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和续在参加化妆舞会时,在名云泰信的书房里装上了窃听器。就因为他们为了要进行这个作业,所以离开了会场,以致晚了一步发现那两个有着少年外形的台风闹场。这个窃听器是几天前被安装在竜堂兄弟所住的公寓阳台屋檐下的高性能机器。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去探查出是怎么安装的?是哪一个人手下做的?于是,在这天夜里,他们把窃听器还给了所有人。
“他们开始行动了。看来是有机可乘了。真想赶快把事情料理完毕,好回东京去。”
“这样是最好。”
可是,竜堂兄弟根据过去的经验知道,晴朗的天空是在台风经过之后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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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九月十日星期一,对竜堂兄弟而言,这是一个不大名誉的日子。长男、老三和老幺迟到了。在经过深夜那一出海岸闹剧之后,回到家,每个人都舒舒服服地睡了,可是,醒来的时候心情却不是那么好。
“迟到了!赶快起床啊!”
续自己慌慌张张地跳起来,一边叫醒了兄弟们。竜堂家的人是从来不曾在没有吃过早餐的情况下就从玄关飞奔而出的。偷懒的早餐之后,也就是在把玉米片倒进深盘子里再加上牛奶的成品很快地被端上了桌,终一边抗议着“偷懒、偷懒”,一边几乎一口气就把盘子喝个精光了,他打算再要第二杯的时候,被长兄抓住了衣领拉出去了。竜堂兄弟在白杨学院的第二周就在极度勿忙的状况下开始了。
时间改变了,可是终和余仍然得忍受着被疏离和迫害的校园生活,但当事人一点也没有伤心的表情,而且当他们觉得对方的举动已经超出界限的时候,他们的报复行动是很可怕的。因此,对他们敌意的表现更加地阴险化了,这让终感到厌烦。
“哼!没用的家伙!只喜欢欺负别人,却又怕别人报仇,这种人只不过是懦夫罢了。难道他们是抱持着如果欺负别人而被处死刑也是衷心所愿的信念吗?”
终虽然说出这么激动的话,可是,就因为这些人无意个人挑起责任,所以总是以集团的方式欺负人,寄出不幸的信,或者打恶作剧的电话。就因为他们确信自已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才会安心地欺负别人,甚至逼人定上绝路,而且又不负任何责任。姑且不谈这个,最近竜堂家的年少组开始比较起“谁被欺负得最够”。
“有人取笑我干嘛取余这么奇怪的名字。”
“班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被邀请参加生日舞会哪!”
“我的室内鞋被浇上泥水。”
“我的教科书被人用胶水粘住了。”
“我扫过的地方被故意倒满了垃圾。”
“啐!我哪会输你?”
在长兄看来,这哪是谁输谁赢的问题,可是,阴险的欺负行为并不能使竜堂家的年少组屈服,这是令人感到欣慰的一点。始也觉得利用教师的身份来保护弟弟们似乎有所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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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日,新的行动开始了。自称神圣真理教团的顾问律师打来电话,要求和院长面谈。由于对方的态度极其郑重,院长日高虽然有些犹豫,不过最后也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在当天下午进行会谈。
神圣真理教团的顾问律师是一个有着绅士外表和态度的中老年男人。他和一个像是秘书的三十前后的女性一起来到院长办公室,不过,态度比前几天闯进来的上坂议员好上八二四六倍。原本害怕对方会再度采用暴力行为的日高老人也觉得大出意料之外,而被要求同席的始似乎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了。
在闲扯了几句之后,律师便进入了正题。果然,对方还是针对白杨学院的校地面来的。
“院长先生,您知道这一带的市场地价吗?”
“大致上知道。”
“我们愿意付出倍数的金额。而且,在交换地会为你们整备新的巴士路线,我们会负起一切的责任。”
对方的态度充分表现出绅士应有的礼仪,而且,条件也愈发地改善了,这是一种用教团的资金力掌掴他人脸颊的作法,然而,这无疑是一个堪称为“交涉”之名的交涉行为。
“你们的条件固然好,可是,自本校创校以来就一直根植于这块土地上。更转称校地是需要慎重地决断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会在这块土地上立一个白杨学院的发祥地的纪念碑。费用当然是由我们全额负担……”
“这个……”
日高老人说不出话来了。看来,神圣真理教团是真的有意进行“认真的交涉”了。这么看来,倒是白杨学院这边的交涉工作准备得不够周详。所以,院长实在无话可说。
始代替院长提出问题。
“对不起,依这种条件看来,你们的教团损失相当大。这一点反而让我们觉得为难。为什么你们这么执着于要这块地呢?”
“这是宗教上的必要性问题。我认为对你们说明也是无济于事的。”
在做了这种表面上的回答之后,律师露出了苦笑。
“老实说,我也很想知道教主大人的用意。我只不过是以法律代理人的身份做事。如果要我用自己的资金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