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何不对眼前这群学生来个见一个杀一个?一旦事情闹大,寻找的目标很可能就会赶来喔——她脑子里浮现出那些半开玩笑的话,当然,她没有真的说出口。
因为如果说出口,她很可能真的照做。
久留里非常了解。
她知道这个女人,以及家族会这个组织有着什么样的性质。
“转换一下话题,你也有祸具吗?”
久留里回答“没有”。那把弯曲的刀,早已经不在自己手上。她觉得光那么回答可能还不够,所以再加上听了就想吐的谎言补强。
“所以只能够做类似帮手的工作,而且还畏畏缩缩的。”
“不用那么在意,应该说,我想主母也不会在意。我也觉得好像有人并没有祸具。”
“……你的是那个吧?叫‘水葬奇谭’是吗?”
久留里刻意改变话题,女子轻轻摇动扛在肩上的那个玩意儿。
“没错没错,它是我的救命恩人。”
家族会或多或少是那种人聚集的组织。是一群因为受诅咒道具而得救——然后,偏离正轨的家伙。是无可救药地依赖祸具,把那份依赖化成“爱”这个字眼深深烙在脑里的人们。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群女人真的得救了吗?真的没有失去什么事物吗?
久留里咽着口水,但尽可能以不着痕迹的方式询问。
“我说你……没有什么遗忘的事情吗?”
“嗯?啊,对了,我差点忘了。”
久留里吓一跳,但是对方的回答却跟自己所想的答案完全不同。
“你等我一下喔,我得做个补给呢。”
女子走向位于走廊中段的水龙头并且开始转动,然后她做的——是满足那个诅咒的行为。隔着面具的久留里,则是皱眉看着她的行为。
啊啊,真奇怪。
祸具、祸具、祸具。原则上除了祸具,其他都没什么好在意。那就是这个女人的思考模式,亦是家族会的思考方式。
倘若她像自己一样遗忘了某事——被迫遗忘了某事,那么现在应该已经取回了记忆才是。然而她却毫无意识到这点。这样一来,答案就只有一个。
这个女的,根本已经疯了。
被受诅咒道具,跟家族爱这个主旨搞疯了——
看到那个女人,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
而自己过去疯狂的事实,也再度烙印在内心深处。
久留里非常明白——所以,才会这样。
所以才会不喜欢跟这个女的在一起。也是无论怎么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完成目的必须做的事情”,都无法消除的厌恶感。
“抱歉让你久等了——那我们走吧。”
从水龙头那边回来的女子再次往前走,久留里边走边重新思考。
对于过去的自己,以及将过去的自己呈现出来的这女的,久留里再次心想。
真恶心。
能从厕所脱困纵然是好事,但状况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好转。锥霞仍然握着春亮摆在身后的手,于是在上面盖了毛巾当作最后手段。菲雅与此叶为了挡住那条毛巾不被周遭的人们看见,更是从左右两侧夹着春亮的身体行走。
“对……对不起,夜知。这样真的很抱歉。”
“啊——这个嘛~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这不是班长的错,都要怪那条颈圈啦!”
“尽管如此,该怎么说呢?这个样子……实在太丢脸了……”
满脸通红的锥霞低着头念念有词。根据所听到的内容,可以得知锥霞现在也受到强烈的寂寥感侵袭。那种咒缚会让她脚软,身体感到不得不抱住肩膀的凉意,让她产生仿佛身体会被孤独的痛苦撕裂的错觉。但不知为何若是被他人触碰,尤其是春亮,那些症状就会缓和。
“恐怕因为寂寥感是基于自己与他人的背离所产生的。所以,就要靠触摸能够实际感觉到是他人的异性,应该是这样吧……并…并不是因为你比较特别,根本就不是。因此……啊啊~总之很抱歉,怎么会演变成这么蠢的状况……”
“锥霞没必要道歉喔,那都是受诅咒道具害的,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不过真是苦了你耶,必须黏着这个无耻小鬼黏得紧紧的!你一定很痛苦吧!”
“喔呜!好痛好痛!干嘛打我啦!”
一副毛毛躁躁沉不住气的菲雅,用手中的布偶啪啪地捶打春亮。当然后来立刻做了检查,确认里面既没有钥匙也没有炸弹。
另一方面,此叶不时偷瞄掩饰两人手牵手的毛巾。
“唔——没办法,没错,这是没办法的事。没必要觉得不甘心或羡慕,我若回复本性,我们也常常合法互相触碰呢。啊啊~但是以这个模样手牵手,却别有一番乐趣呢……倒不如让我戴上那个颈圈……!”
而且嘴巴还不断碎碎念。虽然不太明白,但幸好她不像菲雅会付诸武力行动。
“总…总之,请不要替我担心。反正这也不会危及性命,而且现在也不是关注这种事情的状况。夜知,你跟北朵小姐联络过了吗?”
“刚刚联络过了。她说会派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