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虎彻本人。由于右手上的大锡杖刀已经被菲雅的钟摆巨镰完全封住,她已经束手无策。毕竟此叶一直被敌人视为眼中钉,也累积了不少压力,没办法,就让给她吧——菲雅如此心想。
此叶的双眼锐利地眯起,扭起嘴角,吐出一声毒气般的气息。
「现在的妾身实在无法容忍这众多的愚昧。不论是主人的愚昧,还是你的愚昧。啊,真是太愚蠢了,长曾弥虎彻人道兴里啊——竟敢让妾身动怒,光凭这点,你就只是把三流的凡刀!少自不量力了!」
「啊……啊啊啊……!」
这一瞬间,虎彻的脸似乎呈现诡异地扭曲,表情中混杂各种复杂的要素。恐怖和畏惧,战栗和惊愕,愕然和肃然,以及——安心和欢喜。
菲雅并不想知道其中含意,此叶也不认为有必要知道。
下一秒,此叶刺出的贯手,深陷进虎彻的腹部。
春亮望着这个结果。暂且忘却手臂上阵阵发麻般的痛楚。
虎彻一路往后飞到舞台尾端,吐出急促的呼吸将后背靠在扶手上。按着腹部的手,底下溢出了红色鲜血。
大概是看到了那个颜色,自身体深处涌起了某种该压抑的感觉,此叶忍着痛苦般地眯起双眼说道: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也因为向后跳开,减低了些许伤害。但是受了这种伤,你应该无法再继续战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彻愕然无语般地发出了笑声。
「村正……竟然直到最后一刻……但是,毫无意义。完全没有意义……」
虎彻倚着扶手,挺直背脊。然后止住笑声,环顾着她们。
接着她——开了口。
面无表情,以只是陈述事实般的冷静口吻。
说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不才就告诉你们吧。不才打开了盒子,但不才没有得到免罪符机关。你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也就是不才一干人等——都被耍了。」
「你说……什么……?」
不晓得春亮等人的反问,是否传进了虎彻耳中。
但不论有无,她都一样不会回答。
因为这时虎彻又将体重压向后方——就直接背对着扶手往后翻越,自舞台向下坠去。
由于虎彻的发言太过具冲击性,一行人慢了几拍才开始行动。此叶回过神来跑向扶手,从那里往下望去,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被她溜了。」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菲雅发出低喃「咚」的一声坐在地上的盒子前方,从口袋里掏出变为鲜红色的钥匙。春亮等人也走到她身后。
然后菲雅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转动,传来了「喀嚓」的轻脆悦耳声响。
盒子打开了。
里头的东西,明白地展现在他们眼前。
——空空如也。
大脑拒绝理解。
这景象代表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看到这种景象?或者……为何看不见他们一直在寻求的免罪符机关?
「这——这是怎么回事!蠢毙了!钥匙孔确实锁上了啊!」
「必须按下里头的开关,才有办法重新设定钥匙——也就是说,这盒子的构造有可能是就算有人曾经打开,但只要再次关上,就会像自动锁一样重新锁上。换言之,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她准备打开这个盒子的瞬间……而是关上的瞬间……!」
「那…那么……会不会是那家伙撒谎,其实是先拿走了钥匙再逃走?」
「不,我不认为她是在那种状态下,还能顺口撒谎的女人。」
在最近距离下凝视着那片空白的菲雅,所受到的打击应该最大的菲雅,却以平静的口吻如此说道。
春亮也不得不赞同。但这是怎么回事?
假使虎彻最后抛下的那句话是真的。
假使她也没有得到免罪符机关——
那么,大家一直在寻求,虎彻也一直在寻求的,可说是一切元凶的免罪符机关——
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种事态发展真是出人意料。吾之告白,予以室长留了一封信托我保管的报告。室长吩咐,等你们打开盒子,一切宣告结束后再交给你们。关于内容,报告自己也是未知这项事实之事实。」
恩·尹柔依带着有些过意不去的表情,用脚从裙下抽出一份信封。菲雅一把抢过,摊开信封里的信纸,就着月光开始看信。春亮他们当然也伸长了脖子瞧。
『嗨,我想你们也许都误会了,所以我先澄清一下。我只说过「启动力量的钥匙可以打开这个盒子』,但可从没说过「可以拿到放在这个盒子里的免罪符机关」喔。你们当时应该再存疑一点,问我「你是否真的在盒子里放了免罪符机关」吧。毕竟我早已知道魔术师会使用的一、两样要小聪明技俩,如果要加上比喻,就是我的口袋可是大到足以做各种坏事。』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那个男人果然非常差劲。菲雅继续看下去。
『不不不,希望你们别生气。由于有了那把钥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