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倒是你先说说看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什么。老师和同学都很好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柔倾的老幺回答,对哥哥的挂心似乎感到不解。如果这样就好,终这样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三、四个中等科的女学生对着余打招呼,然后,嘻嘻地耳语着走向校门的方向。余对着她们挥手答礼,终带着微微酸溜的语气批评道:
“你倒是很受女孩子欢迎嘛!”
“也没有啦!倒是终哥哥有没有遇上可爱的女学生啊?”
“我是认识了女学生,可是,上面的形容词不太对。”
终以无趣的语气喃喃说着,突然有人从他们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不由得摆好了架势,回头一看,原来是终和余的长兄。当他们三个人并肩走向校门的时候,听到高等科女学生们的交谈。
“一个很帅的男人在校门外不知在等谁哩。”
三个人并没有因此加快脚步,他们也没有去揭穿传闻中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两分钟之后,竜堂兄弟们在校门外会合了,这一天,他们平安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所以,那个叫教主的人物才是问题。做父亲的只不过是一个低级的痞子而已,或许棘手的是儿子。”
※※※
竜堂兄弟在公寓附近的公园里交换这一天各自得到的情报。天空笼罩着一片暮色,慢慢地加深了青色的浓度。
“那个教主还很年轻吧!大概只有高中生的年纪吧!”
“好像是高中三年级。那个教团似乎在高中也有本部。”
“这么看来,黑暗魔王或幻妖邪神就要现身了!”
终的声音中充满了好战的色彩。台风和打架的对手越巨大越有趣,这是终令人头疼的嗜好。长兄把带着嘲讽的视线丢向老三。
“你精神可真好。可是,如果黑暗魔王穿看水手服,嘴巴念着‘真理只有一个’朝着你逼近的话,你怎么办!”
“啊,我不要啊!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三仿佛在自己的字典里找到“棘手”这个字眼,对这件事,他有些欠缺斗志。相对的,老二倒是很难得地站在老三这边。
“大哥,过度嘲讽会让终失去斗志的。如果对方是高中生,那么,终就成了一个贵重的战力了。”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没想到终会那么在意。”
“那是因为大哥有一个叫茉理的女孩啊!”
“是啊,是啊,始哥真好,有一个固定的对象。”
“喂,干嘛在这个时候提起茉理!你们今天有些不对。”
老二和老三只是异口同声地对着感到怀疑的长兄丢下一句“没什么”。老二被一个变态的中年男人戏弄,老三则受困于一个令人汗毛直竖的女学生,他们两个今天的情绪都受到了伤害。平常续对女性总是冷冷淡淡的,而终是一切以食欲为优先,但是,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他们不由得希望爱神来眷顾他们一次。要收拾这两个人的情绪,始还是得花费一些时间。余也凑上一角,事态立刻就恢复原状了。不管是这四个人的哪一个心情不好,应该都不会持续太久的时间。
“可是,这个国家说和平还真是和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体制也不会颠覆,不管是中央或者是地方,恶事总是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在约定好到北欧海盗餐厅去吃饭之后,恢复精神的老二又开始发表他社会派的意见。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不过,一九八九年的世界变化还真是挺戏剧化的。
日本改变了年号,更换了两次首相,代表第二次大战后文化的人们大多去世了。新的时代似乎来临了,可是猎取利益的政治和排他的社会却一点改变都没有。这些人似乎打算将整个世界的财富集于一身,资本、劳力、贸易市场都不开放,一味地缩在自己的“黄金国”当中,有意在持续混乱和变革的世界中另创一个天地。逃避政权交替的可能性,政界、官界、国界三者用利益这种肮脏的接着剂所连结而成的权力体制,早就失去了自净的能力,在没有止境的泥沼里朝着不确定的未来不断地沉沦。
竜堂兄弟,凝视着像是俯视着市区的城堡一般的名云酊。在那个被树木环绕的山丘上头的宅邸里,拥有至少可以左右这个都市社会构造的实力派人物正傲然地盘踞着。如果把那个人物赶出这座城堡,这个都市应该会有一点改变吧?
※※※
……另一方面,名云家的主人从书房的窗口俯视着笼罩在暮色中的海东。室内的布置统一成厚重的维多利亚时代式样,绒毯是摩洛哥制的,毛长足以覆盖住人的脚跟。两个男人并坐在上面。
“好个成就啊,教祖大人。”
听到名云的冷笑,只能把额头深深埋进绒毯里的就是神圣真理教团的伟大教祖大人。端坐在旁边的年轻人发出了朗朗的声音。
“我父亲已经为他的失态道过歉了。虽然情势落得极不利,可是,他本人也深感抱歉,自己也知道反省了,这一次就请您原谅他吧!我在此诚挚地恳求您。”
头发剪得有棱有角,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