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示威的可能性较强,除了威胁外,还想求得施恩图报的接触吧!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可以保障行动自由的,就是现金了。始不再发愁了。
“茉理,感谢你的帮助。”
“别太在意。我会跟你算利息的。”
“别说利息,还会加倍奉还。”
始说得像二流的诈骗者,但是,感谢的心情是真的。茉理神气地笑着:
“十八岁就成为债权人,感觉不错哦;累积利息真有乐趣,我会慢慢等!”
茉理回去之后,竜堂家年长的两人换到祖父的书房。年少的两人,为了满足正在发育中的食欲,仍留在餐厅里忙着吃。
“茉理的确很杰出。真是歹竹出好笋的好例子。”
“总之,靠这笔钱既不会饿死,也有活动资金了。”
始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翘起腿,毫不提及茉理的意思。
“在这个尚未用完的期间,我们应该给饥饿作战的主谋者相对的处罚吧!”
且不论家训,竜堂家的家风本来就不是软弱的和平主义。即使是看起来很乖的幺子余,也有不少英勇故事。只是和哥哥们比起来,没那么引人注目罢了。
“但是,对方似乎是可以从内部支配银行的势力家。稍有差错的话,较劲的对手说不定成为日本呢!”
“那时候就离开日本吧!”
始干脆地断言。不知是胆大或是感觉迟钝,连动摇的神情也没有。
“虽然我们想在日本过着平静的生活,但要是日本加以扰乱的话,我们没有必要低头寻求和解。”
“只是逃走吗?”
“怎么会?反正要逃走的话,在那之前先把习题和预习复习全部做完。”
他厌烦地拨开掉落到前额的发丝。
“不过,也不必那么出风头。危难军事资金的出资者,也是不好意思。首先,还是先整理分析发展至此的情况吧,说起来,我们必须碰到这种情况吗?”
如果追究下去的话,最后将会暴露出竜堂家本身的秘密,然而问题是在跟前。是谁想知道这个秘密呢?因为太想知道,因而变成不当干涉吗?
“归根究底,是所谓大人这个人物掌握着大关键吧?”
“不晓得是大人或小人,就好像连上野动物园中也看不到的珍奇异兽,正在日本徘徊。吃了它的肉,大概会中毒吧!”
始似乎觉得没趣地笑着。
“古田议员所说的高林警官,和我们不得不敬爱的伟大姑丈。要登上大人这座山的途径,就是这两个吧!”
对于续的意见,点头同意的始又再度苦笑着摩搓下巴。
“我对鸟羽姑丈的确有点尊敬。因为生出像茉理这样的女儿,也是他的功劳。”
始非常清楚,胆小的姑丈对妻子的家族——亦即竜堂家,抑有一种奇怪的自卑感。那种自卑感甚至及于自己的女儿,站在姑丈的立场上,真是又可恶又可怜。
为了解除这种自卑感,姑父深信只有借着他的手,扩大发展共和学院才能达成。因为始知道这个事实,即使感到忧郁,终究不会憎恨姑父。续基本上和哥哥是一样的,但是他也有更毒辣不宽容的一面;如果哥哥允许的话,势必会彻底向姑父行使“报复的权利”。
“续哥他即使去抢银行的时候,大概也不会说把钱交出来,一定会说请把钱拿出来。这种类型,其实是最可怕的。”
终曾经这么说过。续也不加以否认,只是无言地笑着。事实上,续的脾气之强烈,从外表是无法想像的。念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走到后街,曾经突然被别校的生活指导老师抓住头发。由于头发是棕色的,被误认为是染发。当时这个异常的教师大摇大摆地走着,甚至强迫他“把棕发染成黑发”,做些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事。那个老师平常在校内就习惯带着竹刀,在校外就带着剪刀走,学生们都很怕他。
“染什么头发,打算当大明星吗!让你变光头!把学校和你的名字告诉我!”
口中操着像暴力团体的威胁口气,当这名教师在不当的责难结束,正面接触到少年的眼光以后,突然间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头发被自己的剪刀修理得一塌糊涂,头被蒙上全是垃圾的塑胶袋,直到深夜才被巡逻的警官发现这名昏倒的教师。他所教的学生们都暗中称快。犯人却消失无踪遍寻不着。
因此,续接下来所说的话,语气中充满恐怖的意味。
“我们去问一问古田所说的内阁官房副长官高林吧!”始讽刺地笑着。
“我看穿古田的阴谋了。不想自己一个人灭亡,所以要连敌手也一起拖下水。虽然如此,他说的未必都是假的:我想,这个所谓大人的家伙,真正的原形应该是这个。”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交给弟弟。
“这本书是?”
“在古田的书房里,有加上签名的书。我记得在鸟羽姑丈的书房也有一本同样的书,就擅自把书借出来了。”
书用带箱的厚龙包装,题名是“儒教精神与日本再建”。非常昂贵的书,同样的价钱大概可以买到五本普通的精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