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表情、态度与声调。进食的速度愈来愈慢,最後甚至失去食欲,推开餐盘。
「你怎么这么乱搞,为什么在我没看著你的时候一头热地陷下去?』
「我觉得那会成为解决事件的切入点而且事情又牵涉到她的生命安全,就连现在我们谈话的期间,也不能保证她平安无事。我要是更有用一点就好了」
昨天的悔恨再度复苏,次郎握紧拳头。她若受到什么伤害,自己绝对原谅不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真之从事件抽身,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另一方面,真之则忧心地看著次郎。
「是催眠术吗?」
「咦?」
「你说过的,你被那个渥洛克家族的美女施了催眠术。」
「我是说过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催眠术。」
「反正就是类似的伎俩吧。可恶,够了,总之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你回去执行平常的任务,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
「我不能接受。」
次郎坚定地反对单方面下令的真之。
「我应该说过,人命关天,你要视而不见,导致新的牺牲者出现吗?」
「你给我适可而止,次郎,被冲昏头也要有个分寸!」
真之拍桌喝止。语气中的严峻让次郎不禁闭上了嘴。
「听好,你稍微清醒,冷静思考一下。那个女的是在深夜独自驾驶失控的马车逃难,她也绝对与事件有关,而且似乎也清楚幕後的内情。另外再想想,她被渥洛克家族追捕,却保证他们不会危害自己,现在又知道她与那个家族的美女熟识。然後,渥洛克家族又是吸血鬼一族。如何?就算只将已知的部分列出来,不也很清楚了吗?难道你真的不懂?」
「这」
「『那个女人也是吸血鬼』!要我拿命跟你赌也行!」
「」
真之如此断定,次郎则因说不出话而沉默下来。两人无言地瞪著彼此。
艾莉丝是吸血鬼
不可能没有察觉。次郎也十分明白,真之所言公正地揭开潜藏其中的事实。
在昨天艾莉丝的伤口转瞬便复原的当下,次郎便已经有模糊的预感,而当她使出与卡莎一样的催眠术时,暧昧的疑问也几乎获得解答。回想起来,第一次相遇时,她单手便轻松地将依附在马车上的次郎拉到驾驶座。
不过次郎却未细想这部分。这并非藉口,而是因为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在阴天打著阳伞,绕道避开教堂,炸鱼薯条里若放了大蒜,再怎么饿也不碰。啊啊!可恶,就跟在苏格兰场看到的文献一模一样,真像个恶劣的笑话!」
「她与我吃了相同的食物,一副非常好吃的样子」
「据说吸血鬼会吸人血,但没有任何文献叙述他们『只』吸人血。话说回来,即使不相信那种发霉的文献,从事情状况来推测,答案也只有一个。」
次郎面无血色,垂头丧气地瘫在椅子上。一直当作没看到的事实摆在眼前,事到如今才感到茫然自失。
真之以沉痛的视线看向学弟:
「次郎啊,你该不会被那个叫艾莉丝的女人操纵了吧?」
「我被操纵?说什么傻话你说她要怎么操纵我?」
「就是催眠术啊!说明白点,你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太奇怪了,以你平常谨慎的模样来看可说是脱离常轨。其实从一开始就很奇怪,那晚你第一次看到那女人便忘我地追在後头,还跳上失控的马车,最糟的情况下你或许会摔死啊!而之後也跟在刚重逢就要逃跑的女人後头打转,甚至差点就与渥洛克家族交战!」
「那有一半是因为顺应状况的发展。」
「那我问你,你从以前到现在可曾违背过军方的命令?佐藤中校也已经要我们从这个案子抽手了喔?但是你却为了来历不明的女人甚至连那女人都要你别管她的事,你为什么还要执著於她?嗄?」
「」
次郎无法回答,静静地咬牙不语。
理由当然有,而那就在次郎心中。虽然是前天晚上才萌芽,才经过昨天一天便深深扎根的理由,但确实存在著。
但却是极度难以化作言语转述给他人理解的理由,因为这并不属於真之所擅长,现在也用在说服次郎上的「道理」或「理论」之类的理由。
是她发出的温柔声音、眼神中温和的包容力,更重要的是她极富感染力的笑容。千变万化的丰富表情、活泼而无心机以及天真的言行举止等,不胜枚举。次郎与她亘动感觉到的一切,就是无法弃她於不顾的理由。
我被催眠术操纵了吗?
没有可以这么断定。这部分虽没有能让真之信服的论调,但就是没有。艾莉丝绝对不会控制自己。
「还是说,你喜欢上她了?」
真之突如其来地问道。次郎仿佛遭受打击,全身一震。
真之焦躁不安地咋舌,但焦躁的同时,又透露由衷为学弟的烦恼挂怀的心情。
「你应该知道吧?次郎?海军官校可不是半吊子能进去的地方,众所皆知,来自那里的军官部是我国的菁英-国家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