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状况,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拿着这种东西,真的是令我作呕。有十几年没碰触到了……呵呵呵,自从我父亲从古董商那里得到了鞭子以来。」
「受诅咒的……鞭子吗?」
春亮低喃。佩薇点头肯定:
「既然是这种状况,我就只给你提示吧。经营农场的父亲、忍不住想要凌辱被打到动弹不得的对象,以致于终究杀掉对象的诅咒之鞭、老是被严厉的父亲责打的母亲和我……在这种状况下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思考一下,就能了解我憎恨祸具的理由了。虽然这也是造就了我性癖好的原因就是了。」
「……」
「好了,聊天到此结束。尼古丁也补足了,差不多该开始了。」
吐掉变短的香烟,佩薇往前踏出一步。
「此叶,抱歉……」
「呼……你果然无法坐视不管。」
「那当然,怎么可能默视不理!但我只是个无力的平凡之人。我没有资格跟你谈借人情,只能任性地拜托你了。所以拜托!我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甚至很想向你下跪,磕头磕到头破血流……」
「没关系的。因为我知道,春亮就是这样的人。」
口气听起来已经看开了。此叶语气疲劳地边说着边走近春亮。
「菲雅,你——」
「你到后面去。什么也不可以做,听懂了吗?」
此叶尖锐地说着。菲雅看起来反射性地想反驳,但结果还是原地低下头。
「知道……啦。呆子……」
微弱的声音,仿佛就快要哭出来的小孩子般。听到这句话时,此叶的衣服已然落地,春亮的手中则握着日本刀。
「首先从这边开始吗?好啊。开始决斗吧!」
「……决斗是没问题。不过我祈祷另一个人不会出来妨碍。」
本以为她不会老实地回答,但只见佩薇「唉呀?」地微微侧头。
「木乃伊师……?这么说来,她也有来找过你们。不必担心,那孩子不会来捣蛋的。」
「真希望可以相信你的话。」
「因为她已经死了呀。背叛的诛杀,以及——作为这把斧头的饵!」
唐突的步伐宣告了战斗的开始。速度及力道令人无法置信只靠单手挥舞,沉重斧头的利刃砸了过来。此叶拼死才挡下这一击。
「饵?——你杀了她吗?」
「是呀,因为太碍事了。再说,若想发挥这把斧头的禁忌能力,就必须以它杀人,赐予它鲜血才行。机会正好。」
「你们不是同伴吗!」
「没错。可是我的使命是破坏祸具,而她的使命则是帮助我。整件事没有矛盾。」
春亮不禁起鸡皮疙瘩。不行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当真相信这其中没有矛盾。
「好了,动吧,舞会用战斧……该开始表现你的名字了。已经给了你活力,给了你鲜血。让我舞到发狂吧,直到响起死亡惨叫的钟声为止!」
战斧仿佛要将地球一分为二似地垂直落下。接下这一击,看准敌人有机可乘——
「构得……到?……!」
原以为黑鞘抓准了佩薇,一瞬间,此叶连忙中断攻势。她抽回刀,千钧一发防下瞄准春亮的身体横扫过来的斧头。
「你疯了吗?就算两败俱伤也无所谓?怎么可能!」
「我才想问,你疯了吗?怎么可能在乎这个?正因如此,所以才选择这个祸具——这把斧头绝不会停止攻击。无论我是否会负伤,这把斧刃都会为了打倒敌人而持续舞动。没错,即便会死也一样。直到打倒敌人为止!」
「……?你在开玩笑……你疯了!」
春亮完全同感。诅咒之斧只知一味地砍向春亮。纵向斩劈的一击、横向扫飞过的一击、斜向掘断的一击、向前贯刺的一击!
「呼……呼……」
「春亮,不要紧吧?」
受此叶控制的身体敏捷性本身没问题,但那些都是原本的肉体所不知的动作,自然造成了肌肉的负荷,累积了疲劳。可是春亮不愿示弱。
「嗯,我不要紧。此叶,我有个提议。用『交叉法』……要是她到死也不肯停,那么只能破坏斧头本身了。」
「……知道了。她的动向很难预测,所以要花点时间。外加我着重在防御方面的意识会稍微下降,你要小心点!」
「OK!相信我的反射神经!」
刀稍微变沉重了些。虽然会顺应战斧的轨迹而动作,但感觉就只是在动而已,微调还是得靠自己来。接下并且架开攻势的力量也嫌不足。春亮意识着绷紧肌肉,咬紧牙关忍受战斧的重量。没问题。但是——
(唔……忍住啊!)
手腕的一部分,在学校受的伤开始隐隐作痛。唯有这一点不安的要素。
佩薇眼神冷酷地反复出招攻击,并同时低嚅:
「还满难缠的嘛。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你有什么理由要保护那东西?」
「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不晓得她的话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