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警察之间产生了不是时候的内部纷争时,十辆体制派战车追着走散的战车蝉涌杀来了。先行的战车再度地压过已经被压烂的巡逻车残骸,用麦克风对着逃亡车发出威吓的声音。他们宣告:再不停车就开炮了!
水池二尉拿起麦克风必恭必敬地回答:“想动手就动手吧!笨蛋!”
这个“高雅”的答覆让战车队激动不已。可是,事实上,他们是不能在东京都心发射战车炮的。尽管在内心是巴不得能尽情发射,可是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至少,他们绝对不能先行开炮。统合幕僚本部已经下达命令,他们这一边绝不能开炮。下面就是完整的命令内容。
“利用大量的战车将被强夺的战车包围住,追赶敌人,封锁他们的行动,然后加以逮捕。不需要对大众传播媒体公布事实真相,恐怖分子要关进市谷的本厅内,断绝其和社会的接触。”
追捕者和逃亡者都已从港区越境到千代田区了。现在就在日本的政治中枢一带。道路非常宽广、整齐,在这个时候,左右方的建筑物群也笼罩在一片无人的寂静当中。极少数留下来加班的人们听到履带的声音不禁大吃一惊,他们亲眼目睹了发生在深夜,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于是,在喜欢热闹的美国电影中也难得一见的“坦克追逐大战”就在巨大的都市都心展开了。实在很令人难以下判断这是不是该称为“历史上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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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撼着深夜巨大都市的履带的声音也传到了靠近六本木路的驻日美国大使公邸。就在满头银发的大使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放在桌上的电话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铃声。
当大使拿起听筒的时候,有人敲起了房门,秘书官张惶失措地呼唤着大使的名字。在邻床上,跟着他35年的大使夫人对这个时间和地点都不对的骚动发出了诅咒的声音。
大使穿着睡衣听取了几个报告,并且在下了几个命令之后,披上了外衣,到楼下的书房去。他要打电话给在华盛顿DC的国务长官。
“这个国家发生了许多我所不能理解的事。”
大使带着又惊讶又愤怒的心情喃喃说着。他是一个曾任洛克福德财团事务局、史丹福大学、国务院等和东亚有关的职务的颇有学者气质的老人,非常具有执着的政治外交感。他不想与非合法活动或破坏性工作扯上关系,对于CIA在外交官的职务领城内任意妄为一事十分不快。
“玛丽关也该适可而止。他们已经掌握了整个世界,现在又为了什么要如此蠢动?”
大使的话直如贤者之言,但是,也就因为这样才显得遗憾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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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剥离的柏油细片在半空中飞舞着,就像磁带漫天乱舞一般。
深夜的水田盯、霞关一带成了坦克追逐的竞技场,十辆坦克追着逃逸的一辆坦克,四处纵横飞驰。原本和平的道路响起了抗议的声音,可是,醉心于追逐游戏的军人们根本就不在乎。
“三号车,到外务省旁边去!”
“七号车前进到文部省和大藏省之间!”
光是听到通话的内容,还其让人以为发生了非法武装政变。竜堂兄弟们所乘坐着的战车想朝东北方逃逸,可是,十辆坦克车死命追赶、拦截了他们的去路,企图包围他们。
这个时候,大众传播媒体内部也引发了一阵骚动。
“自卫队的一部分人似乎发动了非法武装政变呢!现在好象在霞关掀起了战斗。”
权力者声称为了维持秩序,想立刻控制情报,可是,情报不足就一定会产生斐短流长。这个情形早在二千多年以前就有中国古代的贤人指出来了,但是,权力者的心理构造似乎一点也没有进步。
警视厅也处于极度的紧张当中。虽然不是应下级警官的要求,不过,坦克追逐大战正朝着樱田门方向移动。在警视厅的玄关前,被召集而来的警官因为紧张和不安而摒住了气息,突然,一阵连续的枪声让他们吓了一跳。
被强夺的战车开火了。不是一百四十厘米的主炮,只是附设于炮塔的机关枪,枪口部首从十点方向退近的一辆坦克的履带射击。原来是对迫兵的顽固感到不满的续纵舱口探出上半身、从水池那里学到了机关枪的操纵方式。数发的枪弹在路面上扬起了烟雾,战车在情急之下改变了方向。由于太过紧迫,战车偏离了车道,驶上了人行道。
闯上人行道的战车撞上了街灯,弯成了人字形。在慌张之下想转换方向。如果先后退再返回车道就没事了,可是,在极度狼狈和兴奋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做冷静的判断,当驾驶回转了没有必要回转的炮塔的时候,炮塔的炮身又撞上了另一座街灯,然后就再也转不动了。
就算再怎么受过多次的训练和模拟,这些士兵们毕竟没有实战的经验。对他们来说,被实弹射击也是生平头一道,关于这一方面,或许经历过和暴力集团抗争的警察们可能会比较有实战的经验。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随便让自卫队有实战的经验,那又让人伤脑筋了。
另一辆战车逼近了被强夺的战车,可是,车体一发出中弹的声音,便慌慌张张地想改变方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