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自己时,维多利加很不耐烦地搔搔那头长长的金发。
“要解释的话。首先,你在一开始说了谎。”
“……说谎?我?”
朱莉瞪大了眼睛。
维多利加点点头,抬起脸。
“是自我介绍的时候。你说你叫朱莉.盖尔,资本家的女儿,‘在大宅子里自由自在被养大’。”
一弥满脸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那是谎话?”
“久城,我说,你还记得吗?这个人在考虑事情时,必然会出现的那个习惯。”
维多利加站起来,一边模仿她摆弄着胸前的吊坠,一边开始踱步。
走五步,转身,往回走。又走五步,再转身。重复了几次,维多利加抬起头。
“……对吧?”
“什么对吧?”
看到三个人都一副呆然的表情,维多利加有点急躁起来。
“你们给我动动脑子。在大宅子里被自由自在地养大的人会做出这种动作吗?”
“什么意思?”
“这种动作,是在狭小的地方——大约走五步就会撞到墙壁——长期居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才会产生的习惯。”
“……你是说她住的房间很小?”
“也许是吧,如果再把范围缩小。”
维多利加重新坐回椅子,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
“比如,拘留所的单人牢房;或者医院的病房;房子的阁楼。如果考虑长期无法外出的话,就差不多是这些了。”
不知为何,德.布洛瓦警官恶作剧似地摇晃了一下身子,故意咳了一声。
维多利加瞄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刚才那是一般论,古雷温。没有其他意思。”
“…………”
警官没有回答。
维多利加又接了一句。
“我很感谢你给予‘外出许可’。”
“…………”
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让一弥很疑惑,他看看维多利加,又看看警官。
维多利加再次朝向朱莉。
“你谎称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一开始就带着武器。”
一弥大吃一惊,叫了起来。
“武器?”
“嗯。她在莫里斯找到武器,打算袭击我们时,自己也拿出了枪,射死了莫里斯。当时,她说,枪是在路上偶然找到并带在身上的。但那也是谎话。”
“你怎么知道?”
“是包的重量。”
维多利加指了指朱莉的手提包。
“那个包,最先在休闲室遇到她时,是很重的。久城,还记得打到你头上时,发出了‘咣’一声吗?”
“嗯,当然记得。”
“那时里面已经放了枪,所以包才会那么重。然后用完枪,扔掉之后,她不小心掉了包。是我捡起来的。”
“啊,我想起来了……”
一弥想起了维多利加把捡到的包丢给朱莉的事。包看起来很轻,轻飘飘地飞过半空……
“奈德.巴克斯塔想杀我们,并不是因为他是犯人。他恐怕也是与十年前的事件有关的人吧。他和莫里斯一样,认为我们之中有计划复仇的<野兔>,暗暗感到恐惧。所以想在被杀之前先杀了我们。”
房间里一片寂静。
不久,朱莉点点头。
“没错……”
她的表情显得异常轻松。看上去仿佛由于罪行暴露被逮捕,反而感到松了一口气似的。朱莉以非常爽快的口气说道:
“是我干的。准备船,写邀请函。我本打算杀了所有人,让船沉没,但没想到失算了……罗克萨努已经死去,而本来毫无关系的你们却代替她登上了船。我很着急。因为不能让你们死,我一直提心吊胆。”
朱莉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看到你们,我就会想起以前。有一个叫杨的中国男孩,很温柔、可靠,我很相信他。然而最后却被奈德.巴克斯塔杀了……久城,看到你,我就想到他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请你说一下十年前的事吗?”
德.布洛瓦警官插嘴问道。
朱莉点点头。
“……好吧。”
于是,朱莉.盖尔开始诉说。
十年前。夜晚,在这座城市的街上,被带上装有铁栅栏的黑马车。与许多少男少女,在那艘船——真正的<QueenBerry号>上醒来。然后开始了恶梦般的一夜。
伙伴们一个接一个死去。休伊的背叛。带着受伤的同伴们,走上甲板。
以及,存活下来的<野兔>们在那里所看到的东西……
================以下为Mystryl手打版权××==========================
独白monologue5
我们沿着泡水的走廊前进,爬上船头方向的楼梯,往甲板前进……
我背上背着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