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幕后指使啊?”
“我其实无意隐瞒。好了,先点餐,钤介,拜托你随便点几样。”
“知道了。”
钤介轻快地回答便叫来店员,娴熟地点了三人份的酒与餐点。
“回想了一下,自从离开香港以来我们三人便不曾一起喝酒呢,谁叫小次与阵内先生感情不好呢。”
钤介咧开嘴看着两人笑着。
他属于“公司”监察部的;贝,现在也穿着制服。制服上到处装饰着皮件与银饰,一堆项链、耳环、手环、链子,仿佛会走路的首饰样品屋。头发染成紫色,处处有银丝挑染,看起来比阵内年轻但比次郎年长,不过这名外表苗条的阴柔男子就连遣词用字都很古怪,很难推测正确的年龄。
看起来不像,知道的人也不多,这三人其实足香港圣战并肩作战的战友。次郎身为“同族杀手”的“银刀”,是甚至被同伴忌讳与畏惧的剑士,阵内则是不断在人与吸血鬼之间进行交涉,进一步统整两种族的共同战线,筑起结束战争之路。
铃介当时仍是十几岁的少年,却已在规模相当的街头帮派里为不少香港黑手党进行情报或中介的买卖。“九龙冲击”后以人脉与地理的详尽知识为武器,在双雄幕后给予支持。
圣战结束后,三人定向各自的道路,不曾全员到齐会于一堂,次郎来特区聚集在同一地点后也一样。钤介会抱怨也不是没道理,其实连边边子至今都不晓得次郎与阵内的关系。
“别气了,铃介,我好歹也是个大忙人,实在腾不出时问。”
“对了,边边子平常受你照顾,真不好意思。”
“话说往前头,我照顾的可不只是她而已,造成她麻烦的事大半都跟护卫有关,你大慨不知道,这可是相当累人的。”
“……不好意思喔。”
阵内促狭地笑着,次郎则挤出一张臭脸。钤介一副很怀念似地,笑看着两人的模样。
“她最近怎样?”
“没什么两样,总是活力充沛东奔西跑。”
“小边边也十八岁了呢小次,不可以被欲望冲昏头压倒她喔。”
“铃介,我的自制力对欲望很强,对愤怒却很薄弱,还是你希望先被我压倒吗?”
“哎呀,真大胆,我身上到处都是银饰,小心别被烫伤了。”
钤介单眼一眨,次郎板起脸哼声。
正好此时点的酒送上来。阵内与铃介是啤酒,次郎则是红酒。
可是不知为何红酒部分又送来另一只酒杯。次郎似乎想到什么,立刻卸下板起的表情,露出温和的淡淡苦笑。
钤介朝因为多一支酒杯而疑惑的店员指向餐桌一角——无人的座位前。餐桌一共设置了四人座的位子。
三人各自拿起酒杯轻轻高举。
“敬现在已消失的令人怀念的香港——”钤介说。
“敬现在位于此的我们的特区——”阵内说。
“敬‘四人’不变的友谊——”次郎说。
然后不在场的最后一人——
干杯!
等待一阵来自过去的声音,三人互碰酒杯。
这一瞬间,他们内心共存一副同样的光景——十一年前的光景。
“十一年啊……”
“是。”
“对小次来说只是一下子吧?”
“并非如此,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不过铃介挖苦人的手段倒是一样。”
“以为钤介是人类,还期待他因此会有所成长的我错了。”
“嗯哼,我才不会生气,因为跟某人不一样,我可是变成熟了。”
“哼……那你差不多也该收敛一下这扭来扭去的样子吧?”
“可是这样做小次会很高兴呀。”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钤介。不必压倒你,用意念力场把你连椅子一起举起来吧。”
“那就糟了。阵内先生,吸血鬼的魔掌逼向优秀的‘公司’职员了耶?”
“反正不是我单位的人……”
“别分那么清楚嘛。”
听着宛如往昔的要嘴皮一应一答,大家都发出笑声。认识三人的边边子看到的话应该会很惊讶,次郎、阵内、钤介现在都露出别人不曾见过的表情笑着。
笑声中,突然传出手机的来电铃声,是阵内的手机。阵内对两人致歉接起手机——
“喂——?晚安,教授——”
他以英语开启对话。次郎与钤界面面相觑。
阵内的电话并未持续很久。确认某事之后便简洁地向似乎还没说够的对方道谢,随即挂断电话。
“是谁?”
“莎曼珊教授。”
“……是她啊。”
次郎顿时皱起脸,因为是认识却不太会应付的对象。
“这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呢。记得教授不是在新加坡?现在还在十字军吗?”
“是啊,有一些想调查的事,因为保存最多圣战纪录的地方就是那里。”
圣战记录——这名词抹去次郎与钤介脸上轻松的气氛。阵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