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什么像样的线索。爱克诺德拉斯真教会袭击当天的那场雨成了妨碍搜索进展的重要原因。足迹与移动的痕迹都被雨水给冲刷殆尽。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过——在遇上事情进展并不顺利的时候,人往往会把原因推到其他人的头上。
世上对单纯的偶然、运气不好之类的事,难以释怀的人类格外多。这些人会寻找自己能接受、容易推卸的简单原因。如果找不到,即使不讲理也要让别人负责。
在秘密组织中也是一样。
换言之……五氏族间开始产生某种不信任感。
柯德兰家、玛布洛家、陆丝波利提家、奥托路琪家、茵培拉斯家。
是否哪一家已经找到了『救世主』省吾·香芝,并暗中隐藏起来了……?
这种怀疑最初在五氏族挑选出的搜索队中出现,在接到他们的报告后,族长们也开始受到影响。
虽然梅璃尔本人并没有提出报告……但省吾·香芝已宠幸过她的事实,在五氏族族长会议中是公开的情报。也就是说,在笼络救世主的方面,柯德兰家已经抢先了一步。
是不是某些对此感到焦急的家族趁着袭击的骚乱,藏起了省吾·香芝,并使之臣服呢?这种传言开始流传。而作为柯德兰家的嫌疑也并没有被排除在外——是不是想更完全地控制省吾·香芝呢?这种看法也在私下流传着。
真是无聊——芭璐特心想。
这些人都只见眼前的利益。
当然——用大局观俯瞰整个物事的视点,本来就是从容的产物。在这个所有人都背负罪孽,生活存在本身受到苛责的世界——索仑之中,能够持有这种视点的人,少之又少。
但如果连组织的首脑都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芭璐特对陆丝波利提家和玛布洛家以及隶属这两个家族的人们,感到一丝、仅仅一丝的同情。虽然并不是在否定世袭制,但他觉得至少应该建立一种,并非由父母的感情,而是根据实力来挑选族长继承者的制度。
不过……也因为有那些喜欢装模作样的小人物,芭璐特才能轻易地继续占据五氏族之首的地位。
“——涅罗·奥托路琪”
帕洛玛兹含糊地说到。
这里是五氏族族长的会场。
“卿太过于独断专行了。无论是,还是拘禁花梨·勅使河原。这次你是不是也做了什么事——却沉默着不敢说出来?”
“这还真是——唐突的话呢”
涅罗·奥托路琪一边爽朗地笑着,一边否定到。
“想必阁下应该也知道当时现场的状况吧。该如何在那种情况下隐藏『救世主』?如果您有什么见解的话,愿闻其详”
“呃……”
“当然了——”
涅罗耸耸肩说道,
“曾经做出让人怀疑之事的我确实也有问题。对此,我应该道歉”
“那么你是承认了?”
“但是——我没有做出陆丝波利提卿所怀疑的行动。若是一定要在五氏族中寻找原因的话,积极地弹劾他人之人才更值得怀疑吧?因为把矛头指向别人,自己就能退入安全线之中了呢”
“你——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帕洛玛兹涨红了脸。
涅罗摇头着,补充道,
“要是怀疑别人的话,就会变得没完没了——说不定茵培拉斯卿也隐藏了什么呢”
听到涅罗恶作剧似的口吻,塞布隆一瞬间眼神锐利地瞥了他一眼——但不去理会他般,姿势纹丝不动。不过帕洛玛兹与泰罗依德似乎被涅罗的话煽动了猜疑心——用搜索般的视线,看着很少开口的茵培拉斯家之长。
“茵培拉斯卿有什么说的吗——?”
“想来处于末席的茵培拉斯家应该是最着急的吧”
“说点什么如何?茵培拉斯卿”
帕洛玛兹与泰罗依德一个接着一个说出肤浅的怀疑。
但是——
“两位——有证据吗?”
芭璐特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般让他们僵住了表情。
像在教训两人般,芭璐特说道,
“搜索确实不顺利,但这件事并不存在人为因素”
“可是——”
“现场附近有条河流经过吧?”
芭璐特转头朝向涅罗确认。
“是的,山崖下有一条。虽然是条小河——但由于当天的降雨,可能加剧了流速。假设省吾·香芝从山崖上掉下,被河卷走的话,可能被冲到相当远的地方”
“不过河流周边区域已经——”
在相当广范围内的搜索行动已经结束。
但至今依旧没有确认香芝·省吾的存在。被溺死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尸体还未发现。
“我想说的是河流流速的问题。香芝·省吾没有溺水而随河漂流的话,移动范围远不是徒步所能比的。并且假设省吾·香芝在漂流了一段距离后,爬上岸徒步移动的话……很可能不在河流附近。河流的高度大多低于周围土地,不清楚自己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