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弥自己向德.布洛瓦警官解释了维多利加的推理才赢得了清白。
……回想起那个时候,现在还让他冷汗直冒。
但是从那以后,尝到甜头的德.布洛瓦警官,每次遇到疑难事件,就会来到这个植物园,详细地向一弥说明事件。一旁听着的维多利加把“混沌的碎片重组”之后,警官下到地面,事件就解决了。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什么名警官。说起来,不过是依靠着维多利加这个“人型便携百科全书”而已……
“警官,请你直接跟维多利加说吧,我听了也不知道啊。”
“你说什么?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吗?”
“……”
一弥吃惊地看着这两人。
听说维多利加和德.布洛瓦警官好像那次事件之前就认识。但是,两个人绝对不会对视,而且德.布洛瓦警官好像对于自己要借助维多利加的力量的事也有点不满。既然这样就不要依靠她嘛,一弥想。不过他又……
维多利加突然抬起头来,对一弥说。
“有什么关系呢,久城。我在这儿看书。你们就继续聊好了。偶尔我自言自语,你也不用介意。就算那些正好成了提示,也与我无关。”
“呃,可是这样的话……”
“好了,那我要说了哦。喂,你看着我啊。”
德.布洛瓦警官精神百倍地挽起袖子。
一弥无奈地决定听下去。
德.布洛瓦警官从怀里掏出烟斗,用有点做作的动作熟练地叼在了嘴里。一弥呆呆地盯着警官嘴里,烟斗里冒出的袅袅白烟渐渐消失在他流线型的刘海中。
维多利加也跟平时一样,看着旁边,也同样叼着烟斗抽着烟。
警官吐出了嘴里的烟,开始说话。
“这个名叫罗克萨努的占卜师,于昨晚被杀。房子里的人用过晚餐后,都各自悠闲地做自己的事。占卜师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房间在一楼。男仆当时,据他本人说,在把放养在院子里的野兔抓回兔屋。”
“……野兔?”
维多利加突然问了一句,德.布洛瓦警官吓了一跳。
他朝一弥点点头。
“这个占卜师,养了很多野兔和一只猎犬。听说经常把野兔放出来,让猎犬咬死。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据说被杀的野兔和让其颐养天年的野兔是分开喂养的,至于是按什么标准分的就没人知道了。只能说她是个奇怪的老太婆了吧。”
“原来如此。”
这也是维多利加的话。但两人明明在对话却彼此都不看对方。一弥夹在中间很无奈……虽然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女仆在隔壁房间打扫。孙女正好在楼上的房间,音量很大地开着录音机在跳舞。这时,枪声响了。大家都吃了一惊,聚集到了房子的走廊上。担心占卜师的女仆敲门,大声叫,但是没有回答。门上了锁。男仆慌了神,拿来了斧子提议把门砸坏。因为门是用坐着轮椅的老太婆也能轻松开合的轻薄材料制成,所以他认为应该一斧头就能很容易地砸开。但这时,孙女却发出尖叫,极力反对。说是因为老太婆死后房子就是她的,所以不许破坏这种该遭报应的理由。男仆住了手。但因为女仆是外国人,不明白孙女所说的话,她拿来了隔壁房间防身用的手枪,其他人没来得及阻止就打坏了门锁。因此勃然大怒的孙女打了女仆,两人扭作一团。期间,印度人男仆就一个人进入了房间。据男仆所说……当时,占卜师倒在自己的轮椅里,身子就快滑下去了。左眼被射穿,当场死亡。窗子也从里面上了锁。现场找不到凶器。”
“唔。”
“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警官正如此抱怨,几乎同时,维多利加说。
“什么呀,原来如此。”
实在太无聊似地打了个哈欠后,她伸长细细的胳膊,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
德.布洛瓦警官用既吃惊又忿狠的眼神瞪着维多利加的侧脸,然后猛地移开视线。
“反正犯人显而易见。当时在窗下的男人很可疑。但是证据……”
“……犯人是女仆哦,古雷温。”
维多利加的哈欠打到一半,含糊不清地说道。警官一时语塞,吃惊地看着维多利加。然后慌张地移开视线,看着一弥。
“什么,喂,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这样摇晃我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维多利加平静地说道。
“女仆只会说阿拉伯语不是吗?能听懂的只有占卜师吧。”
“诶……?”
一弥和德.布洛瓦警官保持着争执的姿势,看着维多利加。
“怎么回事,维多利加?”
“很简单。都称不上是混沌。听好了,女仆敲门,用阿拉伯语喊叫。因为没有回应,于是到隔壁房间拿了手枪,回到走廊,射坏了门锁。”
“嗯嗯。”
“在那时候她叫了什么,明白的只有她本人和占卜师。”
一弥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维多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