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吧。」

「那可不见得喔。」

折枝点点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知道的人只有拉尔夫而已喔。」

当着喜孜孜的折枝面前听到这番话，拉尔夫像是吞了黄连似的歪歪嘴角。尽管如此，拉尔夫为了从折枝口中得知进一步详情，他选择彻底解释清楚自己为何会发觉。

「做得出那玩意儿的人，只有和我一起负责雪拉她们身体的折枝妳而已。而且妳统合神经系统的方法相当独特。极限机动系统……是叫『银』吧……能够模仿的人应该也不多。」

「你在夸奖我吗？我好高兴喔，拉尔夫很少夸奖人耶。」

「关于技术方面，我不可能没称赞过妳。不过折枝，就像我以前常说的，依妳的做法，发展无望。妳只是不断累积昙花一现（OneOff）的技术，研究缺乏再现性……是啊，就跟老库萨努斯留下的Automaton的奇迹没两样吧。」

「我就是喜欢拉尔夫这样正经八百的一面喔。不过啊，太过老实，要引导话题方向也很容易……抱歉，我们回归正题吧？」

当对方不改笑容如此回答时，任谁都想翻脸。尽管如此，拉尔夫还是站稳阵脚，告诉自己非忍下来不可。

「那么。妳为什么要唆使飒拉？为什么要让她战斗？」

折枝仰望天空，沉默不语。拉尔夫判断就算催她也只是反效果，于是默默等折枝开口。

最后，折枝只转过脸来面向拉尔夫，开始说道：

「我跟你说，拉尔夫。」

她顿了一下。

「我早就知道班特内女士……所长以什么为目标。我是打从一开始就知情才去参与研究的。虽然我没料到她后来竟然身亡，不过大体上结果已经逐渐揭晓了……」

折枝说到这，仰头望着拉尔夫。

「拉尔夫收留三人，成为雪拉的父亲，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就是想找出当初开发超钢女真正的用意以及最终目标对吧？可是，那样下去，拉尔夫不断寻找的东西·『过去所长追求的目标』注定落空。搞清楚，那并不是过去所长追求的东西，而是拉尔夫自己一厢情愿的答案。」

「……那么，早就知情的妳又如何？」

「就算早就知道答案，要成形也需要时间。重新建构后援环境花了两年。再度集结人才花了二年。启动所长留下的第四个霍森传动装置花了八年……于是完成的飒拉就是我的答案。」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也就是说飒拉的霍森传动装置并不是新做的……」

「是当初未点火的第四个试作品……所以飒拉是雪拉她们真正的妹妹。」

「既然如此，妳之所以答应帮我制作雪拉她们的骨架……」

折枝顿时迟疑了一下，随即以格外开朗的口气说道：

「要不是我设法重建了研究设施，哪有办法每年持续供给雪拉她们素体？这点你可要感谢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回轮到拉尔夫仰望天空了。

也就是说，折枝一直利用完成飒拉用的设备来协助雪拉她们的身体升级。虽然其中另有内情，不过她这么做真的是出于好意。对此他绝对是心怀感激，岂有挨骂的道理。

「伤脑筋耶。」

拉尔夫搔搔头。

「可是折枝啊，无论妳有任何理由，唆使飒拉去攻击雪拉这件事，我实在无法认同啊。」

「我是不会替自己辩解的。」

「就不肯辩解一下吗……」

「嗯。为了所长当年的目的……不对，现在是为了我的目的，雪拉她们……包括飒拉在内，我要她们通通陷入不幸，而且是志在必得喔。」

「是吗？」

「正是。」

陷入沉默。

「我说，拉尔夫，你知道十六年前，我为什么不答应跟你结婚吗？」

「不晓得。」

「我不是因为年龄差距，或是因为你收养了雪拉她们，多了拖油瓶才不愿意喔。」

「你这个人啊，虽然是个学者，却相当重人情。假设你和我一起培育飒拉，为了目的，能一并舍弃雪拉她们和飒拉……如果你是这种天生的研究者的话，我当初应该就会接受你的求婚

了吧……」

说到这里，折枝像在思考些什么似的，用手指按着下巴。

「啊，那不行。因为我喜欢的拉尔夫就是现在的拉尔夫，所以不管怎样都行不通，嗯。就像并行线一样呢，毫无交集的关系。」

拉尔夫不发一语。他像是在玩味折枝的话一样不断反刍，垂眼思索这番话的意义。折枝注视着拉尔夫，目光如望远方、带点怜爱，喃喃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拉尔夫明知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既然听到了，就不可能不问。

「我跟你说，拉尔夫。我果然是个喜欢拉尔夫的女孩子，可是我是学者、更是女王陛下的剑士……真的是连绚乃都会吃惊失笑的三重标准喔。可是，我好像没办法永远这样兼顾全部。所以今生今世我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