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喊叫?”
“恐怕,她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她把孙女还是男仆之中的谁说成了坏蛋。‘想杀主人您,您听到刚才的枪声了吧?不要靠近窗户,到门这边来,我现在救您出来。’”
一弥和德.布洛瓦警官面面相觑。
“什么?这是为什么?唔…………”
因为警官开始抱头苦思,一弥代替他发问了。
“那个……就是说,当时占卜师还……活着喽?”
“当然了。”
维多利加平静地点了点头。
正打算再次埋头书本,她突然像注意到什么似地抬起头。
一弥和警官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盯着她。天窗洒下的阳光,照在两人的头上。温和的风吹拂着,郁郁葱葱的温室里的树枝,还有德.布洛瓦警官的刘海,都在风里摇晃着。
一段沉寂之后,维多利加“唔啊~”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认识到两个人都没理解,她一脸不耐烦地说。
“……看来语言化的工作还不够吗?”
“完全不够,拜托你了,维多利加。”
“也就是说呢,杀死占卜师的不止一声枪声。那只是假相。女仆是当着以为发生了事件而赶来的目击者们的面,堂堂正正地射杀了占卜师,我说。大声用阿拉伯语叫嚷着,欺骗了占卜师,让她以为安全而来到门口,通过门锁射中了占卜师。至于会射穿了左眼,恐怕是因为当时占卜师正准备从锁眼观察外面情况吧。而此时锁眼那一面,却是枪眼哦,我说。”
“……等一下,那第一声枪声,久城?”
“警官先生,在推理的不是我是维多利加!”
“第一声枪声吗……”
维多利加又一次打了个大哈欠。
“……是在隔壁房间开的哦。为的是让占卜师害怕,以及把屋里的人集中过来。不过至于是朝哪里开的我就不清楚了。你查一下隔壁房间吧。应该能找到新造成的枪痕。”
“……原来如此。”
德.布洛瓦警官站起身来。
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整理了一下三件式的西装下摆,用手理了理流线型的头发,仿佛逃跑一样地走向升降梯。
看着那个背影,一弥有点激愤,说道:
“警官!”
“……什么事?”
“你是不是该跟维多利加道声谢呢?她帮助了你的调查啊……”
“你在说什么啊?”
回过头来的警官的脸,极其傲慢。他耸了耸肩,抬了抬下巴,瞪着一弥。慢悠悠地把烟斗拿开,“噗”地朝一弥脸上吐出一口烟。
“咳,咳,咳……”
警官一边走出去,一边快速地说道:
“久城,我呢,只是担心帮助过我的日本少年,在那件事后过得是不是好而来看望他而已。你看上去不错,我就放心了,除了会说些奇怪的话之外……”
“……古雷温,”
维多利加抬起头,平静地叫住了他。
已经走进铁笼子的德.布洛瓦警官,不安地回过头。像是看着什么强大的人物一样,盯着小小的维多利加。
那一瞬间,大人与孩子的立场似乎瞬间发出“喀嚓”声响互换——实在是极为诡异的光景。
一弥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
“犯人的动机,应该就藏在第一发子弹射到的东西中哦。”
“……怎么回事?!”
“这个嘛,你就自己去想吧。”
咯当——!
升降梯开始动起来。
德.布洛瓦警官漂亮的脸,很不甘心地扭曲着。就这样,铁笼子缓缓落下,警官的身影从地面消失。
“唔啊~~!”
维多利加打了个大哈欠。并且,像猫一样地一下子倒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打着滚,一边开始撒娇抱怨。
“一转眼就结束了。又开始无聊啦。啊啊啊啊~……”
“呐,维多利加,”
一弥非常不爽。
维多利加自然不可能介意一弥的心情,继续在翻开的书堆上打滚。
“那个奇怪头的警官,一定又打算独占功劳哦。明明总要借助维多利加你的力量。”
“……你介意?”
维多利加好像很意外地问一弥。
一弥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他的蛮不讲理。况且,来求人帮忙还那么糟糕的态度。”
维多利加看上去觉得很有意思似的,依旧打着滚。一弥突然问。
“对了……你和警官认识?虽然好像看上去……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
一弥放弃了,缩了缩肩。
突然,维多利加站了起来。
“久城,你,试着跳一下舞!”
“……哈?”
“别发呆了,快站起来。然后马上给我跳舞!”
“为什么?!”
维多利加理所当然地点着头,说。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