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预想到了,可笑成这样还是让我有点不爽哦?」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只是,你终于也只剩两天的命了吗!」
苍香笑得打起滚来了。
……真是的。如此没有义气的家伙居然是数一数二的好友,从这点来说我已经是被咀咒了吧。
「……啊-哈,把一年份的笑都花光了。
说回来,怎样?受伤不断的是实情,远野是相信这是咀咒了?」
「不,我对咀咒之类依靠偶然的复仇没有兴趣。」
其实大体上的经纬早就明白了。
这不是咀咒,只是单纯的附身,当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已清楚了。
……不解的只是,为什么信会被送回了呢。
若没发生这件事,我大概也不会认真地奉陪到现在了。
然而。把自己委身于这种毫无根据、依赖他人的愿望,沉浸在这种柔弱的少女梦里也不坏呢。
「可是已经够了,来做个了断吧。」
切换思考,站起身来。
之后的事就简单了。
毫不迷惘地来到四条司房前,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唉。」
望着夜空,想着这叹息已经成为习惯了吗。
很遗憾地,四条司的房间空无一人。
同室的安藤也不见人影,然而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之后,总不能厚着脸皮就此回去。
所以,现在的我正站在宿舍的屋顶上吹着风。
————冬天的风很冷。
有如对「很冷」这么含蓄的表现发出嘲笑一般地冷。
已经是什么时候下起雪来都不奇怪的气候了,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呆不了太久。
「去交友室吗,也太那个。」
我一走进交友室,初中部的孩子们都会带着善意围过来吧。
高中部的家伙们则好像不跟我打招呼就会大祸临头一样,生硬皮肉的社交辞令连发可不是好受的。
为什么面对同龄人,却非得被当成大姐姐看待呢?
「——该到哪里去呢。」
抱着颤抖的身体,在屋顶来回踱步。
……说起来,从这里看得到中庭吗。
作为一切起因的后庭的邮箱已经消失了,可其它的说不定还健在————
「————————呃?」
伸出手去,抓到的只是空气。
往下坠。
唐突地被人从背后一推,大意的我就这样,从四层的宿舍的屋顶向地面坠落了。
「————————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的是我们。从屋顶掉下来只是擦伤,你这到底是什么身体,真的是人类吗?」
「啊哈哈,秋叶太有精神了。」
眼前熟悉的室友二名。
我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身体上似乎没有什么重伤。
「——苍香,现在几点?」
不知是落下时的惊吓还是后遗症,我带着混乱的脑袋向友人问道。
「晚上十点前,勉强赶得上熄灯时间。」
「……是吗。掉下来后一个小时也还没过啊。」
「嗯,给老师叫来时固然心惊,来了后是更惊了一筹。这哪里是受伤的人啊,简直怀疑自己的眼了。」
「是啊,老师说树和草丛当了缓冲什么的,可还是奇怪呢。秋叶连衣服都那么结实?」
……小羽则一如既往地对琐碎之处迷惑起来。
「那,怎么从屋顶上掉下来了。」
苍香把小羽押到身后,认真地问道。
「嗯,不大清楚呢。」
「………………」
看来蒙混过关对苍香是行不通的。
「——哼,所谓的咀咒吗。」
苍香冷冷地说道。
她是明白我从屋顶落下的原因的吧。然而,始终还是错了。
「不可能的,这种健全的地方咀咒什么的无法流行,我不是说过了吗。」
「这种事是因人而异的远野。不知咀咒为何物照样实行着咀咒的大有人在。世上的人可不都是像你那么结实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自己很结实呢。」
「听我说。
所谓的咀咒,从我们的眼中看来就跟许愿没啥不同。若能成就绝不可能的愿望的话,人可是能背水一战的。……愿望实现不了时就已走投无路,把自己逼到这种愚蠢的境地。
你明白的吧?一般来说真正的咀咒,不是对别人而是施放在自己身上的。」
「————————」
设坑之人,反落其坑。
所谓咀咒只是人为达成目的,向自身施加的强力暗示而已,苍香如此道。
然而,苍香。
这种性质恶劣的咀咒,我们是将其称为「附身」的。
「不过,这回的事件就是这么回事吧。」
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窗外。
我坠落的中庭里渺无人影。
冬夜的黑暗较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