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皮肤,肩膀厚实宽阔的白人,或是黑色头发,浅黑色肌肤的异国风外表的人。瞳孔的颜色有绿色、蓝色、稍带点儿红色的不可思议的颜色等各种各样的颜色。几乎都是来自古老的东欧的民众……。
有着白银色头发和小小身体的维多利加和摇晃着漆黑色头发的东洋人青年的身姿,在这东村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在道路的各处都排列着仅仅是将货运马车停在路边的破旧临时摊位。在堆满了世界各国的旧衣服的货架后,一位中年女性重重地坐着。
将水果和蔬菜装在箱子中卖的店里,货架上还摆着赤红的瓶子。一位瘦小的男人用脏脏的布擦着那些瓶子。瓶子中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还有的店明明整个脏脏的建筑物都倾斜了,所有的窗户却很奇怪的全都是雪白的。到底是什么店啊……。
维多利加和一弥呆呆地站着,环顾着四周。大块头的移民们各自都十分忙碌地从事着劳动。在意两人的人一个也没有。
(在这样不得了的街道上,能找到工作和家吗。我要……为了维多利加……)
这时,正座在一弥脚边的浑身都是污垢的黑发男人叫唤了起来。「脚—,没了—。没了—,就是没了—」,一弥吓了一跳向下看后,发现是一位战争中的负伤者,原来如此,破旧衣服中的一条腿看上去已经没了。「真的—,没了—啊—」,男人一边唱着,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空罐。空罐里放着三枚硬币。看来是一名乞丐。察觉到一弥他们什么都不会给他后,乞丐举起粗壮的手臂想要打维多利加。一弥慌慌张张地挺身庇护维多利加。
呼,一个影子横穿了过去。如果说是鸟,这个影子也太大了。
一弥仍然抱着维多利加,向上看去。维多利加也跟着抬起了头。银白色的头发轻柔地摇晃着。
然后,不知为何看到了一个在建筑与建筑之间不断跳跃的人影。人影让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像被枪击中的鸟一般,灰白色的东西轻飘飘地掉了下来。正好掉在维多利加的脚边……。一弥伸出手将其捡起,是今天早上的《公路日报》。穿着蓝色礼服的维多利加的照片刊登在上面。但是,报纸究竟是为何掉下来的却无从得知。
面对着有着女王般威严,飘散着长发的维多利加的照片,一弥不禁看得入迷了。
想起昨晚维多利加的活跃表现,一弥眯缝起双眼。
身着星条旗色礼服的正义的伙伴——维多利加·德·布洛瓦。但是,过了一夜之后,昨夜的新世界的女王,如今却处于混沌般的街道上……。什么都没有,家也没有,书籍和点心和礼服也没有……。
一阵风吹过,报纸被翻开。又翻到了《令人瞩目的拳击战!冠军VS挑战者,今晚终于得以对决!》这一页。
「……哇哇」
差点被投递的自行车撞倒,一弥又庇护了维多利加。「呆呆地傻站着干啥呢!」两人被罗马尼亚腔的英语怒骂了。
维多利加的老妇般的嘶哑声音,低沉地回响着——
「真是混沌啊。久城。」
看了看维多利加的脸后,发现她小小的侧脸上涌上了别的什么感情。
那是一种本能的,像是恐惧,不擅长意识般的东西。非常的黑暗,不安,伴随着焦躁的感情。到了新大陆后,这种感情一直在她的脸上若隐若现,对于现在所站场所的……。
维多利加低下了头,像是在呻吟般的——
「虽然我将集旧大陆数千年的历史与古老智慧的书籍大致都看了过来。但是在现在这条路上所看到的东西,是完全的未知……!」
「嗯,嗯……」
「哦呀!你快看那个!」
维多利加指向某座破烂建筑物的一楼窗口。
可以看到一户貌似很贫穷的意大利系家庭正围着餐桌吃着早饭。妈妈和孩子们不知为何在房间中撑着黑色的蝙蝠伞,用着空着的另一只手吃着萝卜的腌菜和茶色的豆料理。
一弥也吓了一跳——
「在家里撑着伞吃着饭!到底是为什么啊?」
「呜姆,真是让人不爽!」
「嗯—,为你准备的公寓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呢……?」
一弥歪了歪头。与维多利加对视之后,又走了起来。
——目标的公司在东部住宅街的后巷里。在好像快要崩塌的杂居建筑前,穿着简陋的年轻人们正排着队。一弥到那儿时,建筑三楼的窗户被粗暴地打开。黑色头发浅黑色肌肤的壮年男子探出了头叫喊道——「男孩们!事务员已经决定了。祝你们好运!」。排着队的年轻人们一齐发出了愤怒的抗议声,壮年男子耸了耸肩:「好了好了,祝你们好运,失业者们。」怒骂一声后,关上了窗。
一弥垂下肩膀,混在年轻人群中回到了大道上。
走在原来的喧嚣的正中时,维
多利加向一弥搭话了——
「嘛,渡过桥后。我们啊就,来到粉色的蛋糕的街道。蛋糕、蛋糕……」
一弥闷闷不乐地抬起了头。
「久城,你怎么了啊。是被老鼠踩了一脚还是怎么了。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