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
这是一种大致上的常识性说明。日本的银行有时候为了利益会把道义搁在一旁,这种实例也不乏举证,尤其是与不动产业者勾结以贪图暴利的银行更是令人发指,甚至财界内部也加以批判。教团要土地,银行帮助教团以图获得某些利益。尽管如此,作法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银行的背后有名云一族,他们的目的在哪里?
“不管怎么说,如果名云家和神圣真理教团联手的话,至少,在这个城市里他们是可以做到呼风唤雨了。”
“那些当事人是这么想的吧?”
“是啊!然后,他们会付诸行动。”
难道他们只是要土地吗?始对这一点感到怀疑。凝视着陷入沉思的哥哥侧脸,续把视线转向蔷薇色渐渐转浓的云层。
“看来我们好像不能放着名云家和神圣真理教团不管了。”
“这是正义使者该做的工作。”始耸了耸宽广的肩膀。
“我们可不是正义使者。我们作战只是为了自己的方便。因为我们不喜欢做没有功勋的事。”
“嗯,我知道。”
续看似认真地点点头。他很了解哥哥的脾气。毕竟他们在一起也有十九年了。
“可是,对方可不会管我们方不方便啊,反正他们总是会出手的。”
“唉,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办法立刻回东京去了。”
他们想到的是对方对白杨学院施加的报复行动。上坂议员的背后有着散发出腐臭味的黑线,如果循着这一条线找,就可以找到名云一族了,在没有看到白杨学院平安稳定之前,他们是不能回东京的。
老三终凝视着哥哥们的背影,对着幺弟低声说道。
“我们家的年长者们道理可真多啊。”
“可是,反正他们要做的事跟终哥哥你是一样的。”
这是余的回答。
※※※
无疑的拥有海东支配者地位权力的男人就是名云泰信——适合做这种描写的人物在日本还是存在着的。名云泰信今年刚好六十岁,可是,光看他那半白的头发,却有着也适用在四十岁后半的人身上充满精力的风貌。他那粗浓的眉毛和具有威严的眼睛距离太近了,可是,对某些女性而言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他的身高将近有一八○公分,粗犷的骨架所支撑起来的身体有着适度的宽度和厚度。穿着英国制的西装,更衬托出他那日本人少有的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合度身材。
名云的宅邸位于区的中心地段,从JR车站和县厅建筑、厅建筑聚集的一区开汽车往西南方约十分钟的高台上。一边可看到六十万都的主要部分,另一边则可以俯视日本海,景观极其美丽。即使在盛夏里也很容易就承受来自海洋的凉风吹袭。在三万坪的建地中,有大小两座西式建筑和一栋纯日本风的离馆,同时还有车库和下人的宿舍。松、柏老树很多,看来就像一个把海东市区当成外环城市的山城一样。
有两个人影漫步在充满着柏树投影的邸内道路上,看来像是主仆的这两个人就是名云泰信和刚上任的县警本部长。名云看也不看落后三步远,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的本部长,傲然地说道。
“那么,你将来有什么希望!如果想要柏青哥业界团体的理事席位,你随时都可以来跟我说。”
警察官僚和柏青哥业界之间的关系一向都是很有名的。在一九八九年秋天的国会上,暴露出了警察官僚OB以理事的身份任职于日本全国各地的柏青哥业界团体一事,这件事让日本国民们非常惊讶。
正方形的脸上架着正方形眼镜的本部长出人意料之外地回答。
“不,我希望将来能离开官场的制约,站在视野更广阔的地位为国家和社会尽一点力。”
他想离开警察的工作成为一个政治家,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本部长的真正心愿是有候补选举的时侯,能够得到名云的支持。名云知道这一点,可是他故意避开。
“哦、你想当政治家,这事固然好,不过,你难道想从左翼政党出马来竞选?”
“没,没这回事。名云先生也太会开人玩笑了。吃警察饭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从左翼政党出马竞选这种不知图报的行为。”
本部长急切地辩解,正方形的脸上流出了汗水。
“啊,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不过,现在日本人似乎都变得忘了民族之魂而不知知恩图报了呢。人们也忘了日本是拜保守党之赐才繁荣起来的,只以税金和渎职的理由,就在先前的那一次选举中让左翼政党获胜。”
“真是一群不如知恩图报的愚民啊!”
“在你转职政界之前,还是得以公务员的身份为国家尽一份心力。”
“是的。”
本部长拿出了麻质的手帕挨着额头上的汗水。
纯和风的离馆建于广达二千多坪的日本庭园中央部位。规模之大以离馆来称呼实在有些离谱,虽然是平房建筑,可是却有着大至一百叠建地宽的大房间到小至四叠半宽的茶室,一共有十四个房间。每个月的一号,名云都要把隶属于他势力之下的名士们召集来此地开会。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