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其中的单一案例。,而那个人的失踪,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
关根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担心榎本沙织的样子。声音听起来也很轻松,但似乎并不带有恶意。
「单一案例这种说法,会不会有点太过份了?」
丰花突然插嘴进来,并站在京介的旁边。争论不知在何时迎向结局,长谷在房间角落流露出灰暗的神情,还正在写什么笔记。
将京介的铁管椅用脚尖踢开,丰花对关根鼓起双颊:
「就算离家出走的人像山一样多,但每一个人应该都会有理由。沙织她一定也是这样的!」
「你有一种很有趣的气息哦。」
依旧坐着抬头看着丰花的关根,兴味盎然地张开双眼。
「这股气息到底是什么呢?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气息,该怎么比喻才好呢?想不到什么适合的话……硬要形容的话,就是闻到只有零钱的钱包时的味道……」
丰花将无法理解的脸转向京介。但因为京介也同样无法理解意思,所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关根正对面的座位让给了丰花。
丰花一坐在铁管椅上挺直腰杆后,就像要对关根亮出脸蛋般地说道:
「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话题吗?」
「嗯,当然可以。」
「你和沙织同班吧,是感情很好的那种吗?」
「嗯,普普通通。虽然连宿舍都和榎本同一幢……」
关根用手帕对自己的脸部扇风,还因为那阵风皱起了脸庞。京介不由得尝试将鼻子贴近自己的手臂,但却没闻到什么血腥味。
「虽然和她说话都会适当的回应,交谈也不会很无聊,但她是不太会自己主动开口的人吧?这种人很麻烦的。」
「她说过她喜欢和人说话,不过,却是对开口说话感觉有点没辙的女孩。现在也还是没变啊。」
「话说回来,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和榎本是什么关系?」
关根重新整理垂在衬衫上的头发,没多人兴趣般地询问:
「是国中时期的朋友吗?」
「嗯,听说沙织失踪了,因为在国中时是很要好的一群同学,所以才想去找她。」
「一群?嗯……」
关根将手指紧贴在脖子后面,深深地呼出气息。
有段时间关根就以这样的姿势陷入沉思,塩原不安地朝空中散布视线。而京介则靠近窗户边框,想着要是这个女学生知道榎本沙织隐藏在哪里的真相,应该会很麻烦。
「在高中时的她,是个非常乖巧的人喔。」
用力扭转子发生声音后,关根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想她没有特定的朋友。就连跟我也只是偶尔说话的程度。」
「像被欺负之类的这种事……」
「应该没有吧。因为像欺负人这种事,我们学校没那种美国时间。连在班上以八面玲珑为交友目标的空闲都没有。」
「好像是很不好过的学校啊。」
「是这样吗?这很普通吧。因为校规里也禁止打工,所以对榎本来说是连这样的交友关系都没有吧?」
校园的方向又响起击球的声音,还听见某人的怒吼声。关根倚着铁管椅的靠背,大幅度地耸耸肩。
「她在国中一开始也是一个人。」
丰花对着地面点点头说道。
「我还以为和她说话会被弄得很郁闷,但试着搭讪之后,却发现她会愉快地回话。所以我也变得很高兴,决定经常一起行动。因为和团体里的每个人都相处融洽,沙织看起来也很开心的样子。」
「在我的学校里并没有这种爱操心的人。」
关根再次用手帕覆盖住口鼻。整张脸之中唯一可以看见的眼睛,像是可以看穿这个房间的空气、光线和所有人般的眼神。
「如果有时间担心别人,而不考虑自己,就会渐渐被周遭抛弃。不光是榎本,此外还有许多这种人喔。」
「那么,就算万一沙织有了烦恼,周遭也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罗?」
「你说得没错。不过,不管是烦恼还是其他的事,只要她本人肯说出来,不就可以跟任何人商量吗?我们学校又不是那么冷漠的学校。」
「……字条。」
丰花平静地打断话语。至此一直在膝盖上握紧拳头的右手,在椅子旁边悬空垂吊着。
「听说在沙织从宿舍失踪之前,有留下一张字条。内容你知道吗?字条里面或许有写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
偷瞄一眼手表,关根握着手帕站起来。塩原双肩颤抖着,用「您要回去了吗」的敬语询问着。
「是的,话说到一半真不好意思,但我差不多该回学校了。」
丰花呼出沉重气息的声音,静悄悄地渗透室内。丰花对京介投以走投无路的视线,但京介却沉默地看着窗外飞机航行所形成的云。他心想关根的话不是不能做为参考,即使去问虹女附中的某位学生,应该也会得到类似的答案吧?不管有没有封口令。
拿起自己的东西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