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比我大一岁、生病那个人)
(原来就是这家伙吗!)
浮现脑海的闪耀光景
(啊啊)使得恕宇的脸变得更热了。
她拚命地避开冬月的视线,并对自己说道:冷静一点!妳有什么好丢脸的?妳可是救了这家伙的性命耶!是该被感谢的,而不是感到羞耻再说没错!当时这家伙睡得很沉!不可能知道恕宇做了些什么
「真的是这样吗?」小黑在耳边嗫嚅:「没错,这孩子的确是睡着了可是为什么身上会有灼伤?衣服明明就没烧焦」
(呜、呜哇?可恶,混蛋!)
看着脸愈发通红的恕宇
「那、那个」冬月的脸也逐渐染上徘红。
看见冬月脸红的模样,更是雪上加霜,自己的脸也红到像煮熟的章鱼一样。这时恕宇才领悟到自己还不够成熟。
可恶她审视自己的状态。
用不着特地用见鬼之瞳看,现在的恕宇已经因紧张及混乱,精神上完全屈居于冬月下风。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下咒。不管是什么话语,在这种状态下都没有半点说服力。处于这种状态的恕宇,连杀死一只蚊子的力量都没有。不仅如此,对现在的恕宇来说,无论冬月说什么话听来都会像是诅咒一样。
可恶!
没想到她居然留有这么一手
(冷静点!一定有什么办法才对,仔细想想!冷静点,首先要镇静下来)
她拚命将混乱推往肚脐下方的「忍耐袋」里。想象着推压的样子,同时思考:
(没错,我救了这家伙一命,这家伙道谢也是应该的!就先从这一点重振精神)
好!恕宇抬起头。
再次和冬月四日相交
(呜哇!)
记忆又在脑海里复苏。
实在是过于鲜明且雪白的记忆
记忆中的影像和眼前的少女身影重叠,恕宇整个人如同一块烧红的铁,别过了头。可恶,快消失啊!她在脑内如此大声吶喊,但印象带给人的冲击比言语的影响还要巨大。一旦意识到了,就没那么容易消除。恕宇的内心强烈动摇,现在甚至看到眼前的冬月本人,就像是看见裸体一样。自己实在不该那么做的(姑且不论动机为何),既然自己让人感觉像变态、而且既然已经意识到这一点,那不管找什么借口都无法敷衍过去。啊啊一想象冬月日奈会怎么看待自己,恕宇就羞耻得几乎痛苦倒地不起。真是糟透了!混蛋!尽管如此,她却找不出任何理由狡辩。因为无论恕宇的动机为何,她将冬月剥得一丝不挂而随意玩弄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总之她先放声大喊:
「妳可别搞错了!」
「咦?」
「我、我那时可没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只是单、单纯就学术上不过也是基于小孩子的好奇心才」话才说出口,她就后悔得内心暗叫不妙。仔细想想,只要说那是「除秽必要的仪式」一语带过就好了,因为这家伙又不可能知道「除秽」是什么样的内容。然而恕宇却反应过度,做了不必要的说明。
「啊啊真是的!」
「小、小鸟游同学?」
最糟的是恕宇内心跌落地狱般的谷底,同时心想:啊啊最糟的是,她不敢看冬月的脸。只要冬月一稍微进到视线之中,脑中的那个记忆就会复苏,使得恕宇满脸通红。可是若不看着冬月的眼睛,就讲不出具有说服力的话,就无法使用巫女之力、见鬼之力。然而只要稍稍看见她的双眼,就又会想起「那个」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痛苦地猛烈挣扎。
不过恕宇还是对冬月的本事加以赞赏。啊啊可恶!妳真是精彩地在恰当的时机对我刺进了诅咒!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妳对我下了诅咒!这个诅咒
(被摆了一道!)
可恶,混蛋
(可是,还没完呢!)
没错!这还不代表我输了!这是个耻辱,不过反而能确实成为武器。能在妳心中刻下诅咒的最佳武器
(没错!这可以成为武器!)
(妳可别小看我!)
恕宇下定决心舍弃尊严,重新看向冬月。坦白说,冬月貌似不知恕宇为何如此痛苦、只是一味脸红(那当然是演技!恕宇不可能看不出这点程度的事)。看着这样的冬月,恕宇正面注视她的眼瞳,一面与脑中复苏的雪白裸体奋战(令人觉得就算输了也没关系这一点,真的非常可畏),一面大喊:
「是啊,没错!」
「咦?」冬月似乎吓了一跳。「那个什么没错?」
「我非常了解妳,还有妳的身体!毕竟我假藉了『除秽』仪式的名义把妳剥得一丝不挂、仔细观察过了!」恕宇指出冬月身上的部位大叫:「我也知道妳这里有伤疤!」
这下子冬月的脸变得比恕宇还要通红,并且露出困惑的神情。
「这、这样啊」
「没错!」恕宇红着脸叫嚷回应。「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是新鹰神社的见鬼!是新鹰神社的小鸟游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