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时,看到玲洗树树枝的音无有某种反应。冲来空地的丰花虽然打不中目标,但却对犯人施展法术。果然音无知道关于本家或术者的事,所以才采取行动吧。京介没有回答饭塚的问题,反而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怎了?」
「我马上就逃回家了。」
饭塚用力摇头说道:
「虽然他要我告诉他,但该回答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再加上那逼到走投无路的恐怖表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逃走之后,犯人怎了?」
「这个……当我回到家里从窗户看去时,他已经不在了。可是……」
饭塚用摸着自己的手腕,眉宇间刻划出纹路。
「在逃走之前,有一度被他抓住手腕。当我甩开时,他说要自己去找。所以我想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比较好,而且……」
面对京介的咋舌,饭塚吞下接着要说出的话。京介看着马路的前端。木杖、制服和兄妹。对方是记自己这边的特征来追踪的。
京介冲了出去,心里祈祷丰花平安无事。
在车站的圆环附近被醉汉纠缠。向丰花搭讪的上班族风格男子,应该是和爸爸差不多年纪。相当烂醉的模样,脸上就像煮熟的章鱼一般鲜红,头上还仔细地绑上领带。
忘年会有点太早了,应该是喝酒聚会后的回家路上吧。醉汉踉踉跄跄地接近丰花后,就心情愉快地说「小姐,陪我喝一杯吧?」。但一听到丰花说「清醒一点快回家去吧,这样会被家人嫌弃喔」,醉汉当场就跌坐在地上大声哭泣。仔细一听,醉汉似乎怨叹「反正已经被嫌弃了」的样子。
警察从车站前的派出所厌烦地赶来,事务性地拉起醉汉带走。面对被警察拖着挥手的醉汉,丰花偷偷地挥手回应。她心想,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人生真是忙碌啊。
从寄物柜里拿出东西,丰花将气息一口气吐出。她想起远峰说过如果发生什么事,不要没准备好就行动,记得要联络他。当然待会就会联络了,集团的存在,还是早点传达到远峰耳里比较好。而且,她也想谈谈能不能把畏惧集团处分的音无藏匿在本家。
不过,丰花轻轻地用手掌拍打寄物柜的门。以前也曾有过想帮助逃走中的拜咒能力者而拜托远峰,结果却得不到联系的情形。除此之外,也听过矫正术者之间说过「现在的家长不值得信任」。虽然她不认为不值得信任,但该相信他到什么地步,老实说丰花现在也不清楚。
在说到远峰秋一这个人怎样之前,自己对高层的人,也只有混杂偏见的劣等感。就在丰花再度拍打没关好的柜子门时,一股强大的力道从背后抓住她的肩膀,是刚刚的醉汉?隔着肩膀回过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僵硬。站在正后方的并不是满脸通红的上班族,而是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少年。那是脸上布满紧张感的音无浩一。
在丰花出声说话前,丰花的嘴巴就被少年的一只手捣住。黑色手套的粗糙感让人很不舒眼。音无用力抓住丰花挣扎着想要甩开的其中一只手。对于好像关节要脱节般的疼痛,丰花表情扭曲地松开拿着玲洗树树枝的手。音无就用这个姿势,迅速环顾左右后,将丰花拖到寄物柜与其后的墙壁所形成的阴影里。
「别动,也别大声嚷嚷!」
音无将丰花的背押着靠到墙壁,低声说道。音无将一只手从丰花的嘴巴挪开,接着从大衣口袋抽出五十公分左右的细棍。将折断的武器前端抵住丰花的喉咙,音无继续说道:
「你只要回答问题。要是你想做出呼救之类的多余事情,我就杀了你。」
冰冷的金属推向丰花的喉咙。丰花紧紧咬住牙关,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被跟踪了,他大概在非常接近的地方,等待丰花的四周无人的瞬间吧。面对自己的疏忽大意,丰花难过地想哭。只因为京介不在身边,就这简单地被抓到破绽。
音无盯着丰花的眼睛问道:
「你是术者吧?」
丰花的视线飘向掉落在地上的玲洗树树枝,音无继续说……
「你用那根木杖,在空地对我施放力量——是这样吧?」
「对啦。」
丰花迅速地回答。
「那又怎样?」
每当发出声音,喉咙的皮肤就和武器互相摩擦,让她起鸡皮疙瘩。被音无抓住的那只手开始麻痹。面对所有的痛苦和恐怖闭起双眼,丰花回瞪音无一眼。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也知道关于你的事。所谓的任务是什么?要是失败的话,你就会受到处分吧?」
音无的眼里摇曳着充满杀气的光芒。、
「你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组织发现我的行动了?受饭塚委托果然是骗人的吧?你们知道到什么程度,快说!」
「还不知道啦,我们只是随便调查一下。」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任务的事?」
「在你房里看到的。」
「难道,是那封信……」
音无更用力地抓住手臂,让丰花发出尖叫。音无的武器用力陷入喉咙,尖叫声在气管
中间就停住了。丰花的额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