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期望之殷切,责任当然也相对重大。你承担的下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喔?」
「这种事」
就算不说,次郎也知道。
然而
「你们好了不起呢」
艾莉丝坦然赞赏的话语,让次郎的胸口一点一滴灼热起来。
她称赞自己很了不起。真开心,甚至由衷觉得似乎值得骄傲。她说自己了不起,但她并非因为自己是海军军官菁英才这么说。与这种事无关,她是对自己至今的人生如此评价。
一心三思地挥剑,与祖父两人一起度过深山里四季流转的日子。对次郎来说那些是不可替代的日子,但对以日新月异的进步为最高前提的日本社会而言,则是与时代脱节的旧时代生活。不认为日本这种生存方式有误,次郎也深刻明白日本得毫不停息地迈向近代化。
可是
即便如此
次郎这才察觉自己已离开座椅起身。他二话不说地背向真之,坚定地定向餐厅出口。
「次郎,这是命令!」
真之喝叱,并且是很严峻的声音。声音透露出对学弟太过冥顽不灵的微薄动摇。
「我跟你同阶级喔?秋山少尉?」
「真是大言不惭,我应该告诉过你这是长宫的命令,望月少尉。」
「那就当作你还我过去的人情。我放过你违反命令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完。」
「次郎!」
真之大喊,次郎仍末停下脚步离开了餐厅。被留在餐厅的真之大肆叫骂
「随你便!」
忿忿地抛下这句话。
伦敦天色延续昨日的阴霾。
低空笼罩的阴灰乌云彷佛与阴灰街道相连,烟囱冒出的煤烟被遮覆天际的云吸纳,随之脉动并增厚乌云的份量。
外套昨天已披在艾莉丝身上。次郎在军服外穿上外祖父留给他的披肩大衣,手里带著直
擦肩而过的人群与拉马车的马均吐出阵阵白雾。或许由於几乎没有阳光照射的关系,今天特别寒冷,踏过地面的鞋跟声听起来也又冷又乾。
每个在外头行走的人都缩起脑袋,将自己包在厚重的衣物里。次郎也仿效他们拉拢领子默默走著。街上的人只看著前方无言踏步,这就是伦敦居民的生存方式。
次郎独自冲出门,但他自然不可能知道上哪去找艾莉丝。伦敦很大,昨天与她再度相逢不过是幸运的偶然。对没有任何门道的次郎来说,独力找人是不可能的事。
她与开膛手杰克的事件有关,追踪事件应该能作为接近她的手段。
现在次郎可能的选项,最多就是再度与潜行者接头。对方虽是无论如何都难以信任的男子,但次郎却没有其他能够连结事件的线索。
但在那之前至少得做些准备。
次郎将行经路线拓展至苏格兰场?他也要浏览吸血鬼的资料。
恐怕与潜行者一碰面,接下来就只能盲目听从他提供的情报,除此之外应该别无他法。次郎明白其中的危险性,就算只是临阵磨枪,多少也想在事前取得大量知识。
苏格兰场这一天也有大批人群出入,市民、警宫,也看得到记者的身影。次郎钻过人潮进入警署。之前已经获得阅览资料的许可,他便一路直往资料室。
资料室所处地带在警署中算足人烟稀疏的地方,次郎随意敲个门便开门进去。
不过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洛德警官。」
「嗯?怎么?又是你们不,今天似乎只有一个人啊,你又要干嘛?」
他是负责开膛手杰克事件犯罪搜查部的布拉姆洛德。
洛德从横躺的沙发起身,在残留著胡渣的脸上,半闭的眼皮睁开。
看来他似乎正在打盹。从衬衫凌乱的程度来看,或许还在警署过夜。这也情有可原,他现在可说是伦敦最繁忙,被工作追著跑的人之一。
「我打扰您了吗?」
「哼,无所谓,也差不多是该醒来的时间了。」
「您到休息室休息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若是被别人知道我在哪里,立刻就会因为无聊的杂事被叫醒。到这里只要塞住管理员的嘴,谁都不会发现。」
他似乎有点恼怒地忍住呵欠并从上衣口袋拿出菸斗,衔在嘴里後又摸索口袋,不过这次好像摸不到要找的东西。
次郎微微一笑,便从军服口袋拿出火柴。他本人不吸菸,不过因为有时会很方便才随身携带。洛德瞬间以意外的眼神看向年轻的东方人,感激地收下后点燃菸斗里的菸草。
洛德抽了一口菸,表情终於变得缓和。次郎回想起爱用菸管的祖父,说起来,这名警官总会莫名地让他联想到祖父,就连总是心情恶劣地生气之处也十分相似。
「那你呢?事件搜查有『明显的进展』了吗?少尉?」
洛德挖苦地说著,耸了耸肩:
「伦敦是很包容异国人士的城市,同时却也是个漠不关心的城市。凭你们两个年轻日太人,无论怎么毫不气馁四处探询,能获得的资讯也不多吧!还是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