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过的身体,不用介由视线也能瞬间回去。恐怕萨扎,在操纵的龙王身体被螺炎烧毁的时候,把精神移到弟弟的——马贝利克的身体中吧。
被卡莎扶着的萨扎“谢谢”地道了谢,在她旁边并排坐在草上。
以有他风格的滑稽的——可是,毫无办法的悲哀笑脸说道。
“又,输了啊。”
卡莎目不转睛地看着萨扎的——马贝利克的脸。
“……萨扎。你活下来了啊。”
“现在还,而已。”
“怎么回事?……不,还有马贝利克他……”
询问着,卡莎已经知道了答案。然后萨扎,以马贝利克本人的脸,苦笑着摇头。
“……我‘进入’的时候,已经晚了。或者应该说,要选一边的话,有种被这家伙‘叫来’的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但用我的身体吧。我进入的话,至少在那期间,可以不变成灰活动。”
萨扎附身上马贝利克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因极度的消耗濒临死亡了。情况经由读取记忆了解了。在真银刀被爆破之前,亚弗利被反抗组织发现了。因此马贝利克无视自己的极限行使魔术。把剩下的“九龙的血统”们同时直接操纵进行攻击,让弟弟从反抗组织的追捕中逃脱。
别说魔力,直到生命力完全枯涸,都任意驱使自己的血。
“……那么,亚弗利还活着吗?”
“很遗憾我不知道。从新加坡过来的‘公司’的援军到达了。现在正在特区中,狩猎‘九龙的血统’的残党。而且敌人一个赛一个。就在刚才,达尔君的气息也……”
消失了。萨扎寂寞般地说道。卡莎找不到应该说的话。
“……达尔君似乎战斗到最后的最后。很帅哦。厉害的战斗状况,远离着也传达过来了。马贝利克这边——虽然打算好好训练,但在最后关头失去了自我吧。结果没有摆脱天真。……虽是这么说,我也不能说那家伙啊。进行跨海的缩地,连发‘结界’,最后连时间冻结也……太过依赖龙王的身体了。不断干荒唐事的报应来了。难得,弟弟让出了身体。”
明明是这样的时候,萨扎还是像平常一样说话。就像是隐藏惭愧般,苦笑。卡莎大睁双眼,看着那样的弟弟的脸。
“萨扎……你也?”
“嗯。对不起。”
马上生命之火就要燃尽。
卡莎咬紧嘴唇。无法再看下去,背过脸。
“嘛,我的场合,生存了不合理得漫长啊。说实话,陛下被杀死的现在,也没有特别想再继续生存了。虽然对不起姐姐……”
“……蠢才。”
卡莎一动不动地压抑着身体的颤抖的同时,看着眼前流淌的运河。旁边,萨扎也一起眺看运河。在安静地流淌的钝色运河前,姐姐和弟弟并肩,暂时共有着无言的时刻。
风在吹。
缓和的风,带着太阳的热量很温暖。对吸血鬼来说不合时宜的地点,不合时宜的时间。冰冷黑暗,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连芯都颤抖般的带着冻僵温度的夜晚,已经结束了。
“……能问一个事吗。”
心情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卡莎以平坦的声音慢慢询问。被问到的萨扎,不转过头地“嗯?”地回问。
“萨扎。你……难道是始祖?”
“哎呀?暴露了?”
“不。总觉得,啊。或许,和马贝利克那家伙一样的血统吧?”
“头痛啊。不过,嗯。正是如此哦。”
虽然是非常唐突的确认,但萨扎没有隐瞒地淡淡承认。
“说起来,我就是这样啊……作为‘血’的源泉的原来的身体也,一早就舍弃了。——我啊。明明是始祖却迷失了‘血’的引导的吸血鬼哦。可以说,是吊车尾的始祖。或者说,无根草的……迷路的始祖吧。”
萨扎咕地歪曲脸。既是自嘲般,也像是苦笑一般。卡莎装作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表情,沉默着看着运河。
“吸血鬼的本质是‘血’。反过来说,吸血鬼是被‘血’束缚的存在。所以我,想离开‘血’的束缚变得自由。舍弃身体,舍弃血族——但是那样子做后,反而变得不明白了。‘血’是什么。吸血鬼是什么。然后,人是什么。思考各种的事,渐渐不明白了……嘛,无聊的人生啊。……嗯?正确来说是吸血鬼生?还是鬼生呢?”
因无聊的玩笑庸俗地笑了。可是,他的声音中有年老贤者的达观。
在漫长的,漫长的——数星霜的时间中独自彷徨的吸血鬼。一直同等地看着人之世和月下,时而自己参与反复挫折的隐者兼革命家。
正是因为舍弃“血”,从那个束缚中逃脱出来吧。无名的始祖,绝对,是在月下生存了最多种多样的“生”的吸血鬼。
然后,他最后选择的,是“导主”的“血”,王的参谋,九姐弟的兄长——卡莎的弟弟。
“……所以对亚当?”
“嗯。试着赌了。结果就是如此。我非常满足了。不是嘴硬哦?虽然我结果还是什么也不明白地死去,但现在还是满足了。虽然在世界中,有很多像‘真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