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常看的古装剧里的江户武士也不赖豐花自言自语,扭转身体或移动腰部,努力进行想像训练,但似乎是无法承受她那些细微的连续震动,地面陷落了。
掉落的高度大约是三公尺左右吧。让黑色斗篷趁着风势,豐花决定完美地降落。虽然有想接受别人拍手欢呼的心情,但她随即皱起眉头。房间里面被微微的黑暗所笼罩。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将部分实体化,以吾为中心照亮三间四方。二刻之后,沉于酉位!
豐花一唸完咒语,脚旁就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眯起双眼看着迅速变佳的视野,豐花确认房间内部,并不自觉地吞咽一口气。
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个巨大的水槽,里面塞满了像是肉类的物体。虽然颜色和形状都很接近绞肉,但连同肉类混杂在一起类似爪子和兽毛的东西,却令人毛骨悚然。然而房间里除了水槽之外没有其他东西,看来似乎是走错路了。
这些肉到底是什么呀看起来像是品质不太好的肉。
豐花将水槽的上盖当作垫脚石,返回天花板里。因为跳跃时将水槽打翻了,所以她在心中暗自赔罪。
再度在天花板里匍匐前进几分钟后,这回看见像是实验场正上方的光源,也听见野兽怒吼般的叫声。
中年男子怒吼的同时,两手也挥了过来。京介虽然在一瞬间扭动身躯,但左肩还是来不及闪躲而被手刀击中。肩膀发出像是瓦片破裂的讨厌声音,不过并没有骨折的感觉。
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下巴被抓住了。中年男子举起京介的身体,并压倒在床上。京介觉得自己可以了解即将被丢下锅的鲜鱼心情。
中年男子右手掐着京介的下颚,用左手指按下枕头边的按钮。因为连续按了太多次的关系,当按钮坏掉的当下,在入口处出现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根玲洗树树枝。
中年男子回头看着黑色长发的女子,以充满杀气的声音述说:
深廉寺室长,不行了,候补者编号二十二号企图逃亡。我觉得不施打改变人生观的药物是不行的。
白衣女子缓缓地走到中年男子的背后,然后将某种东西刺在他的背上。中年男子的身体突然变得无法动弹。
那个身躯以和倒塌动作相称的气势倒落在地上。在白衣女子拨开黏在脸颊的黑色长发指尖处,有一枝细细的针筒。
副家长,请您不要再破坏编有候补者编号的身体。就算他们的潜在精神力再高,但肉体毁坏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虽然女子说出这些话,但大块头男人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京介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但在思索中的京介头顶,针筒发出光芒。心里打算闪避,不过因为才刚被击中的肩膀还是很痛,所以无法顺畅移动身体。当他察觉时,细小的针已经刺中脖子。
在奏效之前需要花点时间,我们来聊聊吧。
用细长的左手压着京介的额头,女子如此说到。似乎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京介的脑袋慢慢开始麻痹。再被固定住的视野另一方,女子静静地问道:
你喜欢爸爸吗?
在对抗脑内的麻痹时,京介顺便皱起眉头。这个女人在问些什么?虽然他想推开她后逃走,但身体却无法按照心中所想的去行动。想要展开手指时,却握紧拳头,而当他试着举起那只手时,手指却展开了。
我很讨厌他,也讨厌继承父亲的工作,我讨厌在这个组织结构中的自己。
冰冷地低头看着京介的模样,女子继续说道:
虽然要逃走也是可以,但那样会很不甘心吧。所以我想到隶属于组织之下,并从内部破坏它。不过却进行得不是很顺利。
长发从女子的肩膀滑落,在脸颊旁制造出阴影。京介头部的麻痹虽然已经消失,但就像病症转移般,这回却是从头部开始往下麻痹。
代会要进行的正式法术实验,必须要有五名编有候补者编号的术者。这是要再次建构在几星期前因为术者病,而急速恶化毁坏的光主全身。只要以五个人进行在古代术书中记载的某项法术,好像就可以成功。
从白袍口袋抽出的女子右手中,有个揉成一团像是文件般的东西。看着那个东西,女子的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微笑。
关于古代术书这个词汇,京介曾经听说过。那是在巫女五名儿女的时代中创造出来,并在其后的时代里汇整禁止使用的法术。它是保管在本家的某处,似乎只有光主下达许可时,才可以拿出来的那种术书。
我想施展的法术并不是要治疗爸爸的身体。
将文件塞回口袋里,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京介。在她漆黑的眼眸深处,则看不见任何一丝感情。
其实只要有一位编有候补者编号的术者就足够了。你愿意协助我吗?
我不要。
京介以好不容易可以开合的嘴巴回答。表情全无变化,女子平静地继续说着:
那么,你要参加法术实验吗?光主只是为了自己,就进行这个法术实验的计划。也因此你才会被移送课的人强行带到这里。你已经不能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