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绝对的时间,
是他的协力者————
朱红之月
月是如此的近。
突发奇想,这片土地莫非与那天体有所联系?
————那不是核心吗。
据说他们是作为自然的触觉而诞生的。
然而,作为其原型的原初之一到底是什么。
星球仿照人形创造出了他们。
而在此之前,名为真祖的自然触觉,是以什么为契机而出现的呢。
他们会受到月之盈缺影响的原因。
本应完美的他们却不完美的理由。
『REALOFTHEWORLD』
把星球回复到昔日之姿——真世界,是他们的目的。
然而没有镜可参照的星球,真的可以自己制定一个标准吗。
鉴定者在何处。
可以理解天体之死的,还是只有同样的天体吧。
头上是朱色之月。
那有如流着血之泪的瞳孔,便是那既远亦近的观测者。
从奇怪的感觉中醒来了。
我既是我,也是别的谁的感觉。
就像身为远野志贵的自己,披上了米迦勒·罗亚·巴尔丹杨的外壳一样。
少许的不协调感阻碍了安眠。
我既为我,亦可被认识作他人。
有如米迦勒·罗亚·巴尔丹杨的体内,寄宿着远野志贵的人格。
理所当然地,主导权握在我的手中。
因为这是以我的记忆为基础而构筑的世界。
然而我不会让自己沉浸在如此感伤的回想中。
所以,这里应该是我的世界。
我既是我,也是你。
那么这里就是梦境。
既为过去亦是未来,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光景。
————是吗,是梦境也无甚不可。
能在这狭缝中逗留的时间恐怕只有一瞬。
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事,便会出现既似曾相识,又被瞬间忘却的矛盾。
虽是时间的浪费,然而也没有到不可承受的程度吧————
/1
门扉残破的房间中没有窗户,
月的身影无法得见。
伫立在山间的古城静寂无声。
城中的住民们与侍奉其的死徒,都犹如美德一般屏蔽着气息,抑压着感情。
对我而言,实为心情舒畅的风景。
我作为教会的使者到访了此地。
为了处决堕落的真祖,教会暗中向他们提出了协力的邀请——说强请会比较恰当吧——他们也积极地向教会伸出了援手。
已蔓延到世上的堕落真祖有十余名。
不是真祖们能单独对付的数量,也不是教会能独自对抗的异端。
为了利用教会的组织力,他们热情地迎入了以教会司祭为名义的我。
再加上,我还是为特化异端审问而成立的机关的立案者兼实行人。
同仇敌忾,作为同以堕落真祖为敌的我,博得了他们的极大信任。
然而,我已经不是身居神职之者了。
到访此城的目的,可以说与他们的预想完全背道而驰。
我是为了让新的魔王诞生,获得他的恩惠而出现的。
我的探究,已经到了以人之身不可能到达的领域了。
为了能继续前进,我不得不让自己成为名为死徒的吸血种。
————夜色已明。
那么,便去拜会那传闻中的公主殿下吧。
据说出现了为猎杀真祖而诞生的真祖。
而且还被冠以了布林斯坦特之名。
那么,那就是真祖中的王族吧。
实际上,这真祖猎杀者的真祖已经轻易处置了三人的魔王,其身姿已为不少人所目睹了。
那是带着金色的瞳孔与长发的,真祖之中算是稀少的女性体。
然而教会至今尚未接受她的存在。
那是当然。教会是常理的守护者,与朱红之月同等规模的超越种的出现,不可能轻描淡写地予以承认吧。
然而,那已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了。
自先代的王消灭之后化为废墟的这城,得以如此般苏生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千年之城因新的创造者的气息而复活了。
他们取回了久违六百年的故乡,在坚不可摧的城中享受着安逸的每日。
这座城亦可说代表了新生的布林斯坦特的心之意象。
然而,
我所拜访的,绝不是如此般斑驳残破的城。
那个时代,
在我与公主殿下尚未相识之时,城是那么的洁白清灵,处处充满着无垢与纯洁之美。
庭园中百花竞相争艳,风之流转充满了生机活力。
然而,如今是怎么回事。
斑驳的城墙,
无人的回廊,
风已停息,庭园枯渴荒芜,城中到处延伸着巨大的锁链。
明显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