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瞧不起人那样地笑吧!
『真的是……啊啊,蠢毙了。想了那么多,我才是蠢毙了。』
『嗯嗯,刚才那确实是班长太笨了,这点我赞同。虽说考试时就不能这样笑你了。那么,关于祸具,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拜托?』
反问的瞬间。
披在身上的床单被出其不意扒开。他手撑着床,像要覆盖在她身上般窥伺她的脸。用他那一如往常的悠哉神情。心脏因距离之近而仿佛停滞一般。趁着这机会——
『呃…班长……那个「黑河可怜」,可以给我吗?』
『……?』
他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就像是在说『要不要交换一个便当里的菜?』一样。可是现在锥霞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意图。
诅咒对夜知春亮不起作用。
所以只要他持有『黑河可怜』,就不会再有因这诅咒而受苦的人;而现今因其诅咒所苦的人也会获得解放——
那确实是一项极具魅力的提议。可是——
『……我拒绝。就算你要拿你的烹饪秘方跟我交换也不行。』
『咦?可是——』
『我已经习惯驾驭这玩意了。你拿着这个也派不上用场吧?再说——』
脸颊一缓。这家伙该不会忘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吧?
『这是我的力量,是为了帮助你所必需的东西。要是放手的话,我就会变成空有不死身却没用的人了……我不想要那样。我不是「夜知春亮的伙伴」吗?』
『……』
『拜托你,让我当个能够帮助你的伙伴。』
之后足足经过了数十秒。叹了一口气,他移开身体在床边坐下,朝锥霞侧眼一瞥。
『真的没关系吗?』
『我说了没关系。』
『是吗……那我明白了。也不能强迫你。可是……要是你真的觉得讨厌了,要马上告诉我喔。我随时都可以接手。』
『嗯。』
『还有……关于那个诅咒……对象若是别人的话,效果还是比较高吧?』
『为什么这么问?』
春亮抓抓头。
『不,虽说骨头被折断是有点那个,但若只是想紧勒住什么部位的话,我也可以……不,虽说要是被勒住脖子就真的有点可怕了。啊啊~这样不就没意义了吗?唔唔嗯……』
真是的,这男人究竟蠢到什么地步啊?真教人傻眼。
『我想应该无关。基本上只要我自己就够了。只要适度发泄,就像今天这样……那个…状况也不太会恶化……』
边说着,锥霞又回想了起来。自己在这家伙面前做了些什么。
不由得觉得丢脸地转过头。这么说来,目前的状况是自己全裸……说好听一点是穿着内衣裤躺在床上,而那家伙则坐在床边。总觉得紧张了起来。
接下来屋内有好一阵子都只有沉默。过了一会儿——
『万一你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请别隐瞒喔。要是你肯答应我,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虽然其实我还是很想要你把那个交给我。』
『我说过了,办不到。不过……你那份心意让我很开心。诅咒的事情也是,以后我会想办法处理得好一点。』
是吗——春亮点头起身。弹簧上变轻的感觉令她觉得有些可惜。
『你要去找菲雅吗?』
『嗯……事情变得有些麻烦。』
『和比布利欧家族会有关?』
春亮脸色一变。锥霞躺在床上对他摇摇头:
『我只听过名字,但不是很清楚……会推测与他们相关也只是出于第六感。我就是因为他们才被威胁,所以想也不用想。』
脑中想起那个男人。无法预测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何被威胁不准协助你们,也还不能告诉你是谁威胁我。但那边恐怕也不会积极参与这次的事件。基本上他们处于旁观者的立场——除了我以外。』
『也就是你肯帮忙啰?』
『要是三天前能这样回答你的话就好了……』
虽然想要起身,但手肘使不上力。身体抬不起来。是骨折微妙地尚未痊愈吗?
『你再多躺一下吧。下次再告诉你详细状况。』
『……抱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要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完全复原了——之后我再打电话给你。或许会去你家打扰也不一定。』
『也好,打电话给我吧……那么,我要走啰。你好好睡吧!』
春亮一离开,房间就立刻变得寂静。
茫然望着天花板。诸多的话语涌进脑中。啊啊,舒畅多了。内心轻盈了许多。得救了。这人生中最坏的一天,其实也还满不错的。说我温柔?真是个笨蛋。你活该,日村,你的威胁没有意义。但话说回来,真丢脸耶,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了。那家伙不觉得怎么样吗?像我这么好的女人,可是以如此煽情的姿态喘着气耶?起一点反应又有什么关系?啊啊~刚才他窥伺我的脸,那时候好可惜。怎么什么也没做啊?即使他就那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