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日为止虽然静寂,然而他们的确存在着,城里洋溢着生之气息。
然而如今活着的只剩下我,
城中聚集的真祖们已无一例外地死去了。
很,冷。
通往玉座的门紧紧闭着。
从外壁延伸而来的锁链全部收束到了玉座之上。
从某扇窗中,
可望到玉座。
紧闭的巨门之后是城的心脏。
冷气从心脏之中产出,冻结着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向着玉座俯视而下——
那不是玉座,而是牢狱。
只能如此说。
枷锁如此沉重,
罪孽如此深重,
罪孽如此深重,
束缚之链化作了荆棘之冠,默默地装饰着孤身一人的公主。
……如此的
当初如此的让我神魂颠倒的公主殿下,如今只是在腐朽之中活下去。
昔日之影亦已全无。
——————这就是结果吗,罗亚。
你亦如此认为吗。
是的。这是我所制造的结果。
然而我没有时间在如此琐事之上烦忧。
我的目的并不是她,再说我本就不具有解放她的手段。
玉座朝北。
斑镧之锁没有尽头,终有一日会将她吞噬吧。
锁链倾轧之声在城中回响。
我,没有拯救她的方法。
你要这么说也没所谓。
你做不到的话,就让我,把她带出外面的世界吧。
那样亦无不可。
这样的公主殿下能否得救,对我已没有丝毫的影响。
然而不可否认这是我与你之联系点,亦为境界线。
千之枷锁。
以被束缚的白色公主作为交界,我与我的世界相互逆转了。
那么就趁此短暂之机。
在不可能的刹那之间,开始相互的一日吧。
/2
门扉残破的房间中没有窗户,
月的身影无法得见。
伫立在山间的古城静寂无声。
城中的住民们与侍奉其的死徒,都犹如美德一般屏蔽着气息,抑压着感情。
对我而言,实为心情舒畅的风景。
古城已是面目全非。
人去楼空的建筑,生气会很快地消逝。
他们死去之后,城的活动亦随即停止了。
来到中庭。
喷水池已经干枯。
“——不知教训的人,竟还留在这城之中。”
那不是束缚在玉座上的公主殿下。
她至今仍被拘束在那巨门之后。
眼前的只是潜入她的内部,等待着与她融合的她而已。
“实在幸会布林斯坦特,没想到能有幸与您交谈。因您是已是那个样子,还一度担心继承者是否已变为长公主了。”
“还是一副伶牙俐齿呢司祭。那么,试试能否用这把嘴将她释放?让她得偿血之味的你,或许能轻易把那锁链解开也不一定。”
“敬谢不敏。何况即使解开那锁链,又能如何?我并不具有制御她的手段。”
“然而可成为参考吧?以你的方法迟早纯度不保而出现破绽。人类的灵体若不附于肉身则无法承受外界侵蚀。即使成为死徒,只要曾为人身这种磨耗则无可避免。
那么,不如仿效余一般准备一后继者。只有当与余同级的肉体出现时,朱红之月才会依附之。她堕落之后余的支配乃是毋庸置疑。此法则即可免除如汝一般无谓的重复与简略化了。”
“感谢忠告,然而我的目的就是那简略化。将名为个性的多余部分削除,把影响保留至最小。
我并不愿如您一般,布林斯坦特,死后仍残留着侵蚀外界的意志。”
“呵,说得好呢。言下之意,你已理解余为何人了?”
“岂敢,我所知道的,只是您的工场的性能并不太好。您是作为究极之一而诞生,然而随后出现的继承者们实在也太不完美了。
完美的只是最初的您,之后的真祖们都只能算是失败作品吧。所以您插手了,教会了真祖们,如何把原本只是因必要而出现的真祖,变成可为真祖们所创造而出。
理由只有一个,您无论如何,也需要与您同等纯度的真祖的出现。”
“————好,继续说下去。”
“即是说您已意识到自身的寿命已不长久。对没有寿命之概念的真祖来说,死只能是由外因而至。
您已树敌太多了。
通常,真祖被认为是自然灵的一种。因而即使阿赖耶的怪物,也不会随便对身为灵长之敌的真祖出手。
……因真祖既为灵长之敌,同时亦为与自然之调停者。我等于无意识之间对名为真祖的怪物否定并容忍着,使得阿赖耶的怪物并未将真祖认定为抹杀对象。”
“然而,作为原型的您是不同的。
朱红之月既非盖亚,也非阿赖耶。预感到了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