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们应该也在教育旅行里创造出美好的回忆吧?我只是想帮帮你们。当然,也是因为可以提供给我参观的娱乐。话虽如此,对你们而言,擅自被人当作娱乐节目看待,又拿不到说好的物品,这样子委实太过悲惨了。我可是认真地思考过喔。就当作是你们让我看得如此开心的谢礼,我向你们保证,会无条件归还雏井艾希。虽然不晓得她们人在不在现场,但如果不在,再麻烦你们替我向家族会的成员转达一声。』
又臭又长。就跟他实际上讲话时一样,长到令人火大。
『总之呢,也就是这回的事可以单纯地解释成——家族会以免罪符机关为代价,从我们研究室长国这里换回雏井艾希。将问题简单化很重要。虽然免罪符机关对我们而言没有太大价值,但雏井艾希对我们而言,也一样没有太大价值,所以这两者也可以说是扯平了。假如是那个家族会的少女得到免罪符机关,或是由你们直接取得,你们就会接下家族会的交涉代理人这项任务吧?那么一来,我又非得下属面前,重新思考家族会想讨回雏井艾希时,所该支付的「没价值到刚刚好的代价」,再请求她们支付了。我觉得那真是麻烦。虽然对非常渴望得到免罪符机关的你们很不好意思,但是,希望你们能因为我带给你们的脸红心跳教育旅行之必须忠于心情版的开心,就此一笔勾销——』
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别……开玩笑了————!」
菲雅用这句话,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将信纸摔向脚边。
所有人都用蕴含怒意和憎恨的眼神瞪着那张信纸。真想踩烂之后再烧了它。但是,就算这么做也于事无补。
身为他的亲信,恩·尹柔依也以同样的眼神,低头看着那张内容差劲至极的信,同时眯起双眼。但不像菲雅他们怀抱着怨恨,只是非常错愕。
「就连自己,关于这回的事,也并非全无感觉。但吾之确认,已得出自己是研究员,故无法违逆室长这个道理。所以与此道理完全无关,这只是个人且在地式的自言自语。在吾之部落,巧言令色又违反约定,是必须关进放有毒蛇的竹笼里度过一夜之罪。换句话说——」
恩·尹柔依吐出一口大气,接着说了:
「自己正久违地想将室长带回吾之部落的村子。而且不只一晚,是两晚。」
「哎呀!不晓得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如同破口大骂的世界大赛?还是正处在相对无语的冰河状态?总觉得这回连忠心的部下也会用冰冷的眼神看我,其实我有些七上八下啊。」
「……」
「总之,写给他们的信上的内容,就和刚才我向你说明的一样。其实,这回的事情可以再进一步单纯地解释。」
虎彻——非常困惑。
对于周遭的状况。黑暗、腹部的疼痛、败逃途中,自黑暗中传来的男人话声。
以及,现在躺在自己眼前的——
免罪符机关。
「也就是说——结果,我从一开始就打算把这东西交给你。很单纯吧?我只是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利用这中间的过程,顺便玩弄一下妹妹他们的关系啦。」
「为……什么?」
虎彻瞪着疑似声音来源方向的黑暗,挤出了声音。虽对生存机能的主干没有影响,但损伤毕竟还是损伤。光是说话,腹部的伤口就会阵阵抽痛。但是,现在不是在意疼痛的时候。这也许是某种陷阱。也许他又想将自己当作是某种棋子来利用。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需要想得太过复杂啦。我一步也不曾偏离自己的本质。只要想想我是什么人,应该马上就能得出答案吧?」
暗曲拍明笑了。
真的是打从心底感到愉悦般地大笑。
「这还用说吗——是因为我对你们打算做的事有兴趣啊。啊,那会是多么美妙、不可思议,令人毛骨悚然的未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