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应该是我吧。呃,当然我不会哭啦。嗯,既然我不会哭,你也不需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啊……哈哈,别握得这么用力嘛,再稍微放松点吧。心情别这么沉重,放轻松放轻松。总之,我和久留里都平安无事了。」
春亮坐在地上,用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轻柔地包覆住菲雅的拳头,然后轻轻拍打。他的指尖温柔地触碰到自己的手背。
明明在这种情况下,他却还是露出了一贯的笑容。包住拳头的手掌十分温暖,他的言词也十分温暖。
——菲雅心想,就是这边。
自己该前进的方向,就是这边。
现在自己心里混杂了诅咒的感情。这份感情正要促使钥匙启动。
但是,她不想让这份情感成为最后的助力。因为她总觉得这样一来,结果就象征着自己就是如此黑暗,自己到最后一刻都摆脱不了这种宿命。
她想要并非如此的证明。
她想要自己并非只是由诅咒所构成的证明。
所以——
「呜喔,菲雅!」
她伸出手紧抱住坐在地上的春亮颈子。可以感觉到此叶和锥霞都大吃一惊,但她不在乎。
不是诅咒,不是负面情感。
她想证明——自己心里也确实「存在」除此之外的感情。
「刚才,看到你掉下去的那一幕,我脑海中——纯粹只有一个念头。」
菲雅凑近春亮耳边,以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低语。「菲雅……?」春亮也疑惑地低声说道。她单方面地继续说下去:
「……我还以为由拷问道具所生的这颗心脏要停止跳动了。也就是说,我——没错,我心里的念头,就是不想失去你。我一直都这么想。只有这点,只有这份感情不容置疑。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找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有这一点……!」
菲雅似乎在自己耳畔,听到了类似于叹息的吐气。然后也觉得春亮正轻轻地、轻轻地,用他可以活动的手臂拍打着她的背。
一种非常温暖的心情,自胸口深处往外扩散。掌心中传来一种潮湿的感觉。
她瞥去一眼,发现钥匙的颜色是——深红色。
扑通,全身的血流温暖地大幅跳动。
看!
真的有。我也有喔。
确实还有除了诅咒之外的感情!
「喝啊!」
「唔……我…我不能呼吸了!不仅是手臂,连脖子也受到重创啦!」
「哼……哼!这是惩罚你不顾自己的危险,还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啦。这招是老师教我们的袈裟固技,很痛苦吧?用这招教训你之后,就先放你一马吧。因为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办!」
菲雅松开春亮的脖子,然后起身。
心中充满了战斗的理由。
不是憎恨,而是正义的怒火。
「吾之疑问……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百思不解。为何自己会不惜丢下盒子,慌忙地冲下来……?怎么想都无法理解。真是未知。」
恩·尹柔依偏过头去嘀咕着。说不定他们又欠了这个女人一个人情啊——菲雅如此心想并说道:
「你把盒子放在上面了吗?那么必须及早行动啦。锥霞,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啊……嗯。」
接着菲雅与此叶互相对望。不需要言语,她们也了解彼此该做的事。
以无言的颔首为信号,同时一跃而起。
她们以着地处的骨架为踏板,持续往上跳跃。不停反覆之后,逐渐向上攀升。为了回到一决高下的舞台。
「到此为止!」
正要将手伸向盒盖的虎彻缓缓回头,脸上是眉头微蹙的奇妙表情。勉强在最后一刻赶上了?
如今已无话可说。
「第二十二号机关·溃式针球态『星棍("Morgenstern")』!」
「觉悟吧!」
菲雅与此叶同时冲向敌人。虎彻弯下腰闪过铁球棍,再以虎爪弹开此叶的手刀,然后纵身一跃远离盒子。她瞪着两人并摆出架势。
「虽然不才有话想说——但你们不会听吧?」
「废话!等到你变得像一块破烂抹布之后,我倒是可以再考虑考虑!」
「既然如此,就不得不动手了。贯彻吧,吾之念!」
虎彻将手伸向身后,拿起展示在舞台侧边的展览品。
那据说是弁庆曾使用过的铁制锡杖。锡杖应该重到一般人类甚至难以拿起,但拥有非人臂力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起来。虎彻同时抓起保管在木栏内侧的大小两根锡杖,很快伸出舌头一舔。
完成之后,那可说是两把锡杖刀。虎彻将大锡杖夹在腋下,再以手拿着小锡杖,以双刀展开攻击。真是豪迈的刀法。仿佛想以力量和速度压制一切的猛烈攻势。
大锡杖刀是兼具质量和锐利度的主炮,具有攻城槌般的压迫感和魄力。奋力一挥就能扭转空气,将人撕裂。如果是人类受到攻击,肯定是一击毙命。说不定还能一刀就砍死五、六个人。菲雅全力挥出自己的铁球棍,也