
「我我吗?」
「你昨天跟我分开後,到底游荡到哪里去了?」
真之锐利的视线让次郎说不出话。
其实次郎并未跟真之报告自己与艾莉丝的邂逅。昨天脑袋充血,实在不是说的时候,而这一点似乎让真之非常不满。
「受不了别人四处奔走到没力地搜集情报,一回到宿舍只见夫人青著一张脸。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原来是你在後院练习挥刀。灯也不开,从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黑暗中,一声不吭,眼睛还布满血丝,而且还正经八百的。实在是会被开膛手杰克笑死。」
「对不起。」
真之以冷静的目光盯著感到难为情的次郎。
停顿了好一会儿
「是因为女人吗?难不成是那晚驾驶马车的金发女人?」
「学学长?你怎么知道?」
看到立即表现出狼狈模样的次郎,真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次是觉得学弟半是可爱,半是愚蠢。
「哎呀呀,还真说中了啊。我说次郎啊,我那时候也在那里喔?怎么可能忘记以那么夸张方式出场的女人呢?」
总之你先坐下真之将次郎压回餐桌。吃著早餐,次郎说起昨天的经过。次郎也未拿起桌上的吐司,摒除主观的感情,尽量客观地叙述昨天经历的所见所闻。
与艾莉丝重逢、谈话,卡莎出现:然後带著她离去。说出来不过就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件事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多么大的地位次郎透过对他人描述这件事而重新认识了这一点,自己已经与昨天以前的自己不一样了他真心如此认为。
倾听的期间,真之除了理解次郎所说的内容,同时也冷静观察这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